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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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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压抑的声音,在指挥车内久久不能平息。

而另外一边,暂时摆脱哥哥视线的宁宁抱着怀里的狸花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腐朽的落叶中。

“喵呜。”

狸花猫抬起一只爪子,朝前面的方向指了指。

“嗯嗯,我感觉也在那个里面。”

宁宁小声说话,踩在枯叶里的小脚向前走了一步,一道肉眼不可看的血色光芒笼罩在她身上,原本平平无奇,空无一人的小山坡下面,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被排查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在别人嘴里成了失踪的人。

无数只黑色的,灰色的老鼠,趴伏在她的脚边,温顺的像一只只听话的小猎狗。

“你来啦?”

“我来啦。”

宁宁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她坐在一块崎岖的石头上,寒冷瑟瑟的冬天里,她穿了一件发白露出破棉絮的薄袄,单薄干瘦的身材裹在衣裳里,起皮的嘴唇冻得乌青,发黄消瘦的脸庞伤,镶嵌着一双亮的惊人,孤注一掷的眼睛。

“过来坐吧。”

她拍了拍身下的石块,让开一半的位置。

那些老鼠闻到狸花猫大佬的气息,都有些不安的蠢蠢欲动起来。

“别怕,我与你们同在。”

她声音很轻,略带沙哑,尾音处下层,透露出疲惫干涩。

石头很冰冷,并没有因为身处在结节中就有特殊的暖意。

冷的能透到骨子里。

宁宁坐下来,乖乖看着她。

宁宁的眼睛亮晶晶,漂亮又明亮,有一种不沾喜怒哀乐的清澈。

她看着宁宁低低笑起来:“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朋友先找到了我。”

“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嗯,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不到宁宁有回应,她沉浸在无法走出的过去里。

王盼弟是典型的农村姑娘。

家里父亲一直希望有个儿子,作为不被期待所出生的女儿,便被所当然取了个叫盼弟的名字。

盼弟,盼弟。

盼着弟弟来。

父亲王大马酗酒赌博家暴,时常喝醉了就殴打母亲和她。

每一次的拳脚相加都会有那一句话:“不生儿子的母鸡,屁都不是。”

母亲会将她护在怀里,紧闭着双眼,半个身子蜷曲起来,面对父亲的是默默忍受,而朝着她的,却是无言的保护和爱。

她一直很努力的念书。

学习名列前茅,每一年的奖学金,她的名字都是悬挂在第一排的。

尽管父亲并不爱她们。

可她爱着自己的母亲。

只要她好好的学习,考上重点大学,就能带着母亲远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有一年的冬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

喝醉酒的父亲对怀了孕的母亲拳打脚踢,发泄着懦弱无能的不满。

鲜血从母亲的裤子里流出来。

她的父亲却不顾她的哭嚎,将母亲推到门外,丟进冷冰冰的雪地里。

脸上的眼泪冻成刺骨的冰珠。

太冷了。

冷到骨子里。

她爬行着敲响每一家村民的家门,挨个跪在地上,求求人家给她报警,给她帮忙抬一下母亲送去镇子上的医院。

可那些人,包括村委会的村支书,只是冷眼旁观的来了一句:她是你爸的女人,得叫你爸送过去。

因为这件事情,她的母亲丧失了生育能力。

原本就卑微如草芥的命运,彻底被人踩进了尘埃里。

某一天的晚上。

她的母亲失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父亲变得宽裕的生活。

王盼弟是个聪明坚强的姑娘。

直觉告诉她,母亲的失踪和父亲脱不了干系。

可不管她怎么跋山涉水,几次三番敲开镇上派出所的大门。

得到的永远只是对方无情,拨打电话叫父亲接她回家,并再三警告她说:村子里的村委和卫生所一起出示了死亡证明,村民们还吃了你母亲的丧宴,人早就死了,不要无理取闹的浪费时间。

被接回家的王盼弟,得到一次次的毒打。

她就像被压在笼子里的鸟儿。

被残忍的折断飞翔的翅膀。

高考前夜,村委会一通电话打给班主任,说她父亲摔了一跤快不行了,强行把她喊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

有人勒住她的脖子。

有人按住她的手脚。

有人骑在她身上,恶心有肮脏的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下流又猥琐。

“老王,你们家金凤凰玩起来真不赖啊。”

“比隔壁送来的那两个女人带劲多了。”

“你家婆娘不经玩啊,反抗太激烈了。”

“劳资把人玩死了,这不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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