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出路(1 / 3)
什么?你要问这事怎么收场的?
还能怎么收场?京兆府派了武侯来,听说是有人闹事。一看是新贵乔寰,武侯们的气焰先矮了半分;又一问,人家没有打没有砸,只烧了个牌匾。至于有僧人吓傻了的,咳,对不起,个人身体素质原因,没办法,跟人家乔校尉可没关系。
至于烧的这个牌匾呢,乔寰也很有话说——“我阿耶写的,我们家的东西,我烧了,怎么了?”
武侯也确实无话可说。
济源原先还想抵抗到底,但是老方丈都被惊动得出了关,听说济源押着一个平康坊里来的小娘子在后院关着,气得胡子都歪了,直捶胸顿足说他不像样,经书都读迂腐了,就算不念着众生平等,也该想想百姓悠悠之口。事实也果真如此,济源大师不谙世故,只凭着自己的喜恶硬要拿苏妙妙做榜样,还希望她成一个被教化从良的典范呢。但到了街头巷尾的口耳相传之中,就变成了“淫僧欲对席纠娘子行不轨,席纠娘子宁死不从”的传奇故事。很难说这其中有没有林俏影推波助澜的效果在,不过据秋媛打听,林俏影自从伤愈之后开展了编写传奇的事业第二春,已发表的作品还有一个西域王子无恶不作激起民愤最后被石头砸死的故事,这个西域王子的名字恰好还和广平王的小儿子同音。
最后京兆尹判乔寰赔兴善寺一个新匾额,乔寰也从善如流欣然应允,并且摩拳擦掌自告奋勇说要自己写,只是写出来的字迹怎么看都像“狗屁寺”。
“没办法,字写得不太好看。”乔寰笑得很无辜。
后院禅房门锁被打开的时候苏妙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走出禅房时,见天光大亮,乔寰如天神下凡般疾步走来,向她伸出手。苏妙妙骤见乔寰张扬肆意,不似钦犯模样,心知他无事,又惊又喜。他横刀立马,恶霸一般叉着腰,周围众僧退避三舍,可乔寰却独笑吟吟朝她走来。尽管尚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乔寰来接她了。
苏妙妙心中感慨万千,一边暗骂他这荒唐行径,心说他定然又是刚回了京就来闹事了,历练这么久还这么莽撞,一边心里又美滋滋的,感念他的不计后果的维护。她倏地落下泪来——她在佛寺半年有余,旁的恩客从未置一词,不要说来探望来救,便是托霭烟阁问候一句也不曾,只当没她这个人。她早知恩客都是逢场作戏,并不计较他们此刻的薄情,反正也从未对他们有过什么指望。
身为女子,要想活得好,最好便别对他人抱有指望。
可乔寰来接她了。
这意外之喜让苏妙妙泪流满面。她转过头去不让乔寰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又连连后退几步——没办法,来禅房苦修又不是来度假,佛寺里一个月只让她洗一次澡。即便是在冬日里,她也不想让乔寰闻到自己身上有一丁点儿异味。
回到霭烟阁之后,她狠狠泡了一个澡,换了三桶水,又欢欢喜喜去见了林俏影。两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跳,一旁的乔寰酸溜溜地说:“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苏妙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接客!”
乔寰甚是委屈,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苏妙妙放开林俏影,走到乔寰面前,气冲冲地把他推了出去,口中骂道:“得了吧,我们被广平王小王爷欺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人影?”
她把乔寰赶出了门,又和林俏影亲亲热热挤在一起说话。林俏影促狭地看着她,打趣道:“哟哟哟,是谁说不指望乔三、不要他的。你瞧,现在一见了人,那委屈撒娇的劲儿哟——”
“谁指望他了!”苏妙妙气得脸绯红,“一去几个月不见音信,死在边关都没人给他收尸。”
“是了是了。”林俏影笑道,“等着你给他生个孩儿收尸呢。”
“呸呸呸,林姐姐说话也没个忌讳。”苏妙妙啐了好几口。
林俏影挑了挑眉毛,含笑望着她。苏妙妙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苏妙妙没在佛寺呆上四年,霭烟阁上下都很高兴,红姨更是想要放鞭炮庆祝了。霭烟阁不养闲人,尽管苏妙妙吃了半年多的斋饭有些面黄肌瘦,但更平添一丝弱柳扶风的病弱姿态,也是很惹人怜爱的。巧姐迫不及待地把苏妙妙的牌子重新挂上,乔寰更迫不及待地立刻包了苏妙妙十日。他钻进苏妙妙的小院,又冲进房间,见苏妙妙病恹恹地歪在床上喝滋补的汤药,未着绫罗绸缎,也没有什么钗环。
“妙娘又是故意惹我心疼呢。”乔寰想死苏妙妙了,也不管那么多,冲上去便一把抱住。苏妙妙也不挣扎,由得他抱,只是放下了汤匙。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所有的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全部折了现银了。我现在是真正的穷光蛋了,要在这霭烟阁里卖身一辈子呢。”
“你真是傻子,还真豁出全副家当去救人。”乔寰板着脸训她,“万一求来了药,林俏影却还是没活成呢?”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苏妙妙讷讷道,“至少……至少我于心无愧吧。”
乔寰重重叹了口气:“也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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