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是,是要回家看看,家里还挂着吴笙送他的生日礼物,她后来告诉他那幅画名字叫《挚爱》,他那时问她,你是挚爱西湖美景吗?她说或许可以叫《致爱》。
——为什么?
——一个学校就在西湖旁边的美术生,怎么可能单是为了画西湖就连着来你的店门口三天啊。
吴邪看见坐在自家门口的吴笙时,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这难过到底是为谁,但他看着吴笙,蹲在吴笙面前轻声问道:“谁欺负你了吗?”
吴笙抬头看着他的那一刻,他确信吴笙的眼底有水光在闪烁,她静静地看了他好久,最后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女孩秀发的幽香扑了他一身,她在他耳边喃喃道你看起来好累。
他蹭了蹭吴笙的脸颊,含糊道我好想你。
吴笙从他的怀里撑起,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却看着他的嘴唇,也喃喃着我好想你,女孩子柔软的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身体,她捧着吴邪的脸同亲吻他的时候很凶,不像她外表那样温顺和善,像是要在吴邪身上发泄自己的所有一切情绪。吴邪的回应也很凶,他啃噬着吴笙的一切,酒气通过口唇度过去,凶完了还要很温情地安抚吴笙,他能感觉到自己面孔上的湿意。他和吴笙分开的时候垂眸看着吴笙,女孩脸上湿漉漉的,眼底全是水色,但是因着家门口这个吻的缘故,她的嘴唇红润的不像正常的颜色,脸颊鼻尖都泛着粉雾。
吴邪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说对不起。吴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吴邪拎了起来抵在门框上,钥匙碰撞的声音哗啦哗啦,铁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地关上,女孩抵在门上被人亲吻着,这个吻来的又急又猛,但是不凶,细碎的亲吻从额头到眉尾,从眼角到鼻尖,从唇畔到耳垂,湿气通过呼吸打到吴笙的锁骨处,她就揪着吴邪t恤的边缘,温凉的手轻轻地触了进去,指尖抵着青年光滑炙热的肌肤,先是指尖,然后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
埋首在她怀里的青年呼吸更重了一些,吴笙却难抑呼吸间溢出的奇怪声音,她仰头看着吴邪家的天花板,她觉得这种感觉很怪,但她一想到陈希,一想到吴双阮就很痛苦,做这种事可以让她短暂的忘掉痛苦,比起痛苦,她更希望选择奇怪。
吴邪揽着她到卧室,衣服洋洋洒洒的掉了一地,他从床头摸出了一盒东西的时候,吴笙在他怀里突然笑了起来,他们紧贴着,他低头看着吴笙说你别笑了。
吴笙还在笑,突然想起这样的对话好像很耳熟,她问为什么。吴邪便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他衔着她的嘴唇哑声说因为你一笑,我就他妈的想要你。
奇怪,这不仅仅是奇怪。也有痛苦的时候,当结合的时候,痛苦与欢愉充斥着她的大脑,她确实是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她那时只能看得到吴邪,但是被控制的感觉也会让她感到恐惧,她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控制着她的人是吴邪,他在她的身体里点火。
燃烧,燃烧。
世界是一团巨大的火焰,她坐在上面,跟着火焰摇晃着,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火焰,像极了那间宿舍里窜天而起的大火。
有人在火焰里死去。
我也要死掉了。
吴笙心想。
她咬着吴邪撑在她身侧的手,眼泪不停的流着,好像身上的水要在这晚流干,吴邪任她咬着,毫不留情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抱着她,轻轻地吻走她腮边的泪珠说着别哭,你哭起来,我就心疼,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着这话,总是不停,吴笙依旧在哭,到了最后的时候他总是心疼,总是在心疼吴笙,他轻柔地晃着吴笙,很是温柔的样子,和几个小时前的凶劲截然不同,他擦掉吴笙的眼泪轻声问道:“你在为什么难过呢?”
吴笙回答:“你也难过,不是吗?”
吴邪无言以对,复又问:“你在哭什么呢?”
“我在为你和我的命运而哭呐。”
吴邪依旧沉默,待到天光乍亮时,他依旧揽着她,他们紧紧的挨着,他在吴笙耳边轻声问道:“嫁给我好吗?”
——我想要的不多,只有一点点。
吴笙侧躺在他的臂弯上,背对着他,长发披散着遮不住背上的春意,她的眼泪流到吴邪的胳膊上,她真的好像要把全身的水都流尽了似的。
她喃喃道:“我有些害怕。”
“别害怕。”吴邪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比你大两岁,我在前面给你探路,你不要害怕,我们一起,好吗?”
他说着便要去扣吴笙的手,而吴笙呢,她伸出了手与吴邪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握着他的手放在颊边贴了贴,她看着窗帘透出来的一丝光亮,轻声答应了这场破晓时分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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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的《盖特露德》有一段文字很贴这章“我想到爱竟会是徒劳的,彼此有好感的人们,却各不相干地按照自己的命运生活着,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可理解的命运。”
吴笙其实是一个很会给自己找“活下去”的寄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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