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礼(5)(1 / 2)
星河睁大了眼睛,尖声道:“我刚才明明看见床下有一个女人!”
孟婷收回手,床又稳稳地落了回去,讥笑道:“可能是你太害怕,眼花了吧。”
阿九盯着黑洞洞的床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在众人看不到的床底,一张红纸裁成的纸新娘紧贴在床板上,受惊似的拍了拍胸口。
虽然床底并不有什么人影,但是星河还是坚称自己没有看花眼,这床是怎么着也不敢睡了,于是抱着被子就窝到了沙发上,这会沙发倒是成了香馍馍。
阿九瞅了眼唯一空着的大床,孟婷以为她也害怕,漫不经心道:“你睡不睡,不睡我就把两张床拼一块了,刚好我睡觉不是那么老实。”
“我睡我睡,这床看着就很软,肯定比沙发舒服多了。”阿九连忙扑到床上,正准备盖上被子,伸手摸了摸才想起来被子让星河卷走了,于是又起身,走到星河面前。
星河原本裹着被子闭上眼睛假寐,突然感受到头顶一道视线凉嗖嗖的,于是睁开眼睛,看着默不吭声俯视着自己的阿九,差点没尖叫出声,“你要暗杀我啊?”
阿九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攥住星河身上的被子,一把夺过来,“拿来吧你。”然后将被子裹到自己身上,重新躺回床上,好了,这下舒服了,她忍不住喟叹一声,瞌睡袭来。
星河楞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啊,我要跟你拼了……”说完就要起身找阿九算账,冯西捏着毯子犹犹豫豫地走过来,讨好地笑道:“要不你用这个吧,房间不冷,这个毯子也挺暖和的。”
星河瞅了眼冯西小家子气的模样,也没跟她客气,伸手捞过她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眼床上的阿九,心里诅咒着,最好晚上从床底爬出个女鬼吓死她,这么一想,星河的心里平衡了不少,几人折腾了一天,这会都又累又困,因此到了午夜,几人都已经睡着了。
夜里,纸片人从床底飞出来,首先飘向床上的阿九,它努力做出惊悚的表情,伸出如钩的利爪缓缓靠近阿九露在被子外面的侧脸。
阿九嘟囔一声,翻了个身,一巴掌将纸片人拍在地上,然后继续睡得香甜。
纸片人被拍在地上,头饰也被划破了,变得东歪西扭的,它伸手将自己的头饰扶了扶,委委屈屈地瞪了眼床上的阿九,然后果然将目标换成沙发上看起来更好欺负一点的星河。
星河睡眠本就浅,毯子又偏短,双脚都露在外面,脚底突然传来一阵刺痒,她开始没在意,以为房间进了蚊子,脚底在沙发上挠了会后,又重新睡了,然而脚底再次传来刺痛感,这一次的痛感强烈了不少,她烦躁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沙发上翻了下来,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纸片人正狞笑地看着自己。
“啊……”这一声尖叫仿佛能穿透天花板,这一下别提房间里的女人,连对门的男玩家们都被惊醒了。
“啪嗒。”孟婷开了灯,睡眼惺忪地看向她,“怎么回事?”
阿九和冯西也惊醒了,都茫然地看着栽在地上的星河。
星河欲哭无泪,颤声道:“这个房间不干净,有只女鬼挠我脚。”
孟婷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不是你的错觉,她应该割你脑袋,而不是只挠你脚那么无聊吧。”
阿九视线扫到星河脚底的一抹红,惊声道:“你的脚……”
“怎么了?”星河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自己将脚抬起,这才发现脚底被划开了道口子,正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我就说这个房间不干净!”星河这才连接到痛觉神经,好在她作为公会副会长,有一堆药品可以随意使用,于是随手掏出一个小药瓶,往伤口上洒了些白色粉末,原本流血的伤口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
星河有点心疼自己的药,这才刚开始,甚至她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她想到如果对方割的不是脚底,而是自己的脖子,那后果难以想象,再神的药也治不了致命伤。
孟婷神色也严肃起来,她起身扫视了眼房间,然后右手变成黑色掌心向外,整个房间开始闪烁,紧接着又归为宁静。
“它已经走了。”孟婷收回手淡声道,手也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孟婷的话像一粒定心丸,大家都松了口气,但是发生了这个插曲,睡意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会外面也传来敲门声,npc肯定没这么有礼貌,冯西硬着头皮去开了门,刚才的事情着实让她有点害怕,好在门外站着的是对门的四人。
“我们刚才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你们没事吧?”伊一挠了挠后脑勺,关切地问。
星河这会才觉得刚才有点不理智,太丢面子了,好歹自己也是个副会长,实力再弱也不至于怂成那样。
“刚才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纸片人,还划伤了星河的脚。”冯西瞥了眼星河的脸色,老老实实地回。
陆晚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抱着膝盖倚在床头的阿九,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下巴搭在膝盖上,唇瓣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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