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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三十六(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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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门时,听到动静,我微一顿,兀自意外,以为要看到赵宽宜,不料,见到了一个别人。可也是,都这种时候,赵宽宜应在公司里。他不可能不去。

来人于我不算陌生,是一向来整理的阿姨。可她当在星期日早上才要出现。我未问原故;总不会她自己说来的。

阿姨拖着一隻大篮子,看到我在,仍没变化表情,一点头走过。我站原地,望她去开主卧室的门,似要收拾起来,才回身走开。

阳台那边的窗帘拉了开,日光晒着满屋子,空气里还有咖啡的香味。在餐厅看见吃的,西式含中式,似乎才弄的,我一时说不了什么感觉,可情绪是很好。我无声笑一笑,拉了椅子坐下来。

过中午时,赵宽宜回来。

阿姨正要离开。这之前,她打扫过主卧室,还清洗和熨烫了一堆衣物,包括我的。赵宽宜进来,我是穿戴妥当,坐在客厅那张宽敞的沙发翻一本杂志看。

阿姨和赵宽宜打过招呼,就走了。

门开又关,我把杂志放到玻璃茶几,往赵宽宜望。他亦看来。我一时想着昨晚情形。自己一个在那想时,多半恍惚,在他面前,是定下神,可情绪有喜有忧,竟不知怎么搭訕。

我最后开口,问了一句不算话的话。

「你怎么回来了?」

赵宽宜眉一扬,可还不说话。他走过来,在我一侧的空位坐下。

我太想把舌头咬掉——都几岁人,也见过场面,什么话不会说。这是他家,他什么时候要回来都可以。

我佯一咳,掩掉尷尬,忙再说:「正好你回来——我刚好想打电话给你,我差不多要离开,公司那边只拿了半天假。」又补一句,看他,「对了,我的手机没电,是借用你家话机拨打过去。」

赵宽宜微一点头,忽伸手,拾过了茶几上的杂志,是本週刊。在封面的标题,不陌生,我非在刚刚才看过。

上头大大的字写着,女星狠甩三年情丢开穷男。

当在茶几上看见这一本娱乐週刊,我很有意外。赵宽宜不喜欢读这一类的报导,他并不太关心他自己在这一方面的新闻,或者称緋闻。

不过,这一本杂志的确在这里了。

我想一想,问他:「你何时也要买这种杂志看了?」

赵宽宜看我一眼,开了口:「是因为你那么说才看的。」

我未料到他的直接,心里一时不知作什么滋味。我静了静,笑道:「我是一时衝口而出,这种——这种,报导内容,哪里有什么。」

赵宽宜道:「内容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那时你也讲很明白,不是因为内容。」顿了顿,往我望来,「是因为照片?我都看了。和她是巧遇,在机场碰上。」就说了一个名字,「她和对方有私交,所以那天一起吃饭,不过是这样。至于其他,我去北京,主要因公事,娱乐当其次的,或者不谈。」

我没说话。可奇怪的,被戳穿,我并不感到尷尬,反而坦荡荡。我忽猜想,他的这句后面或许还要有一句。

赵宽宜是在讲了下去:「在这之前,我是考虑过她——我明白讲了吧,就差问一句,不过终究没有问,因由也不用再说,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因为我。这样想时,我无一分迟疑,倒在开怀。我竟不由想怪起我自己,何故曾埋怨他,不能信他。

开始赵宽宜便坦白,他对我非情爱。可他给了一个机会。他一直是这样子,不拒人在他身上讨取,把利弊明白地展示。是给一个甜头,也有苦果。是他的好,也是他的冷酷。

是我心甘情愿。我怎么能够不对他信赖。

谈何容易——我总可以在最末清醒了回来。但非不愿意试试,我便打岔:「昨晚,在那之前,我有碰见了她——林小姐。」

赵宽宜便静了,又问:「是吗?她讲什么了?」

我睇他一眼,笑了笑,好隐晦地讲:「在一个女孩子的立场来看,你这样子的男人,好可恨可恶,被骂一顿,你都要当还好。」

赵宽宜对我注视了好一下,却一笑的。可笑得明媚,都不见一丝的窘,乍一晃眼,要似有两分的温柔。

他彷彿认真地说:「我的确可恨又可恶。」

我望着他,当一点都不听进去了。我没忍住,手便去扯他一把,欺身压上去。唇对着唇,我不顾忌地吻他。

而他将我搂住。

接吻在我和赵宽宜之间,彷彿作功课,一直都有点敷衍,总很潦草,要亟欲完了这一章节进到下一段。

这时候也是,未能繾捲。可我并不感到很在意,也想不到。不过是吻。久旱逢甘霖,待紓解的渴欲比这个要重要得多;要的是一整个人。

赵宽宜的外衣掉在客厅的地上,啪地,似乎在口袋里放的什么碰到了。我并不感到迟疑,他似也是。他的一手揽在我的脖子,另一手从我被扯出的衬衫下摆摸索了进去。

不当在客厅里。是过了一点。也停不住,我不会要停。在这一张宽敞又彷彿仅剩方寸的沙发,我和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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