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5)
那是十六岁的秋天,带点萧瑟,又带点离愁,最后杨哲融还是离开了台湾远赴美国,而张筱旬则被留置在台湾杨家,继续在被人仇视中成长,一晃眼,又过了九个年头,张筱旬今年已经二十五岁,而远离台湾赴美的杨哲融今年也有二十七岁
虽然杨哲融离去前一再的向张筱旬保证自己会回来接她,可是过了一年又一年,他就如落人汪洋中的一粒砂石,一走就了无音讯,到现在,张筱旬甚至已经不敢再想起那个不可能履行的承诺。
九年间可以使一个人成长,自然也能催人老,如箭的光阴在杨松年脸上以及身上画下了很残酷的痕迹,经年累月的疲惫让他在无预警的状况下倒了下来,如今虽然可以勉强靠自己下床行动,却已经无法再驰骋商场。
他的病并没有让柳碧华变得比较温柔体贴,反而令她更加的嚣张跋扈,再加上大权在握,所以几乎整个杨家已经由她在当家指挥。
“臭老头,我已经很努力的忍耐你,你最好快点把这栋房子的房地契拿出来,我已经决定要把这里卖掉另外搬到大宅院去住,不过我会替你留个房间的,所以你快点把房地契拿出来。”
“没有。”
“什么没有?!”
柳碧华的跋扈以及无情,杨松年早就见怪不怪,他虽没有保住鲍司股份,但是他发誓一定要保留这栋自己和前妻所共同居住饼的家,这里是他要留给他的儿子,亲生儿子的根。
“没有房地契。”他沉声的说。
“臭老头”
张筱旬生怕柳碧华再度动手推她的表姨父,忙上前阻止“阿姨,请你住手,表姨父已经说他不知道了,所以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才对。”
“臭丫头,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还敢自讨没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把相亲能搞砸了?”
“我没有搞砸”
柳碧华一手拧起张筱旬的耳朵,愤怒的说:“还睁眼说瞎话?你去相亲,却连个妆也不化,不仅那样,更夸张的是你竟然用一张仿佛死了一家人的死人脸给人家高少爷看,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阿姨,我没有”
“难道媒婆会乱说话?我看你是和这个臭老头一个鼻孔出气,准备把老娘气死是不是?”
“我没有那种意思。”张筱旬垂着头,怯怯的说着。
虽然长大了,但是不知道怎地,她就是怕阿姨张牙舞爪的样子,或许是潜意识的恐惧,小时候的记忆到现在还根深蒂固的存留在她的印象之中,导致现在的她根本不敢抗拒阿姨的任何命令。
再说,现在的杨家全部都在阿姨的掌控下,为了报答表姨父的养育之恩,她就更得要忍气吞声,因为现在的表姨父根本无力制止阿姨的任何举动,如果她丢下他不管,只怕他的下场会比现在还要凄惨,所以她无法狠下心一走了之。
就在张筱旬等待着批判与惩罚的时候,柳碧华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突然以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对她说:“我跟你说啊!阿姨不会害你的,宏胜比我们远光企业还要大,如果你嫁过去,将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阿姨要你去相亲可是为了你着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婆家是我们做长辈的最大心愿。
“更何况你也知道的,现在你表姨父无法管理公司了,如果有宏胜当我们远光的后盾,那是再好不过的好事,你当然也不希望你表姨父半生的心血垮了吧?”
她明明知道这其实只是阿姨的柔情攻势,且阿姨只想借此扩大远光企业,而她却还是因为养育之恩而无法拒绝。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筱旬,你不要那么傻,就算你不嫁给宏胜小开,远光也不会倒的,你听我说柳碧华再度转变态度,恶声恶气的对杨松年吼着“现在这个家由我作主,你哪来那么多话说?为了筱旬的将来也为了咱们远光企业的后路,我这可是用心良苦,你如果帮不上忙就少说话。”
“阿姨,请不要再与表姨父动气,我会乖乖听话的。”
“那哲融怎么办?”杨松年痛心的问。
当年收养筱旬是因为投缘,后来更因为她与哲融的感情日益浓郁,而让他期盼着终有一天x80fd;x770b;到筱旬成为哲融的新娘子,可是一切似乎全都脱离了他预计的轨道,难道真的人算不如天算吗?还是一开始让哲融出去独立更生是错误的决定?
杨松年开始为自己当年所作的决定而后悔起来。
面对杨松年赤裸裸的询问,张筱旬只能回以无奈的苦笑,因为等待已经让她不敢有所冀望,而承诺,她相信那是会随着人的成长而转变的。
“哲融永远都是表哥,就算我嫁人了,也不会改变的。”这是自欺欺人的话,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停的哭泣着。
一架由美国直飞而来的班机于半小时前抵达中正国际机场,可已经有许多抢着报导财经新闻的薪闻记者等候于入境室,准备要采访刚刚继承迪亚飞集团的东方神秘人,所有人都只根据美方新闻报导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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