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气撑着,他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一处瞭望墩台,鞑子这么不要命的往上填,至于吗?
如果此时有一张地图摆在面前,或许能给孟清和提个醒。他戍守的地方,恰好拦在北元骑兵进攻和撤退的路上,不把这里打下来,万一打谷草失败,跑路都跑得不安心。
“再来一次,咱们就真得全……”孟清和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了,用力抓了抓结成缕的头发,他不能死,绝对不能!
就在这时,地堡二层的边军突然叫道:“总旗!快看!”
孟清和站起身,抬眼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支身着朱红袢袄的骑兵,正同山下的鞑子绞杀在一起!
这是凑巧?
还是……
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孟清和一咬牙,“诸位,敢不敢和孟某拼一把?”
“总旗只管下令!”
“好!”孟清和扔掉了卷刃的长刀,随手又抓起一支长矛,“去叫刘总旗过来,咱们就赌这一把!”
墩台之下,厮杀在一处的明军和鞑子,同时听到一阵仿似乎破锣般的吼声,刺得人耳鼓生疼。抬头望去,只见十数名明军,合力推着三辆立着长牌,遍插—木刺长枪的独辕车,从山上直冲而下。
车后之人各个浑身染血,面容狰狞,状似恶鬼,不似人声
交战的众人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明军突然不冲了,从车上抓起包裹石头的土块,借着长牌的掩护,高叫着扔向近处的北元骑兵。
山下的明军和北元骑兵同时囧了。
这些人想干嘛,疯了不成?把车上的木刺拔—下来,也比扔石头土块强吧?
或许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以至于北元骑兵和明军都停止了砍杀,傻愣愣的对着孟清和等人进行了围观。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个举动实在是傻冒烟了。
发狠冒坏水的读书人,简直惨无人道得令人发指。
土块中掺杂着沈副千户赏下的胡椒,还有木刺碎屑,只能让人咳嗽几声,对战马,可就要了命了。
战马陡然间开始嘶鸣,扬起前蹄,甩动着脖颈,挣扎着就要跑开。
近两百匹战马同时尥蹶子不听指挥,横冲直撞,带起的混乱迅速蔓延。
北元骑兵的左翼,开始乱了。
城头上的人注意到了,战场上的沈瑄也注意到了,挥刀砍下一名千夫长的头颅,举起长刀,率领聚拢到身边的明军骑兵,如一支长矛,狠狠扎了过去。
“好!”
陈亨大喝一声,“擂鼓,老夫亲自出城!”
徐忠一把没拉住,老当益壮的都指挥使一溜烟下了城楼。高阳郡王眼珠子转了转,也想跟着下去,却被随身的护卫团团围住,“郡王,王爷再三有令……”
“知道了。”朱高煦一拧眉,“不去就是。不过,那个守墩台的军将,孤是一定要见的!”
“尊令!”
大胜
战马引起的混乱是致命的。
冲入北元骑兵左翼的明军骑兵越来越多,刀锋挥舞间杀开一条条血路。北元骑兵被彻底打乱,切割成一块又一块,很快陷入了明军步卒的包围。
无法冲锋,失去了速度的骑兵,面对长枪和剑戟组成的战阵,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屠杀。
城头鼓声再响,城门大开,身披甲胄,手持长枪的北平都指挥使陈亨,亲自率领一支骑兵从城内杀出。
身经百战的老将,目如鹰隼,最擅于把握战机。
开平卫指挥使徐忠眼睁睁的看着陈亨策马冲进了战场,只得下令城头擂鼓,吹响号角,为将士助威。同时不忘盯紧高阳郡王,这位绝对要看好,不能出一点岔子。
陈亨年过花甲,武威仍不减当年。长枪在手,冲入北元骑兵之中,便如扑入羊群的猛虎,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三个更好,扎透了,一串。
不到片刻,身上的山文甲已是溅满鲜血,随他而至的骑兵也是个个犹如杀神,手中的长枪长刀,每每落下,总会带起一片血雾。连周围的明军步卒都被鼓舞,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冷兵器时代,与人对战最重胆气。胆气一散,再凶狠的狼群也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牛羊。
这正是北元骑兵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来时上万人,不到半天时间,已有千人死在明军的火器和战阵之下。加上如凶神恶煞的明军骑兵,想赢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能不能跑路都是个问题。
北元骑兵们想哭,只是打个谷草,为过冬储存点粮食,怎么就那么难呢?
还活着的千夫长下令吹响号角,不能继续打下去了,继续这样下去,非但便宜捞不着,恐怕命都保不住。
听到北元骑兵撤退的号角声,战场上的明军顿时精神一振,攻势变得愈发猛烈。城头上的卫指挥使徐忠当机立断,留守城内的边军全部出击。
“鞑子要跑了!”
明军进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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