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所作所为全都算清。
而万事不管的魏婕妤闻言饶有兴趣地抬了抬眼皮,又重新将人审视一遍,她想过许多,却不知竟是这么个回答,看来还不是个笨东西。
“哦?说来听听。”
话音刚落,吕献之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动作转了方向洗耳恭听,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定情信物,他也很想知道一些内情,长到如今这般年纪都未曾见过如此稀奇事,且还是关于他。
杨灵籁四下都偷偷瞧了瞧,将一个庶女不见世面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这其中王氏横眉冷竖,嫡姐骇然失色,嫡母已然是躲起来不敢说道,而旁人则多是鄙夷神色。
无非就是觉得她一个不出众的小庶女,妄想入国公府,便是一个妾都是抬举。
可事实就是,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待收回视线,她又去瞄了吕献之一眼,除了一丝丝狐疑藏在眸中,他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好似整暇地等着她会说出些什么鬼话来。
目光下移悄然落在他腰间所挂香囊之上,杨灵籁目光闪了闪,这种异常的举动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那香囊之上绣着一丛翠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女红极好的人光瞧一瞧便知,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许是放在外间铺面上都不能叫行人瞄上一眼。
随着她的目光,吕献之垂首伸手捏起这针脚算不得细腻的香囊,心中越发迷惑。
这个香囊……
“回娘娘,这香包便是臣女赠予吕公子之物。”
“不可能。”王氏已然无法镇静,她像是抓住了什么错处一般,赫然站了出来,“献之衣食住行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看顾,这香囊定是府中侍女所绣。”
王氏说地斩钉截铁,杨家三娘又垂头不语,一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头是不确定的心上人,几乎所有人都笃定吕献之不会承认,可他却只是立在那,什么都没说。
魏婕妤走马观花般听完全程,她没说信谁与不信谁,却代替在场众人幽幽问了一句,“吕进士,不知这香囊到底是谁所送?”
默了半响,吕献之摸了摸香囊之上粗糙的纹路,昂首去看所有人,母亲正蹙着眉头,怒目如火,不过她也一向如此。
最末又重新落在杨灵籁身上,她正不声不响的闷头细听,耳尖随着一动一动,像是算计了所有人的狐狸,躲在后面谁也不知道。
心中的叛逆作祟,他突然想到:其实是谁又怎么样呢。
良久,吕献之怅然一叹,接着不咸不淡地吐出几个字,“并非家中绣娘。”
寥寥一语,虽未明言,却已至哗然。
王氏斜了斜身子,她甚至觉得自己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臂间的披帛险些落在地上,老嬷嬷胆战心惊地重新拾好,又擦了擦自己那满是褶皱脸上的细汗。
今日当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突然迸出一个与小公子两情相悦的姑娘,还是个听都没听过的小小庶女,那一番姿态怕是比国公府的奴婢都不如,这叫夫人如何肯同意,连个没名分的外室都是奢侈。
求娶
原等待诘问的杨灵籁在听到这句话时心潮骤然起伏,她恍然般去寻找他的身影,待重新对上那正凝神注视她的人,上下嘴唇碰了碰,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他为什么要帮她撒谎?
一个等待被心上人否认身份的姑娘,一个违逆母亲也要承认的轩昂公子,王氏作为夹在其中的恶人,面对一群人的眼神讥笑,胸脯起起伏伏的模样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老嬷嬷悄没声的为人从背后顺气,也是提醒王氏这里并非吕家,为了体面也不能当众失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杨姑娘生的好,叫我瞧着与吕吕小公子站一处当得一句荣耀秋菊、华茂春松,王夫人真是有福气,得了一个如此出息的儿子,如今又添新媳,怕是不需多久便可含饴弄孙,倒叫我们这些人羡慕的紧。”
张夫人端着一张笑面搭话,眼神扫到杨灵籁时还带了些许意味深长。
在燕朝贵妇口中,大多时候漂亮并非是一个夸奖词,世家大族寻妇不重容颜,却看家世品性,越是家族鼎盛人家,便愈发苛刻至极。
明媒正娶,娶的是完璧之身;八抬大轿,抬的是名门嫡女;三媒六聘,聘的是谦卑柔顺。
是淑女,还是庶女,只看人心。
显然被当成枪使的杨灵籁转了转眸子,继续扮演着低眉顺眼的角色。
王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怒骂的冲动,干笑一声。
“张夫人玩笑了,我家献之还未定下新妇,至于这位杨家姑娘,我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些误会没有弄清,此时若下结论,岂不是害了两个人,怕是徐夫人也不会不清不楚地许诺。”
徐氏已然是案板上的鱼肉,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去顶撞当朝学士夫人,且若叫这三娘寻得好去处,岂非是得了便宜,迟疑一瞬便从人群中挣出身来,规规矩矩行了礼才敢抬眼回话。
“夫人说的是,三娘自小养在深闺,尚还不知轻重才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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