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37节(2 / 3)
做呢。
叶嫔恍然想起那通关于五行穴道的鬼扯,小心瞥了她一眼,“这么说,你真的相信?”
“为何不信,你不就是个例子么?”何苗觉得这姑娘智商仿佛跟着皇帝去了,她能孑然一身,可见那法子行之有效。
叶嫔忽然就有点心虚,不敢再看何苗脸色,打着哈哈道:“也是,你都已经是太子妃了,将来必是皇后,看中喜欢的,抱养一个便是,何必受些生儿育女的辛苦。”
何苗虽无如此打算,却还是谢过她的美意,亏得这一妙招,否则若多出个负担来,想走都走不了了。何苗按着肚子,轻松之外,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何苗为叶嫔去讨路引时,顺道为自己也讨了一份。
太子静静看着她,“已经决定了么?”
“是。”何苗垂下眼睫,假装不记得他说过的话——其实那夜她是听在耳里的,之所以装睡,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承认,她对李天吉确实有一份好感,甚至近乎迷恋,但正因如此,她害怕自己陷得太深。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等他做了皇帝,说不定也会和此前的无数个皇帝一样,醉心权势,却把身边人都当成绊脚石。
她更害怕自己不得不去争宠,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你的时候,用手段千方百计挽回,又有何意义呢?
与其如此,不若在最美的年华离开,这般还能有值得缅怀的回忆。
太子没有说话,只默默将两封盖了玺印的文书递给她,有这个在,城门口的侍卫必不敢拦阻,到哪里都能行动自如。
何苗谢过恩典,将路引珍而重之地藏到胸口,继而深深向他鞠了一躬,为他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拂——相比于最初的各取所需,到后来两人都有入戏过深之感,她并非他的妻子,但潜意识却把自己代入了这一角色,甚至无法自拔。
太子抬手将她搀起,目光胶着在那张素净脸孔上,“几时离开?孤好送你。”
何苗轻轻摇头,笑道:“不用了,相见时难别亦难,殿下若对我有心,我不忍见殿下伤心;殿下若对我无心,做这等张致也没意义,您说对么?”
她果然是知道的,这个狡黠的女人。太子只觉胸口闷闷的,像堵着一团棉絮,有种被人看透的无力感。
可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爱——唯独这等渺小的奢望,眼前这个自私的女人却不肯给他。
何苗柔声道:“您日后会坐拥天下,也会遇见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子,无须难过,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也很好么?”
那本来是该放在和离书上的言语,用于此刻倒也应景。
她最后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不同于以往的缠绵,这次亲近是不沾丝毫欲念的,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才刚聚会完,马上又要面临分别。
何苗浅浅啄了啄他腮颊,“答应我,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别太劳累,朝政虽要紧,也不可误了身子,尤其不可服食丹药,那东西可比砒-霜还险多了。”
这是她最后的祝愿与忠告。知道他过得好,她才能安心——不管到何时何地,她都不想再听见国丧的消息。
太子感受着那个冰凉的吻,不无悲哀地想:从这一刻起,他人虽然活着,心里大概已装不下其他了。
何苗回到东苑便开始收拾东西,她没给李天吉一个确切的日子,便是想速战速决,否则等登基大典才发现皇后失踪,那未免太荒唐了——总得给他时间解决烂摊子。
桥香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如今才发觉是认真的,不无讶异地道:“小姐,您真打算云游四海啊?”
在她看来那是和尚道士该做的事,小姐正是后福无穷的时候,怎么忽然间看破红尘了呢?
何苗笑了笑,“算不上云游,只是一个地方待得久了,总有些拘得慌,便想出去散散心。”
桥香懵懵懂懂,“那您还会再回来吗?”
“看情况吧,”何苗揉了揉她头上丫髻,“对了,这个给你。”
从抽屉里取出一大摞银票来,均匀地分出一半——她名下的所有产业,包括之前所得的种种赏赐,李天吉全都折算了现银,好让她路上带着方便。
她还惦记着给桥香嫁妆的事,如今正好慷慨解囊。
桥香眼睛都看直了,随即赶忙摆手,“不行,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何苗执意塞到她怀里,逼令她收下。
这丫头或许不够聪慧,有时还会犯蠢,可在原主尝尽世态炎凉的日子里,却是唯一给了她呵护与关爱的人。
不管是报酬还是交易,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桥香愁眉苦脸看着那些钱,她一辈子没见过这样庞大的数目,惶恐更甚于欣喜,可既然是小姐的吩咐,她也只能照做。
桥香巴巴望着她,“那您想几时走呢?”
桥香的父母都在京城,不便远行。不过这会子她已决定,无论如何都得再陪小姐几年——除非拖成了老姑娘实在嫁不出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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