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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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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殿下现在不想见你了,也不耐烦与你说话,可不就只有我一个外人来帮忙传话了么?”

漆饮光说道,衣袂无风而起,妖气从周身泄出,氤氲出一片五色神光,如展开的一柄巨大彩扇,将他身后之人完全遮挡住了。

他的身影快如离弦之箭,直冲而出,掌中妖气如虹,一掌朝殷无觅劈去。

越衡闪身至殷无觅前,抬剑接下这一掌,对撞的罡风从剑柄与手掌相接处,往两面冲开,又被氤氲的五色神光全数阻挡在大殿之外。

漆饮光忽而弯眸对越衡笑了一下,越衡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剧烈地震颤起来。

这是灵剑对另一道远胜于自己,更为强横更为霸道的剑意的恐惧和折服。羽山少主甚至都没有出剑,就彻底击溃了他的剑气。

只在瞬息之间,越衡的剑气脱离他的掌控,被幽蓝色的妖气裹挟,一同朝他身后护佑之人扑去。

“山主!”越衡惊呼,不顾自己安危,立即转身回护。

可惜已来不及,越衡修习宽剑,剑气厚重、刚猛,这样的剑气被漆饮光裹挟手中,威力顿时翻增数倍,凝为一柄擎天之剑,虎虎生风地朝殷无觅斜劈而下。

玉昭卫几人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手按在配剑上,即刻便要出鞘。

沈丹熹指尖挠着小雀下巴,轻声细语道:“我看谁敢?”

这一句话将嘲麓等人定在当场,但他们的手仍死死按在配剑上,手背上青筋直突,看得出来,对神女的命令并不心服。

沈丹熹从座上起身,迤迤然走到他们身前,目光在几人身上点过,“嘲麓,牧风,祗阳……”

随着她的话音,这三人身上的玉昭印相继浮出,沈丹熹左手托着乖顺窝在她手心里的山雀,伸出右手,纤长如玉的手指落在嘲麓身前的法印上。

嘲麓不明就里地抬起头,仍试图劝说她,“殿下,阆风山主他……”

咔——

一声仿佛瓷器碎裂的脆响,声音很轻,却惊得嘲麓面色陡变,未尽的话语堵在喉咙,全数化为了震惊,他低下眼,惊愕地看向自己身前的玉昭印。

浑圆的法印在沈丹熹手下一寸寸裂开,由昆仑山君和四水女神共同授下的王印铭文浮出来,铭文下悬着“嘲麓”二字,代表着王权赐予他的荣誉和职位。

沈丹熹收回王印铭文,亦收回了王权赋予嘲麓的玉昭卫之身份。

她抬步走向下一个人,再次伸手,握住牧风身前玉昭法印。

牧风和祗阳回过神来,同时跪下,叩头求饶,“求殿下宽宥——”

沈丹熹置若罔闻,轻巧地屈指,相继捏碎这两枚法印。

玉昭卫从小与她相伴,同她一起长大,一起修行,她仍记得,嘲麓擅剑,牧风剑术稍弱,但他擅长列阵,强于观察,能察觉一些细小幽微之处,而祗阳同她一样,喜爱术法。

沈丹熹曾教过他如何拆解铭文,也曾教他该如何将术与器结合,他们曾为了补全一本残损的术卷,埋头经阁数月,几次三番差点将经阁西边的阁楼炸塌。

她虽已想起了这些,但九幽的万载岁月太长,早已消磨尽这些记忆里承载的情,所以,她未有半分动容,也早已经忘记该如何宽宥他人了。

沈丹熹走到庭羽身前,在对方畏惧的眼神中,缓缓抚过悬空的法印,随后扬眉对他笑了笑,收回了手。

庭羽悬着的心稍微回落,却依然不敢放松,后背更是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单是回归熹微宫的半日工夫,玉昭卫便皆已见识到神女不同以往的喜怒无常。

沈丹熹冷而无情地说道:“传我之令,即日起剥夺嘲麓、牧风、祗阳三人玉昭卫之职,逐出昆仑,永不准回。”

沈丹熹虽无权处置阆风山主,但对于自己身边近卫,却有任卸之权。她这个昆仑神女,并不是空有名头而已,虽然在这百年里,她什么都没了,但是没关系。

当初,穿越女是如何给他的,现在,她便如何一一收回来。当初,他是如何登上高位的,现在,她便如何将他重新踩回去。

沈丹熹最后这一道令,彻底断绝嘲麓三人的希望。

玉昭卫生于昆仑,长于昆仑,从小时便被选拔而来护卫神女左右,这一道令不仅否决了他们从前的功绩和苦劳,更是断绝了今后的前程。

沈丹熹看也不看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而扫过周围其他默然伫立的玉昭卫,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十分精彩的神色。

她轻轻撩一下头发,柔和地笑了笑,这一刻的她看上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易近人,连语气也很轻松自在,说道:“你们还有谁对我有不满,想要离开的,可以现在就说出来,我这里不留二心之人。”

玉昭卫诸人连忙俯身行礼,表明忠心:“属下对神女绝无二心。”

沈丹熹颔首,命曲雾将嘲麓三人带下,即刻驱逐,不耐烦再听他们的求饶。

熹微宫中五色神光氤氲,比昆仑山巅的晚霞还漂亮,比极光还浓艳。

沈丹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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