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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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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拍案而起,柳眉倒竖,气愤道:“太过分了,奴又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如今跟了桑郎,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他怎么有脸提出这样为难人的条件?”

桑重心知她在做戏,有些想笑,忍住了,拉着她坐下,道:“话不是这等说,掬月教毕竟照拂过你,是我对不住霍教主,这无可争辩。他愿意放过我们,我已感激不尽,帮他也是应该的。”

阿绣只当他真这么想,满心愧疚,道:“日前在太平山庄,半卷《隐芝大洞经》便卖了二十万灵石,其余几卷还不知在哪里。要找齐七卷经书,代价难以估算,这忙不好帮的!”

桑重注视着她,笑了笑,轻抚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别急,小心动了胎气。”

钟晚晴吃着花生,戏谑含笑的目光在他们俩脸上转来转去,这时道:“是呀,都做娘了,还这样急躁。我也知道此事难办,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桑重道:“钟姑娘,你们要我帮忙,总得先告诉我找齐七卷经书,作何用途罢。”

葱汁野鸭脯和酒来了,钟晚晴夹起一片鸭脯,慢慢地吃了,道:“桑长老,你可知我和阿兄为何不同姓?”

阿绣道:“因为你们不是一个爹生的。”

钟晚晴翻她一眼,道:“我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虽然这是她们一起做下的圈套,阿绣看她骗桑重,比自己骗桑重更不是滋味。

究其原因,大抵是自己骗桑重时,看不见自己虚伪的面孔,看她骗桑重时,才知道自己有多虚伪。

阿绣垂眸道:“你有话直说,少绕弯子。”

不像她心里有负担,钟晚晴眼神坦荡,语气仿佛在和知己推心置腹,继续编道:“我和阿兄的确是同母异父,阿兄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霍茹。”

“小茹十年前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阿兄听说《隐芝大洞经》里有一个丹方可以救她,故而想找齐七卷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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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桑重点了点头,道:“霍教主真是个好兄长。”

钟晚晴叹气道:“小茹只有阿兄这一个亲人,阿兄若不管她,便没人管她了。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昏迷下去,连我也于心不忍,何况阿兄。长老就当是积德行善,帮帮我们罢!”

她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加上恳求的目光,媚丽的容颜,足以打动大多数男子。

桑重被她打动了么?阿绣不知道,也没有看他,怕他脸上,眼里有自己不想看见的情绪。

她低着头,用箸拨弄盘子里的几片蘑菇。

桑重乌睫微垂,拇指摩挲着酒杯,半晌道:“钟姑娘,我能为有限,要帮你们找齐七卷经书,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钟晚晴蹙起眉头,眼中掠过一丝不快,道:“长老若是不答应,阿兄那里,我不好交代的。”

桑重微微一笑,道:“五个月前,天泉山庄宝库里的一卷《隐芝大洞经》被盗,嫌犯是一名叫钟晚的男子。三日前,蓬莱岛的大公子苏烟鸣在太平山庄花二十万灵石买下半卷《隐芝大洞经》,回去的路上便被抢了。”

“正好钟姑娘你说你们手上现有一卷半,莫非就是从天泉山庄和苏大公子手中抢来的一卷半?”桑重目光幽幽地看着钟晚晴,虽然在笑,眼神毫无温度。

他能猜到这一卷半《隐芝大洞经》的来历,阿绣与钟晚晴并不意外。

钟晚晴笑了笑,道:“是又如何?难不成长老想帮他们夺回去?”

阿绣怕桑重不知道钟晚晴的厉害,真有虎口夺食的想法,忙在桌底踩了他一脚,满脸紧张地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桑重看她一眼,道:“钟姑娘武功高强,身后更有霍教主这样的绝顶高手,我哪有本事从你们手中夺回经书?”

钟晚晴笑道:“桑长老,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桑重道:“我没这个本事,但蓬莱和天泉山庄未必没有,钟姑娘和霍教主毕竟势单力薄,不宜与名门大派为敌。”

钟晚晴眯起眼睛,道:“怎么?你想告诉蓬莱和天泉山庄,经书在我和阿兄手里?你不怕他们知道你偷了我阿兄的小妾?”

阿绣作为牵制桑重的把柄,闻言抬不起头,局促地绞着手指。

太无耻了,这样无耻的计划真是我想出来的么?她忽然有些记忆模糊。

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眸对上桑重的眼睛,竟有一种错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桑重眼波一转,对钟晚晴道:“我一个男人,名声不要紧,只是不忍心阿绣受人非议。钟姑娘也是女子,与阿绣交情匪浅,你一定也不想牵连阿绣罢。”

钟晚晴面露难色,道:“我当然不想,可阿兄怎么想,我管不住呀。”

桑重心想这个霍砂,与其说是她的兄长,倒不如说是她的挡箭牌,什么坏事都往他身上推,她装成好人的样子坐在这里谈判。

他们寻找《隐芝大洞经》,当真是为了她口中霍砂同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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