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 / 2)
这还罢了,皇宫护卫却叫银牌杀手?
明明是负责宫中保安工作兼任皇帝私人保镖,却偏偏要挂这么个牌子,是要彰显武力值彪悍,为人凶残,没事少惹我?
孟清和捂脸,古人的智慧,果真不是凡人可以理解。
甭管孟清和怎么想,皇帝下令陪逛,就得老实陪着。
一路走下来,不只朱棣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朱高煦和朱高燧也是各有所思。
原本,对老爹将广宁、开原交给朱高燧掌管,朱高煦还有些没底。朱高燧拍着胸脯答应得太快,他阻止都来不及。
亲眼见到如今的大宁城,朱高煦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才多长时间,就有了如此变化。
兴宁伯果真有才,有他相助,开原广宁二地的互市,不成问题。
想到城外开垦的荒田,朱高煦心中火热。父皇令他率军宣府屯田,若能借鉴大宁经验,或是从兴宁伯手中调几个帮手,定能事半功倍。
孟清和紧跟朱棣脚步,压根不知道,自己手下那点人,被朱棣划拉一茬,又被朱高煦惦记上了。
坊市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头。
朱棣意犹未尽,中途还从一个鞑靼人手里换了两匹壮马。
论理,无朝廷许可,不许市马。
架不住永乐帝高兴,加上孟清和手中有许开互市的中旨,虽然地点不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一马,问题不大。
体察完民情,朱棣回到下榻处,当即下口谕,明日去大宁杂造局参观。
由于精神头太好,朱棣睡不着,干脆把朱高煦兄弟和沈瑄都叫来,孟清和也没拉下,继续就互市和边防问题进行商讨。
这一商讨,就商讨到了后半夜。
朱棣父子三个“龙精虎猛”,沈瑄也不见丝毫倦意,只有孟清和困得想打哈欠,还要硬撑着,咬紧腮帮子,撑出眼泪也不能张口。
朱高燧觉得奇怪,“兴宁伯这是怎么了?”
只是谈互市,需要表情如此凝重?
孟清和抬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这下,连朱棣都看过来了。
“臣……”孟清和张嘴,声音嘶哑,“是高兴,喜极而泣。”
朱高燧恍然,“兴宁伯果真是性情中人。”
孟清和咬牙,“殿下谬赞。”
朱高燧:“不必客气。”
孟清和:“……”
朱棣和朱高煦没说话,沈瑄默默转头,肩膀可疑的抖了两下。
一夜没睡的不只是孟清和。
大宁杂造局内,一名杂役也是彻夜未眠。
纵贯左颊的两道刀疤扭曲了他的面容,却遮不去他眼中的疯狂。
探手入怀,杂役冷冷的笑了。
被关
大宁杂造局内,工匠们各司其职。各坊杂役和帮工小步的跑着,肩扛手提,搬运着木料、石料和成品。
木匠坊和石匠坊偶尔能看到杂役进出。唯独铁匠坊,杂役是进不去的。
只有工匠和徒弟才能凭借腰牌进出工坊。杂役听到召唤,必须在门外等着,待匠户将打造好的农具和改造后的兵器送到门口,再由杂役搬入库仓。
修理和改造火器的工坊,比铁匠坊管理更为严格,除了熟手,连工匠的徒弟都被限制出入。
大宁杂造局没有制造火药的工坊,火器用药全部来自军器局配发。
镇守一方,手中权力大了,做事却需更加小心。
朱高煦可以不经事先通禀,大量制造火雷,事后和朱棣认个错就行。孟清和敢学着做,百分百见不到永乐二年的太阳。
天子仪仗留在杂造局外,朱棣单令护卫跟随。
朱高燧熟门熟路,接替了孟清和的讲解员工作。杂造局大使和副使自觉退到一帮,充作背景。
想在天子面前有所表现,也不是现在。
抢赵王的风头?绝对是嫌好日子太长。
皇帝跟前有朱高燧顶上,孟清和也不见得轻松。
朱高煦,沈瑄,以及同行的文臣武将,问题同样不少。
看到重新规划,工作效率明显高于他处的大宁杂造局,各人表现不一。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兴致勃勃,各种提问,更有见猎心喜,撸起袖子就要往工坊里冲的。
幸亏被门口的杂役拦下了,不然,非要出事不可。
打铁坊里的热度,普通人都受不了。眼前这位早过知天命之年,花白胡子一大把,满脸褶子,进去了,不被烤成人干也会脱层皮。
看着蹦高中的老先生,孟清和擦擦冷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礼部的官,却对打铁感兴趣,还写过农学着作,心算能力更是让户部官员甘拜下风。
这就是所谓的全才?
孟十二郎挠挠下巴,大明的文官,果真相当有性格,不服不行。
站在铁匠坊前,朱高燧说得眉飞色舞。
不怪赵王殿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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