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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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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为臣,匡扶社稷!”

可吕献之就像是一块木头,不为所动。

“你说啊,你说啊!”

眼见着王氏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可人还是一声不吭,杨灵籁冲上去推开了王氏。

“你疯了,是要掐死你亲儿子吗?”

“儿子?”王氏指着吕献之,呵呵笑,“他不是我儿子,他不是。”

“我的儿子献之,是两榜进士,是世人榜样,天之骄子,不是只会玩乐的废物!”

杨灵籁担地去看吕献之的模样,却发现那双眼神里几乎盛满了麻木,既不哭也不笑,既不怨也不恨。

她轻手拽了拽人的袖子,他垂头看她,眼里都是血丝,骇人至极。

“吕献之,别听她的,才不是!”

听到她的声音,王氏像是被打了鸡血,直直冲上来,指着她打骂。

“杨三娘,你是丧门星,是天杀的恶毒心肠,你毁了一个人,毁了国公府,毁了我的儿子。”

她锤着,打着,甚至要扇巴掌,可这些一一全落在了吕献之的身上。

王氏无论要做什么,吕献之看也不看便挡,什么都抗,眼神甚至都不眨,仿佛不知道疼,不知道害怕。

缩在卧榻里的曲漱玉见着这一幕幕,早已被吓地面色苍白,她颤抖着站起身,想拉开他们,却被王氏一巴掌扇倒在地,捂着侧脸,啪啪掉泪。

“姑母,您别打了,别打了。”

“王名姝,够了!”

被被吼了一声的王氏,红着眼看着向吕文徵,又注意到倒地的曲漱玉,以及红肿的手掌,呆愣地不知所措。

见一群人终于分开,吕文徵走到这个儿子跟前,寒声问。

“你是打死都不会做我给你安排的官,是吗?”

“是。”

“你是打死也不会与国公府站在一处,打死也要与氏族作对,是吗?”

“是。”

“你是打死之后也再不愿听我的话,是吗?”

“是。”

每回答一句“是”,吕文徵的脸就黑一度,看着杨灵籁的眼神就冷一度,说话都声音也就越高一倍。

吕献之无动于衷地回看他,甚至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丁点的为难和父子情义。

这一对父子很早之前就不是父子了。

吕文徵认识到了这一点,也承认了这一点,所以他指着杨灵籁,斩钉截铁道。

“好!”

“那你便给杨氏一纸休书,休了她,你就还是你,也就还会听我的话,还能做回原来的吕献之!”

王氏附和,“对,听你父亲的话,休了她,你还是母亲的儿子,是旁人攀之不及的名门子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本意是想救表哥回头是岸的曲漱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瞪圆双眸,心中一片寒凉。

凉了

“我不会。”

吕献之麻木的眼睛里被难以理解充斥着, 晦滞地盯着这对亲生的父母,难以名状地、平等地对他们彻底失望。

他迟钝地摇着头,声音里是嘶哑, 是黯淡, 是茫然。

“你不能不会!”

吕文徵强迫吕献之看他,一双锐利的眉眼里几乎都是逼迫与胁迫,用极近的父权去压榨本应该听话的儿子。

而杨灵籁在亲耳听到那几个字后, 甚至怀疑这个世界疯了。

休了……她?

就因为宽限了吕献之的求学, 就因为吕献之勇敢地反抗说了一次“不”字,就因为这些?

迟钝缓过神的王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纠缠住吕献之的人,偏执地一遍一遍地说服, 为此甚至可以不惜极近贬低。

“献之,杨氏非你良配,继续与她待在一处, 你会疯了的。”

“她本就是一介庶女,嫁入公府乃三生有幸, 可占了你的正妻之位是叫人耻笑的, 你还年轻, 不知晓咱们国公府在外的名声,日后见了那些同袍友人,你又如何自处?”

“你不愿休她,便正大光明的和离, 送她回去, 杨府不会不管, 再说你与她本就没什么关系,既是什么都没有, 便还是男未婚女未嫁,日后各自安好,也是好事啊。”

杨灵籁呆呆地站在原地,还是第一次体会如同街边摊贩上的杂物被人随意估价、评判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盯上,时刻都要喷出带毒的唾液,还没沾到身上,都觉得恶心透顶。

王氏知道的不少,新婚之夜他们确实未曾发生什么,之后也什么都没有,这些日子以来,这人都是在算计什么,等着短暂的三月过去,便使劲为吕献之安排妾室,甚至外室?

将她架空,彻底做一个既没有夫君宠爱,也不曾名正言顺,甚至没有生育权利的摆件?

“你……闭嘴。”

吕献之喉结滚动,艰难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绝望和难以置信。

王氏却不管不顾地还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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