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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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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袖口帕子上的斑斑血迹,想是喉间腥甜时咳出来的,“娘娘生的是肺病?”

“不过因近来时气之故,染了些风寒罢了,算不得大事。”婉嫔隐约记得这位太子妃出自何家,当年她遭人污蔑名节,里头少不了何氏手笔,她的侄女自然也当视自己为眼中钉。

然则何苗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不过一瞬的迟疑,何苗已有了决断,“桥香,你拿我的手书去太医院,让韩太医无论如何都过来一趟。”

桥香有些为难,婉转劝道:“是否该先请示皇后?”

其实以太子妃的身份,调动几名太医并非难事,只是这婉嫔处境尴尬,一来一回的,势必得惊动皇后与贵妃,傅皇后是个省事的,但何氏……她或许巴不得撺掇给皇帝知道,如此一来,恐怕有损皇帝那边的形象。

何苗轻笑道:“本来我也不是什么贤人,何妨再破一回规矩。”

要说败坏印象,当初是贵妃领着皇帝捉奸,撞破她与太子在水阁“苟合”,因此才捏着鼻子促成的婚事,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么?

倒是杨氏的病实在禁不起耽搁,若再拖延些时,保不齐香消玉殒,留下膝下这孩子该如何自处?

桥香方才领命,婉嫔却急急摆手,“不必!本宫都说了不用……”

何苗一改之前和煦,厉声道:“娘娘想眼看着六殿下年幼失恃么?您扔崩一走不打紧,可他呢,难道让他受尽旁人的冷眼与欺凌?这也算恪尽人母之责?”

婉嫔一怔,小豆丁已牢牢抱着她双腿,眼含泪花仰着小脸,“娘,我不要你死,你不能丢下我。”

年幼的他或许对离别没有很深刻的感知,然而多年相依为命的生涯,母亲早已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至于皇帝——他没当他是儿子,他当然也不认为那是父亲。

趁着这会子胶着的工夫,桥香早一溜烟向太医院跑去。

婉嫔也只能叹息道:“辛苦太子妃了。”为她这样的人去得罪两宫,甚至有可能触犯陛下,未免太不值得。

何苗却只是秉着做人的坚持,原则范围内,能帮一把是一把吧——更何况有这个假肚子在,敬献帝怎么也不可能重罚她的,这点把握她还有。

不一时韩元朗赶来,来不及施礼,便让他速速进屋为婉嫔看诊。

韩元朗放下医箱,先为婉嫔查验脉象,脸上神色却惊疑不定。

何苗盯得有些忐忑,“如何?到底要不要紧?”

不会是不治之症吧?那就太倒霉了。

韩元朗放下垫在腕部的手绢,飞快地作了一揖,“恭喜娘娘,您已经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毓秀宫中,何贵妃半偎在床头,柔情满怀看皇帝帮自己包扎肘部的伤口,“都是妾自己不小心,本想为陛下做一顿药膳的,哪知粗手笨脚,撞翻了食盒不说,连胳膊也摔着。”

男人最难抵抗的便是女人细水长流的攻势,起初她只是送些贴身物件,敬献帝看过便罢,后来开始送亲手绣的丝帕香囊等等,据御前的人回报,敬献帝会悬挂于床头。

睹物思人,何贵妃暗忖时机已到,于是更进一步,开始为夫君制作药膳,哪怕根本没有送出去的机会,就当作磨炼手艺也好。也是事有凑巧,她从未下厨的人手忙脚乱,不慎还被碎瓷片割伤了,遣侍女去太医院拿药,经过御前,这消息恰好传到皇帝耳里。

于是在长达一月的禁足之后,何贵妃终于迎来转机。她依依望向对面,“陛下还在生妾的气么?”

叶嫔到底无碍,太子妃也安然无恙,就算那事真是她干的,也不过是一点争风吃醋的小脾气——面对心爱的男子,谁又舍得拱手将他让给旁人?

何贵妃纵使离豆蔻年华已过去了二十余载,可仍保留着天真少女的心性,她知道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这点。

敬献帝也只能无奈道:“你呀!真不知叫人说什么好。”

何贵妃俏皮地点了点他鼻尖,半真半假地嗔道:“陛下您才是真狠心,就因为旁人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便让妾禁足许久,夜间难寐。您也不想想,太子妃是臣妾亲侄女,臣妾害她做什么?更别提这太子妃之位还是臣妾一手提拔上去的,打从她踏入东宫,臣妾明里暗里给了她多少好处,赏了她多少东西?偏偏妾剖肝沥胆,有人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味地恩将仇报罢了。”

暗指何苗被傅皇后收买与她作对。

敬献帝叹道:“她虽是何家女,可如今入了东宫,便是吉儿的妻子,未来的皇后,与何家无涉,便为腹中之子多些筹谋,也是应该的。”

何贵妃把玩着裙边一抹流苏,幽幽道:“臣妾自然是愿意她好的……只是,有一事妾不曾向您提起,妙瑛幼时有法师为其批过命,说是她身边至亲至近之人,都需小心为上……”

敬献帝最信扶乩之说,闻言皱起眉头,“果真么?”

何贵妃叹道:“妾不通佛理,亦未知真假。只是瑛丫头生下来没多久,她娘亲就过世了,偏又赶上天灾,府里的庄田被淹了大半,若非陛下您施以援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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