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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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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亏虚,阳气浮越,虚风内动,舌绛无苔,脉虚,尺脉尤甚。可以在大定风珠的基础上加减,不同阶段用化痰、开窍、明神的中药强化药效,只是调理时间会比较长,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有可能,你们要有耐心。”

黎巧在听到程十鸢那句“能治”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自从程瑾之昏睡以来,多少人劝黎巧放弃这个活死人,让她多为活着的人考虑,在坚持护理程瑾之的过程中,黎巧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程十鸢是第一个坚定地告诉她“能治”的人。

黎巧像是漂泊在海上人终于捞到一块浮木,这时候也顾不得这块浮木是不是牢固,只想紧紧抓着。

黎巧擦着眼角,语气坚定,

“我们不怕,不怕时间长,不怕花钱多,只要能治,多大的压力我们都能承担。”

程十鸢淡淡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

程襄看出程十鸢神情之间的疲惫,忙劝住了还在絮叨的黎巧,

“妈,老程医生也累了,我先送她上楼去休息。”

程十鸢也起身,和黎巧打过照顾以后,就和程襄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保姆张姐等卧室门关上,才凑到黎巧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

“太太,程襄刚才说老什么?不会是老婆吧?这俩人是不是背着您谈恋爱呢?两个人年纪都差不多,怎么看都不对劲。”

黎巧的视线从门口转到张姐这边,

“张姐,你不要乱说,他们俩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自己养的儿子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

张姐自觉没趣,表情讪讪的。

黎巧又说,“我儿子我了解,十鸢绝对看不上他。”

黎巧和张姐在房间里数落程襄,走在楼梯上的程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着鼻尖,把手腕伸到程十鸢面前,

“老祖宗,快帮我号一下脉,看我是不是着凉了。”

程十鸢掐指一算,

“不是着凉,是你妈和张姐在背后说你,猜测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程襄,“卧槽,她们怎么能这么想?简直是大不敬。”

“那你以后就别叫我老祖宗了,关键你又不敢叫全乎,老来老去的,别人不想歪都难。”

说着话,程十鸢推开自己的卧室门。

“程医生,你会算命啊?”程襄还想再多和她说几句话,站在走廊上不肯进房间。

程十鸢干脆利落地丢下两个字,“不会。”然后走进了卧室。

程襄又在门口问,“既然你会算命,那你能不能算一算大刘和闻姐两口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吃瓜没吃全,程襄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卧室门关上,程十鸢在里面没了动静,程襄这才摸摸鼻子,自觉无趣地回了房间。

程十鸢对别人的瓜还真没兴趣,这倒不是因为她清高,而是吃撑了。

她死后遇到的那个老者,把她原本命数里的毕生所学返还给她,这里面就包含了庞大的中医案例。

这些案例稀奇古怪,五花八门,在伦理道德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看医案的同时,吃瓜也吃饱了,现在主打的就是个清心寡欲,对什么瓜都没兴趣。

第二天程襄没跟着去老铺,风湿膏药厂子里的事情也积攒了好些天了,程襄得去厂里一趟,程十鸢自己从程家打了个车去老铺那边。

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和她打招呼,

“程大夫,来了?”

程十鸢看过去,和她打招呼的人正是包子铺的大刘。

大刘性格老实内敛,和程十鸢打过招呼以后,又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脸上堆起来的笑容越发地局促。

程十鸢见到是大刘,红唇一勾,露出明媚的笑,老熟人一般招呼道,

“是大刘啊,打喷嚏的毛病好些了吗?”

大刘局促地搓着手,

“我今天早上把您开的生姜切片煮水喝了,喝完以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喷嚏,就觉得身上像是机关打通了,脑门上微微出了一层汗,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这会儿自觉病都好了大半了。”

程十鸢点点头,

“你的寒气在表,不是什么大问题,生姜有解表散寒的功效,又入肺经,所以用生姜是最好的,其实药只要对症,不需要太复杂的方子也一样能治病。”

大刘连连称是,“程大夫看着年轻,医术了得。”

说话间,走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背上扛着个大书包,嘴里还叼着半截包子,含含糊糊地冲大刘这边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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