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1978年冬,云南西双版纳5万知青罢工。
1979年春,云南西双版纳5万知青跪在请愿,跪地,想要回家。
知青们各显神通,写大字,画插图,贴在各地方的墙面上。
“我们要控诉,我们要告状,我们要见ao/主/席,我们要见邓/副主席!”
这是横幅上的大字标语。
“云南西双版纳二团赴京”
“请愿团”
这是去北京的知青们手中举的旗子的标语。
周承泽也在赴京请愿的队伍里。
他还记得上火车前对谢知恩讲的话:“我们请愿成功,我会回来接你,请愿不成功,我也会回来陪你。你在屋子里好生歇着,外边儿乱,就别出屋乱走动了。”
谢知恩跟着火车走了几步,对他说:“实在麻烦的话,我们老家再见吧,到时候”
“接你怎会麻烦!”周承泽打断她的话,“要不是我被选作干部,我肯定不会赴京的,回家和你之间肯定选你。但是这次不一样,是我和你,我们能一起回家了。短暂的分离预示着更久的圆满。”
“知恩,你要记住,东南西北,国内国外,无论多远,接你都不是什么麻烦。”
“我是你甜蜜的负担吗?”
眼看着火车快要开了,谢知恩难得地和他调笑了一句。
“不是!”周承泽跟着火车缓缓向前,他将手作成喇叭状,冲谢知恩喊道:“你不是负担!你是甜蜜!”
周承泽亮出他那一口大白牙冲知恩笑着,谢知恩看着他那个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谢知恩按照周承泽吩咐的回到了房里。
周承泽走之前和她说了,5天之内一定能回来。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等。
农村到处是忙着收拾东西赶回家的知青,谢知恩在村口站了会儿,又回到房间。
“知恩!”谢晓宇敲门,“知恩你在吗?”
“什么事?”谢知恩打开门,“你要进来说吗?”
“刚刚大队长来通知了,叫工号是双数的去村头等着,有车接你们去丽江。”
“啊?”谢知恩有点惊讶,“去丽江?不是回江苏吗?”
“嗨,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谢晓宇挥挥手,“你快收拾啊,我去通知下一批。”
谢知恩满腹疑问,但还是咽回肚子,一切等见到其他人再说。
她的行李不多,最贵重的也就是那几本复习资料,带复习资料来的不止她一个人,但是能几年还在认真读的估计也就不到5个人了。
谢知恩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快速跟着同学到村头集合。
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多都把行李仍在地上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谢知恩在人群中摸索半天,找到一个眼熟的:
“程丽,你知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吗?”
被叫做“程丽”的女孩子神色恹恹:“不是闹着要回去吗,丽江出人命了,所以又要调一批过去,我们倒霉,只能晚点回去了。”
“那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呢?”
“村民收回啊,早点让我回去吧,这破地方我永远不想再来了。”
反观隔壁工号是单号的汽车,上面的知青们各个眉飞色舞,他们运气好,可以先回老家。
双号的知青们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驶向昆明。
“同志们,我们老家见!”
“云南!老子再也不来了!”
“你这算什么,看我的——云南!老子以后撒尿都不朝你这个方向!”
谢知恩看着他们开怀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你还笑得出来啊,我们不知道比他们晚多久呢!”程丽没好气地说。
“有了第一个回家的,就有第二个,能看见希望就已经很好了。”谢知恩笑着安抚她,“几年都忍下来了,还差这一两天的吗?”
程丽叹了口气:“这年代不太平,别看只是一两天,变数大着呢。”
“你家那口子呢?”程丽蹲在地上抬头问。
“去北京了。”谢知恩笑着捋了捋耳边的发,“说是事情办完了就来接我。”
“那你得给他留个信儿啊,不然到时候你们走散了怎么办?”
“好,那我去找个留村的人。”
谢知恩想了许久,他们这群知青留村的、她熟悉的,也就只有六年前撕破脸的周晓梅了。
周晓梅跟着大队长做了三年的情妇,后又被大队长转手给村长,又回到了版纳,并且在第四年的时候给村长生了个儿子,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是扎根在云南了。
谢知恩走到村头第一间砖房,敲了敲门。
“晓梅你在家吗?”
门开了,一张虚浮的脸露了出来,“谁啊?”
周晓梅这些年胖了不少,脸上全然没有了做姑娘时的明媚,想必跟着领导们吃了不少的苦头,相比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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