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3)
:“即便你们不信我,也得信国子监、信孙大人。这可是孙大人带诸学子耗时一年之久才写成的,为的就是造福广大学子,兴文教之风。孙大人的一片苦心岂可辜负?我也不妨再说得细致些,这后面还有几道模拟题,都是孙大人他们精心编制的,诸位若是看完了有所感触,可以对着模拟题做一做,便当是提前尝试进士科考试了。”
掌柜的话音才落,便有人急不可耐地抬手:“我要买一本!”
后面的人不甘落后:“我们也要买。”
这样好的书,若是别人都看过,他们没看,岂不太亏了?
对于读书人而言,此书诱惑实在太大。先不说后面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模拟题,单单就是前面的文章便足够他们学习数月。
寻常学子想求得一篇好文章简直比登天还难,而这本书里的文章竟然都有批注,还是国子监孙大人的批注,方才他们仅看过前面四篇便受益良多。
人都有从众效应,当第一个人出钱买书之后,后头的人便都被带动了起来。
这日,几家大书铺里的人都没断过。实在是那宣传语写的过于标新立异,简直赚足了眼球,但凡是从书铺里面路过的,都忍不住细瞧一番。
书不算贵,身上有余钱的便买上一本;没有余钱的也能同朋友合力买一本,凑在一起研读。
不少人当日将这参考书买回去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家中闭门苦读。
那位掌柜的所言不虚,后面的文章依旧精湛,总结归纳的也恰到好处。对于临门一脚的人而言,这书里的一切都是他们最需要的。
有些人没有好先生,便是一辈子苦读也摸不到窍门,可瞧了这本书后,不少人竟有一种顿悟之感。
原来文章还能这样写。
原来文章与文章之间风格差异竟如此悬殊。
原来不论哪种风格,只要用心雕琢都能写得出彩。
可惜书上并没有写哪一篇究竟是谁所作,他们也分不清谁是谁。倒是有一些常看《国子监文刊》的,一眼便看出了几个熟悉之人的文风。
后头的模拟题,与前面的策论题一脉相承,都是一个路数。
众人望着有些跃跃欲试,带他们学完,一定要将这些策论都写一遍。
翌日,议论这篇新书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且有些门路的人甚至已经偷偷打听过了,那书里面历年的科举题竟然都是真的!
国子监一点儿都没掺假,他们不仅把这些年的考题给收集了起来,甚至还大方地与众人分享。
这是何等的胸襟!
就连崔狄都跟着买了一本书,教小皇子的空挡抽空看一看。
他一眼便知道,什么文章是傅朝瑜写的。
刚好得了休息的周景渊跑了过来,上回崔狄告诉他,他跟傅朝瑜是朋友,周景渊便不怕他了,有时候还会靠过来。他人安静,靠在那儿不动便足够招人喜欢。
崔狄将他直接抱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书:“你舅舅还真是了不得,这么一会儿功夫,又被他弄出了个新鲜玩意儿。”
周景渊睁大眼睛:“舅舅写的书?”
“差不多吧,反正主意肯定是你舅舅出的。”
话才说完,周景文抬头看他一眼。
崔狄对这小子也不知怎么是好,这小子看着笨笨的心思却敏感。上回去圣上那儿告了状之后,耍性子不来,结果被贵妃揍了一顿强行送到弘文馆。
他大抵是觉得没面子,这两日一直蔫哒哒的,不仅不跟周景成说话,对周景渊这个小家伙也怨念颇深,似乎认定了周围人的偏心,也认准了是周景渊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崔狄也懒得跟这臭小子唧唧歪歪,只守着师傅的本分照常教就是了。反正在他的课上若是有谁敢仗着出身欺负人,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远在鄂州的王知州也收到了父亲寄过来的几本新书。他虽然在鄂州,但是京城的动向却一清二楚。没法子,他有一位喜好分享的父亲,甭管那位小师弟在京城做了什么父亲都得与他分享,王知州不想知道也难。
对于这本新书,父亲在信上写得格外逗趣,王知州看完之后不由得会心一笑。
那位孙大人他也见过,最是教条且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谁也别想让他吃亏。这样一个人却在他小师弟手里栽了大跟头,还有苦难言,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书他看过了,确实是好书。
他自己留下一本,剩下的几本交给府学跟底下县学的先生们。
府学里面收得最快,先生当日看过新书之后,第二天讲课便拿着这本书侃侃而谈。
天赋这种东西说不清。这编书的虽然是孙大人,但是写书的兴许是那几个年轻人,他们应当年纪都不大,但却都能写出这一首漂亮的文章来,委实难得。
要是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兴许还能说一句国子监人杰地灵。可这里面有一个却是扶风郡的学生,与国子监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竟也能参与编书。可见,这完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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