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1 / 2)
他的手清颧瘦白,实在很漂亮,现在指尖全是血。
袖袖小猫趴在他怀里,觉得事情似乎脱离了控制,有点蔫儿。
她看见姐姐手上的血,又劝自己,把姐姐咬成这样不大好,不好看,于是伸爪子抓住青年身上一块衣料,囫囵擦了擦青年手上的血,半晌还是气不过,又恼火地把沾血的衣料甩开。
同情姐姐?
狗才同情!
气死了。
青年垂眸,很轻很轻地笑了下,动作轻柔,一下一下给她顺毛。
应鹊河一个人在一楼待了一会儿,手中握着云镜,指尖颤抖。
他以为自己只是帮大小姐试探试探她的长辈,但事情好像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一切都向着他始料未及的方向奔去。
一刻钟后,清瘦病弱的青年走下来,怀里还抱着一只软软糯糯的白色小奶猫,小猫蔫儿巴巴扒着他的一捋长发,全然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看见容涯仙尊的瞬间,应鹊河立刻站起来,又朝他行了个礼。
他没看见大小姐,有点茫然,问:“前辈,大小姐呢。”
容涯抱着袖袖小猫,在应鹊河对面坐下,嗓音温沉:“她刚刚吃的糕点里加了酒酿,袖袖遇酒就醉,在屋里睡着。”
小奶猫软软叫唤了一声。
应鹊河讪讪摸了摸鼻尖,知道这位前辈没看上他,单纯不想让大小姐见他而已,他很有自知之明,没再追问。
应鹊河攥着袖角,有些局促,把云镜收起来,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眼前青年笑着看他,薄蓝瞳仁温和清润,“我在秘境里见过你。”
应鹊河愣愣点头:“是,侥幸见过前辈尊颜。”
“您比秘境里更……”应鹊河第一次见仙尊本体,觉得和先前几次大不相同,绞尽脑汁想了个词,是发自内心,也是刻意讨好,“神圣。”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十分愚蠢的话,脸腾地一下涨红。
容涯仙尊笑容浅浅,动作温柔,轻轻抚摸袖袖小猫茸茸的背脊,小猫一直叫唤,容涯舀了一勺杏仁酪,喂到她嘴边,袖袖小猫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一派气恼的小模样,青年目光温柔似水,很能蛊惑人心,“你若是乖一些,我便不为难他。”
袖袖小猫迟疑了一会儿,嗅嗅瓷勺中的杏仁酪,舔了一口,甜香软糯,很合她的口味。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宽容大度决定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青年眉眼稍弯,喂袖袖小猫用朝食。
“这是前辈养的灵宠吗?”应鹊河找话道。
“不是灵宠,家里的祖宗,养了很多年了。”容涯说。
他看着袖袖小猫吃了一点东西,不至于饿着,才抬眸,对应鹊河说:“令尊想必已经联系你了。”
应鹊河微微睁大眼睛。
“是。”他傻了一下,手腕颤抖,险些把瓷盏摔出去。
他阿娘早在他出生那年就被处死了,他父亲子嗣众多,并不把他一个出身低微的儿子放在心上。
他独自一人,偷渡上了开往仙门的云舟,背井离乡,没有人找他,他的家乡也没有人在乎他的消失,他就这样,默默无闻,在临云宗外门待了将近二十年。
然而就在刚刚,他一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似乎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他的云镜密匙,利用云镜给他发了一大段传信。
——应河?
——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在找死!
——朕不同意!你别做傻事!!!
这还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第一次跟他说话,虽然连他的名字都叫错了。
正是云镜上的几条传信,让应鹊河觉得这件事愈发诡异。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漆黑漩涡,被狂风裹挟着向前,至于前面是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此时明明坐在这里,阳光干净,天气轻暖,他却感到割裂。
容涯接着说:“人间的小皇子,做临云宗外门弟子实在可怜。”
“我实力低微,进不了内门。”应鹊河大脑空白,诚实回答。
青年给袖袖小猫拿了一块豌豆黄,掰成小块喂给她吃,他一边喂祖宗,一边说:“你不长于剑道,改修阵吧,望月派太上长老江云酌,阵道十三重,只差一步便可破境成圣,本尊让他收你为徒,如何。”
应鹊河瞳孔一缩,唇角嗫嚅两下,巨大的信息量砸下来,让他近乎失声。
“你不是想给你母亲争一口气吗,”容涯温和看他,“若是能拜江云酌为师,你在人间皇族的地位便可扶摇直上。”
“前辈……仙尊……”应鹊河哑了很久,攥紧拳头,目光挣扎。
袖袖小猫软乎乎叫唤两声,在青年腿上翻了一圈,想要跳起来,瞬间被青年按下去。
容涯目光带笑,清温笑意却只流于表面,他接着说:“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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