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种暮成(1 / 2)
“你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呢?”
“欺辱我的身子,成全你的兽欲。”
“这本就是件两全其美的交易,我给你想要的,你为我不二之臣。”
看着枝芽儿吸收了血与液,生长得更为茁壮,茎叶伸展,绿片弯曲,用手碰触后松开,还会来回晃荡几下。封离漠露出笑容,眸中的赤红之瞳更显妖艳。
快了,就快要可以再见到她了。
钟灵毓揽着她的脖子,手掌捧着她的脸正对自己,破身动情后法力尽失的她,不愿再失去那皓洁如月的信奉。
“不,不是的。”
她低下头颅,一遍遍仰视着面前这双全然陌生的眸子。
“太初元君不是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封离漠戏谑地勾唇,像凡界妓女瞧芸芸恩客一样瞧她,毫无情意,悉为应付,“正儿八经、不苟言笑,还是道貌岸然、装腔作势?”
收回牡丹芽儿,她漫不经心地与钟灵毓对视,“曾经我觉得名正言顺、黑白分明方是正道,历劫一遭后,遇上了些黑白难辨、行事乖僻之人,是她们告诉我,女人还可以那样活,无拘无束,自在洒脱,不必恪守成规,不必固步自封,男人能做的,她们照做不误。”
“也许你会觉得我如今是坏了,细细想来,坏,何尝不是女子的解脱?她们也有坏的权力,只可惜啊,六界中大多时候,不许她们有这权力,连偶尔动一动这个念头,她们就被安上了罪该万死的骂名。”
“六界中的女神尊们尚且被陈规陋习左右得失去生气,变成一坻不哭不笑仅供祭拜的神像,更何谈凡界那些俗世女子。”
“坏对你和她们这样儿的来说,是大好处,你方才对我那样使坏时,敢说心里不快活?我瞧见你破戒的模样,也很快活。”
“我偏要以恶之名去行流芳善事,看看天下人会如何评价于我。”
封离漠醍醐灌顶,她仿佛知晓了一些巫神让自己重生的用意。
若将六界修行的女元君们比作一潭无悲无喜的死水,那她便是被故意放生在死水中的一尾游鱼,所行之处,必要搅浑清池,掀起阵阵惊涛。
她是勾出这些淡泊已久的元君们欲望的利器,巫神此举,是废其安逸、催其奋进。不行邪招,这群温良恭俭让的元君至死都不屑争名逐利,六界大把的灵气灵药、绝佳的修行洞府、以及女仙任命之额,也都会被男仙们抢占过去。元君不争不抢的后果,只会让女仙淡出六界视野,沦为天界边缘人物。
巫神当时在五方乱神的围追堵截中,临危创写下一则天书,以云笈仙经命名之,如此方能诱骗得者修习。巫神被杀时将天书投入下界九重天,后为太初元君所得。天大的巧合,亦或命该如此,巫神变化音容躲避五方乱神时曾授予魔界四魔将河图洛书,其中阵法乃起死回生之阵,可助执念极强之人的魂魄返生,并非什么召唤魔神的阵法,巫神为得神兵与五方乱神相抗,随口胡诌来骗他们的话,实则早已在阵中埋下暗旨,她死后全部修为会凝聚此阵,传于阵中复生之人,如此,她也算留下个传人。谁知竟召回了太初元君。
真是无巧不成书。云笈仙经与巫神法力尽归其所有,看来封离漠不当这搅乱六界之人都不行了。
再回魔界时,练红尘老远就跑出来迎接,谁知她身旁又多了一人,一身黑袍,斗篷将头跟脸裹得严严实实,练红尘警觉地问她是谁,来人脱下斗篷,银发倾泻如瀑,赫然是信天宗的弟子——钟灵毓。
“是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此后是本尊的右位护法,你要对她客气些。”封离漠摸了摸练红尘脸颊,头凑近,自然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权当安慰,“乖,不要惹事,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乏得很,要去小憩一会儿,你能听话么?”
练红尘被吻得一懵,抬眼看去,对方眸染媚色,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练红尘吞了吞口水,鼻腔中满是花开至盛极的馥郁味道。
好香……好想……吃掉她。
练红尘忍得眼睛都红了,乖觉地点头,表示自己不会闹事。
封离漠满意一笑,打着柔弱的哈欠儿,一扭一摆地晃进殿中。
余下众女盯着她那妖娆扭动的腰肢出神,皆恨不得上去一把搂过来,将人抱进怀里好一番肆意欺负。
玉伽摇头晃去脑中这莫名其妙的淫念,嘴上耻笑道:“这便是你们期待已久的魔神?平平无奇,浑身骚气,我看当妖神倒是再合适不过,一样的狐媚子。”
四大魔将脸色难堪,也不晓得那阵法怎会选了此人。
练红尘瞪她:“她是人是魔是妖,我都爱,不像某些人,儿时没娘养、大时无人教,一辈子都没感受过被人爱的滋味儿,见到被众星捧月的,当然嫉妒得发疯。”
玉伽气极:“你!”
“你什么你,我骂你了么?这么上赶着认座儿?”
“她骂我,你们还不帮我打了她赶出去!”玉伽指使四大魔将道。
练红尘抱着胳膊,态度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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