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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嫖怪回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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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既如此,我就去回了?”巧姐又试探着说,“我可是听说,都知娘子写了诗邀乔三郎赏光呢。”

“……”

苏妙妙内心里十分纠结。她内心怄着火,只恨自己的“四百亩教育”太成功,以至于这人抠搜得不成样子,竟敢白嫖到自己头上来。可真要论起来,她……她也着实不愿乔三去连都知那儿。

罢罢罢,好歹把人弄进来,先看看他胳膊腿儿还在不在。只要人在跟前,要打要教训终是由她说了算的。

乔寰进来的时候,苏妙妙伏在塌上气得直哼哼,头发也没梳,只在发顶团了一个小小的髻,松松地插着一支玉钗,余下的青丝都披散着搭在背上。她背对着乔寰生着闷气,衣裙也都是寻常样式,不是她平日里接客作陪时那几身。

乔寰心中欢喜,觉得就连她头顶那个小包包一样的发髻都甚是可爱。他蹑手蹑脚地上前,一把搂住苏妙妙。苏妙妙早知他进来,心里生气,可仍是没出息地转过身去瞧他有没有少一个眼睛一只手。

乔寰黑了,也结实了。那个浪荡不羁的愣头青脱胎换骨,如今脸庞都看得出些许棱角了。苏妙妙鼻子一酸,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她赶忙又背过身去,瓮声瓮气道:“乔三郎如今显贵了!霭烟阁庙小,怕是装不下三郎这尊大佛!”

只一眼,乔寰就认出她头上那支钗正是自己送来的首饰盒里的一支。他笑得更欢,死皮赖脸地挤着苏妙妙坐下,整个人黏在她身上一般,憨笑着说:“妙娘切莫妄自菲薄。来日我便是做了镇国大将军,也是逃不出妙娘这温柔乡的。”

这无赖!苏妙妙心中暗恨,在他膀子上掐了一把,手底下却是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掐不动。苏妙妙心中酸软,撂开手,嗔道:“刚一离了皇城就来嫖,也不怕圣人怪罪。”

“大家才不管这些小事。”乔寰摆了摆手,拽着苏妙妙就要亲嘴儿,“妙娘怎知我刚出皇城?果然是盯着本郎君的一举一动,娘子当真多情,岂可辜负……”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乔寰如今都像那些近臣一样,称圣人为“大家”了。苏妙妙想挖苦他几句,又想起乔寰如今飞黄腾达在即,再不好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地拌嘴。她心中自豪却也憋闷,刚想端着妓女的架子、摆出接客的排头来“招待”乔寰,但乔寰已如同第一次嫖她那样,直奔主题、不管不顾地上了手。

“作死呢!青天白日的……”

“青楼嘛,青天白日行淫也是恰如其分的。”

“热死了,全是汗……”

“出汗排毒泻火,妙娘快帮我排一排泻一泻。”

“唔……你身上硬邦邦的……硌疼我了……”

“不妨不妨,还有更硬的。”

“……”

军营里出来的男人素得眼冒金星,早昏了头了,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苏妙妙只觉得浑身散了架,每根骨头都错位了一般。她哼哧哼哧喘着气,望着乔寰裸露的脊背,默数着他背上有几条疤痕。

“军中……很苦吧。”苏妙妙伸出手,用指尖轻触颜色最深的那一条。

“不苦不苦,就是想你得很。”乔寰习惯性的油嘴滑舌,“这些都不算什么。本郎君天纵英明,是领军的奇才,挨打是挨得算少的了。”

“挨打挨的?”苏妙妙惊奇道。她还以为是战场上跟敌人对砍砍出来的呢。不过也是,那些伤口不像刀伤,倒像她幼年学艺时被教养嬷嬷打出的疤痕,只是没乔寰背上的那么深。

“也不全是吧。”乔寰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说,“当小兵嘛,操练时难免磕磕碰碰的。有一次是行军太着急,一个不查从马背上摔下来了,缰绳勾住了脚,在地上拖着走了半里地,被石子儿磨破的。后来当了百夫长,又领了陪戎副尉的职,底下的人做错事害我也要受军法处置,真是倒霉。”

苏妙妙“扑哧”笑出了声:“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你小时候,乔秘监没少因为你打乔大郎吧?堂堂乔家三郎,竟也沦落到被人连累、替人背黑锅的地步,哎唷唷——真是可叹哟——”

太子犯错打陪读,幼子淘气责问长兄,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了。乔寰恼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没心肝样子,俯下身子作势要挠她痒痒。苏妙妙一面作揖告饶,一面嘻嘻哈哈地笑着。她披上中衣吩咐秋媛送冰,又接过扇子为乔三郎打扇。秋媛领着几个仆妇抬了一桶冰放到近前,旁人眼睛并不敢乱看,可秋媛大着胆子扫了一眼,见苏妙妙偎在床头,眉目含笑,手里拿着一把团扇不疾不徐地扇着,服侍得并不算太殷勤周到,甚至可以说有些怠慢了,但乔三郎也不计较,手上捻着一截苏妙妙的头发仔细端详着。

“得亏是你来了,不然这贼老天非得热死我。”

走出去之前,秋媛听到苏妙妙抱怨。

“怎么,平日里你不用冰?”乔寰惊奇道。

“这种金贵的东西,当然是得客人来了才能用的。”

苏妙妙毫不避讳地告诉乔寰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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