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话 干脆不要了吧(1 / 2)
从阎罗殿一直追到了还阳道,直到清霄赌咒发誓后面两世绝对不去添乱之后,我才悻悻住了手,跟着他回了阎罗殿。
垂首立在莲华身旁的判官早已将我那一世的一页生死簿打包装好,交到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苍梧手里。按莲华的意思,我们须得将这生死簿交给天帝和金蝉子审核,让他们看看是否过关,也好为后两世做准备。
显然区区三十日还不能让莲华想出个万全之策来,索性这些时日里,魔界也没什么异动。想来那一日在昆仑,繁缕确确实实被几个帝君联手伤得不清,我便也只能怀揣着祈祷繁缕永远好不起来,重幽永远不要与我说话的心情随着清霄和苍梧回了九重天。
依旧是凌霄殿里,只是这一次的凌霄殿比之上一次冷清了许多,除了拢手站在我身旁的苍梧与清霄之外,其他几个帝君皆不在场。我那师傅东华帝君,自上次会审之后就回紫微宫闭关修养去了,对于他不出席,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这君崖是怎么搞的?上次梵清说他神魂出窍去办什么事情,莫不是到如今都还没有回来?想想平日里他那般游手好闲,自嘲无用的模样,我是真想不出来他这次到底是去办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在我等得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是见了一抹佛光自远处的云雾间飘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双手合十,脚踏莲花的金蝉子便这么步履如风地出现在了凌霄殿门口,一袭紫金袈裟随风扬起,俊朗飘逸,衣袂翻飞间,我分明瞧见了袈裟一角有被火燎烧过的痕迹。
金蝉子行至我们面前,合十俯身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来迟了。”
我瞧了瞧他烧焦的衣角,再看了看那削薄的唇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幅度,便也只是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不妨事,不妨事,圣僧这般高兴,可是将那东皇岛上的毕方降服了?”
被我这么一问,宝相的圣僧匆忙收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才缓缓说:“并非降服,贫僧不过是渡它入我佛门罢了。”
“我瞧着,圣僧渡得有些辛苦啊。”垂眼看了看他烧坏的袈裟,颇有几分同情地笑道。
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金蝉子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袈裟被烧了,那写满慈悲的脸上神色一变,抬手一挥,烧焦的衣角又完好无损,他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天帝前日去灵山参加我佛如来举办的菩提法会,不能赶回来,是以委托贫僧代为审核。凰羽施主,上一世有何收获体会?”
“上一世,我可算是体会尽了这世间千万般的无奈,我一直觉得做神不容易,谁成想,这神去做人,也十分不容易。”我拢着袖子将站在我身旁的两个人狠狠扫了一眼,他们两却是颇为默契地一起将脸转开,“不过,走这一趟,我最深刻的体会还是,命运不可违,有时候真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还越错越离谱。”
“若是命运不可违,每走一步皆是命运,又有何对错之分,步步皆因果,因缘际会,诸事皆有其发生之意义所在。”接过苍梧递过去的生死簿,金蝉子一边看着,起先还不忘与我搭话,看到后来,却是面色一变再变。等看到最后,终是默了片刻,才缓缓抬头看向我们三人,“虽说万事皆有因果,不过,两位帝君……”
“圣僧所说的步步皆因果,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清霄颇以为然地朝着金蝉子点了点头,“所以,依圣僧看,吾妹这一世还算圆满吧?”
“圆满,圆满,如今这菩提法会最后七日还等贫僧回去主持,这凰羽施主的剩下两世,就劳烦二位帝君操心了。”合上生死簿,递还给苍梧,金蝉子颇有一副想要落荒而逃的架势,朝着我们做了个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想要转身离去。
瞧着他那急匆匆模样,我总觉得我们这般欺负一个出家人很不厚道,不过,如今连他都跑了,我也是乐得没人管的,刚准备欢欢喜喜跟那圣僧挥手再见,却见清霄先我一步,上前拦住了金蝉子。
被清霄拦住的金蝉子显然受到了惊吓,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再明显不过了:“不知帝君还有何事?”
“圣僧,在下是真有一事想要跟圣僧请教,”清霄收起了先前那般懒洋洋的笑意,颇为郑重地说道,“本君也知,这西天灵山从来不喜过问五族之事,只是这麒麟族帝君离魂已经数十日,终不得归,本君寻遍整个神界都未曾找到他。所以,冒昧想问圣僧,昔日君崖去灵山,到底所为何事?”
“寻前缘,断前怨,终了前尘未了事。”金蝉子愣了一愣,却还是缓缓回答到,“贫僧只知道这么多,至于君崖帝君为何至今未归,想必是被前尘恩怨牵绊住了吧。”
“他有什么前尘未了事?”一旁的苍梧皱了皱眉,言罢,却是与清霄一起将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万般皆因缘,归时自归来,诸位无需太过担忧。”金蝉子淡淡吐出一句,随即也不再多留,合十作礼,踏莲离去。
“什么前尘未了事?”等金蝉子都已经走得只剩一抹佛光隐于云雾之中了,我这才回过神来,颇为不解地看着同样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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