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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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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迈步进门。

华佗看过对方的病情, 狮子开大口跟对方要了一堆钱财粮帛。他收下财货后也不给对方治病, 只私下和对方儿子叮嘱了几句:“你父亲这病只要在盛怒之下吐出几口黑血即可痊愈, 等会你为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饭食,我们吃饱喝足就大摇大摆驾着装满财物的车马离开。到时候他让你追回我, 你也别追, 待他怒气散发出来就好。”

说实话, 华佗若非旁人千金难请的当世神医, 郡守儿子这会儿怕是要把他当骗子了。

不过既然找了华佗求诊,郡守儿子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便安排人手去张罗饭食。

患者躺在屋里,只听外头脚步声来来去去, 却不见华佗来给自己治病。再一细听, 搬酒的,杀鸡的,杀鱼的,宰鸭的, 剁葱姜的, 嘈嘈切切, 好不热闹。他在心里暗骂,他那些儿子一个两个都是死人吗?不知道催华佗快来给他治病吗?居然还有闲心给华佗准备酒食!

怎么都得让华佗把药给他煎好再招待吧!

霍善也是头一次知道气人也能治病, 他等其他人走后才和华佗嘀咕道:“这样真的能把人治好吗?”

华佗不会带他来行骗吧?

一会他们吃饱喝足还要跑路,刺激!

不愧是名扬东汉末年的神医,治病手段就是千奇百怪。

华佗解释道:“他这是肾血瘀阻,乃是实证,我们要想办法从肝着手治疗,而肝在志为‘怒’。”

霍善听得懵懵懂懂。

华佗仔细给他分析起来:“我们按照五行原理治病,时常讲究‘虚则补其母,实则泄其子’,比如肾为水,肝为木,水生木,那肾就是肝之母。”

“如果肾有实证,我们一般不直接泄肾,而是从肝下手。毕竟肾正病着呢,你再去泄它,可能不仅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还可能让它伤上加伤。”

“从肝下手就不一样了,孩子出问题了,当母亲的急不急?急就得去救孩子,这样一来肾的实证不仅被泄去了,自己也支棱起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为母则刚!”

“虚证也一样,它都这么虚了,你还去补它,万一它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怎么办?所以还得去补它的‘母’。由‘母’去补足‘子’的虚证,就像母亲将孩子哺育长大一样,当娘的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这却是‘为母则柔’了。”

华佗本来就颇擅长治妇人病和小儿病,给霍善讲解起来可谓是娓娓道来。

霍善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治个病居然还涉及这么复杂生道理。他把华佗的话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忽地红了眼眶,吸着鼻头说道:“我没有娘了。”

娘这么好,他却没有娘了。

他都没见过自己阿娘,师父跟他说他娘生病时因为怀着他许多药都不能用,产后又碰上大出血,阿娘只来得及给他起个名字就去了。

他是二柱家的阿娘以及村里牛羊产的奶喂大的。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怀着他就不能用药,刚才听华佗那么一说才知道阿娘是为了保护他才变得那么虚弱,生下他后竟是没能活下来。

许多事其实刚经历的时候根本不懂,直至将来某天才突然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

华佗见霍善这般伤心,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他见霍善每天开开心心的,都忘了他其实是个没娘的孩子。

也是霍善他娘眼光好,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适合的人。别的孩子没了娘,哪怕亲爹还在恐怕都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不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吗?

华佗从霍善抽抽噎噎的讲述中了解了事情始末,劝慰道:“她生病时月份已经很大了,便是不保你也是极凶险的。”

怀胎十月不容易,顺利生产更不容易,生孩子本就半只脚踏入鬼门关,能不能活下来全凭天意。

女子又不上战场,怎地那么多男人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续娶?无非是生孩子这事儿太凶险了。

更重要的事,孩子的月份一旦大了,那就不是流产不流产的问题了。

半路终止妊娠的风险没比生产小到哪儿去。

所以霍善他娘这情况,还真不止是保不保小的问题。

华佗道:“一会有个更特殊的病患,兴许对这类生产问题有帮助。只要你胆子够大能全程跟下来,等你完成了新手任务后把你绑定的医馆经营到‘小有名气’阶段,我们便可以在里面开展相应的临床治疗了。以后再有这样的病患,我们兴许可以救治一二。”

不是他们不想教霍善上手,而是霍善实在太小了,就他这小不点出去给人看病,他敢治,别人敢信吗?所以只能先走迂回路线,先绑定个医馆把他们放出来搞搞临床,以后再让霍善自己上。

霍善本就不是爱哭鼻子的性格,被华佗的话吸引注意力后马上追问道:“怎么才算是小有名气?”

华佗道:“医馆还没绑定,我们也看不到更多要求只能看见个这个,”他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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