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29节(1 / 3)
不管为什么都好, 此时太子的心情都放松了些,亦且有些复杂,诗经上的男女每每踏青出游, 其中不乏无媒苟合者, 好歹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何苗冷不防问他,“殿下今晚宿在东苑么?”
太子身形一僵, 之前他虽常有留宿,但彼此规规矩矩, 相处起来也是平静而坦然,可经历昨夜那事后, 两人都没法说服自己还是清白挚友,他是不是该避嫌的好?
然则夜色已深,若猝然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吵嘴,回头传到母后耳里又该问询了。
太子不由得左右为难。
好在李忠知趣, 机智地帮自家主子辩白, “殿下今日监修宫室,一晌午来回折腾四五里地,着实疲累,不如就此安置吧。”
太子露出释然神色, 这个借口当然是最好的, 也是间接告诉太子妃,不必担心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有心也无力啊。
哪知何苗偏不按套路出牌,兀自眉眼盈盈道:“那不如我让桥香再煮碗枸杞羊腰汤?”
主仆俩同时悚然, 李忠更是负手而立,一副爱莫能助的架势——没看到太子妃这样大胆,夜夜贪欢尤嫌未足, 难怪殿下受不住呢。
太子也不意她这样促狭作怪,一时反有些口拙,莫非她太过仰慕自己,才会想方设法与之欢好?
这种话出于女子之口总归有些不得体,可太子却并不讨厌,脑子里也晕乎乎的。
如果她一定要,那他成全也无妨,左不过舍命陪君子。
太子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何苗已笑着摆手,“一句戏言罢了,殿下无须当真。”
秋波转顾,轻轻睨着他,“何况,妾昨夜也累着了,现在还隐隐发疼呢。”
饶是身为太监的李忠听了这话,都觉得筋骨酥软,更别说主子爷。他再不敢逗留,知趣地告退,把桥香顺路也给拎走了,留下夫妻二人独处。
太子瞧她神情不似作伪,不由得坐近了些,担忧道:“哪儿疼?孤帮你看看,或是请个医女来。”
何苗就觉得这人真容易上当,忽然明白影视剧里的狐妖为何总爱勾引和尚道士了,调戏正人君子着实有莫大的吸引力。
太子瞧见她得意洋洋的笑容,方知自己被作弄了,于是屈起指节,在她额上轻轻一弹。
何苗吃痛埋怨,“殿下欺负人!”
太子冷声,“是你自作自受。”
真是个无趣的男人,何苗悄悄撇嘴,随即却死蛇烂鳝般游到他颈边,软洋洋地道:“我是活该,那殿下要不要再欺负我一下?”
故意地在他鬓边吹气,像游鱼吐着泡泡。
太子耳根赤红,险险把持不定,又不好将她推开,只板着脸扔去一床铺盖,“夜深了,你不睡,孤还得休息。”
说完,便自顾自地侧躺下去,正眼也不敢瞧她。
何苗只当他睡熟了,方才停下继续逗弄的心思,安分守己地入眠。其实她也就嘴上潇洒,真刺激得他发起兽性来,何苗估摸着自己就该哭天抢地了。
之后十日,府中气流平静,两人都心照不宣未提起那件事,只当是个小插曲,一笑而过便罢了。
太子固然有些怅然,何苗心内也是百感交集,她模糊觉得自己像是对他动情——不多,就一点点,可这一点已足够折磨得她心痒难耐了。
作为一个姑娘家,何苗到底还是矜持的,不管她嘴上如何撩拨,真到了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却连动一动手脚都觉得惊心动魄。
太子更怕自身孟浪会将她吓走,纵使五内如焚,也只能强忍着,面上还得装出漠不关心的情状,只让李忠守口如瓶,别堕了志气。
两人正勾心斗角时,京中的风波却没闲着,据闻何晏山找过贵妃数次,却都吃了闭门羹,要他私自面圣,他又没那个胆子——何况陛下到底尚未宣召,他这样急急地跳出来,不是明摆着叫人以为他追名逐利么?
窦氏把眼睛都快哭瞎了,也没等来丈夫的交代,到最后只能自认命薄,她当个填房已经够悲催的,女儿却比她还多舛,只能为人妾室。
看着府中一团乱象,何妙容终是下定决心,打算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她直奔何苗而来,这回可是毫无犹豫,但请何苗帮她请个精通医术的大夫,务必要让这身孕看起来几可乱真。
何苗则早就布置好人手,一事不烦二主,当然也只能辛苦韩太医了。
韩元朗起初不肯答应,他本是太医院年轻一辈的俊杰,有着大好光明前途,可因为卷入太子妃假孕案里,虽然侥幸逃过一死,可却再与院判之位无缘——如今他连给宫中主子请安都不能够,被发配到太医院的边边角角里,做些捣药抄书之类的差事聊以为生。尽管太子事后也补偿了不少银钱,足够他衣食无忧,可对一个胸怀壮志的青年人来说,他的后半辈子无疑已毁了。
眼看何苗又要拉他下水,韩元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遇上这群坑货?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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