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4节(2 / 3)
仿佛里头只是普通酒窖——生怕钱财外露,别人来打秋风似的。
太子:……
想了想,扭头吩咐李忠,“孤记得还有去年贮的陈茶?就拿那个招待稀客吧。”
李忠抹了把额上汗滴,心想主子爷一向慷慨豁达,竟也有这样小心眼的时候,不会是专程给夫人撑腰吧?
窦氏母女此刻已来到廊下,何苗来不及换衣,只能假笑着迎上前去,“母亲,二妹。”
何妙容望见她那身明亮刺眼的服饰,下意识判了一个俗字。但不得不说,穿在她身上效果还挺好——艳光四射,让人莫敢逼视。
相形之下,自己却有些黯淡无光,何妙容懊悔该穿那件天水碧来的。
窦氏则早已浓浓地堆出满脸笑,“早就该来看看你的,只是不得空,你爹成日忙东忙西,偌大的家业都堆在我一人身上,也是辛苦得很。”
这话一半是解释,一半则是警示——到底她还是堂堂国公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识趣的就别起冲突。
何苗眼中的鄙薄一闪而过,转念仍是微笑,“那敢情好,母亲若觉得力不从心,大可以交给二婶三婶她们,我想婶子们都会乐意的。”
何家内部几房也倾轧得厉害,如今是仗着老太太健在,尚可稳得住,若老太太哪日驾鹤西去,怕是会有大变。
她这一下,正好戳中窦氏心病。
窦氏那张完美的假面具险险碎裂,好容易忍住了,没有当场失态——瑛丫头结了场婚,倒是更显能耐了,从前只会张牙舞爪地闹腾,如今却懂得暗含针砭,当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两人彼此试完深浅,何苗见好就收,虚情假意道:“母亲口渴了吧?我命人备了茶饮,不如略坐坐再走。”
才刚来就说要走的话,这丫头是在下逐客令?
窦氏脸色青了又青,但夫君吩咐亦不能违抗,只得忍气吞声随她进殿,好在何苗说备茶倒非假话——只是泡在杯中的茶叶怎么跟褪了色似的,还有股微苦涩味,窦氏只略尝了尝便放下了,实在难以入口。
何苗借着身孕之便,倒是有滋有味喝起了蜂蜜水,还加了几瓣鲜果切。
窦氏看得嘴馋,也放不下尊严讨要,只咽了口唾沫,放下礼物,开门见山道:“这副观音送子图,是你父请画师吴道子所作,愿你挂于室内,日日祝祷,早日诞下贵子。”
那吴道子才高八斗,却是出名的傲慢,也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子才说得他动笔——窦氏想想都觉得不甘。
这样诚挚的礼物,何苗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淡淡命人收进抽屉里去,她对古玩字画本就兴致缺缺,又不好变卖,还不如几个金髁子实在呢。
窦氏却只当她眼界高了才看不上这些,暗暗心惊。看来外头流言非实,也许太子很宠她也说不定,指不定宝贝堆积成山,才养成这副盗跖脾气。
窦氏反而说不出话来,本想引她怀念一下娘家好处,再顺势叙一叙天伦之乐,可如今瞧着,她似乎并不稀罕?
何苗懒懒打了个呵欠,“母亲若无要事,我想去打个盹。”
自从入了东宫,何苗长日无聊,养成了午睡的好习惯——有身子的人犯困也很正常,正好借机偷懒。
她这副旁若无人的态度却激怒了何妙容,不过是踩着狗屎运,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再加上二表哥又对她念念不忘,何妙容忍无可忍,啐道:“我母亲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的这样不知尊重,你也配为储君之妻么?”
何苗一手托腮,一手却笑盈盈地指着面前二位,“好心好意?黄鼠狼给鸡拜年,老虎吃了人掉两滴眼泪,倒真是慈悲!从前在府里怎不见您二位这般客气?放着前妻养的孩子不管,对自己的儿女视若至宝,溺爱无端,连衣服都是穿剩不要的,怎么,我还得感谢没死在你手里么?”
窦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果然都记着!这个心机狡诈的丫头。
何苗收敛了嬉容,“可别叫我说出好话来,行了,您二位还是快请回吧,我这里小门小户,哪装得下两尊大佛。”
饶是窦氏颇有涵养,可听到这样尖酸刻薄的言语还是不禁脸色惨白下来,偏又有许多侍婢随从——她们听到背后会怎么议论呢?
这该死的瑛丫头,真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何妙容搀扶着母亲,留神不让她跌倒,一面却狠狠怒视着对面,压低声音道:“你跟二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何苗巧笑嫣然,“他没跟你说吗?”
傻子都看得出这位二妹对李天瑞的情义,如今瞧着,倒像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何妙容简直出离愤怒。
何苗也懒得再刺激她,淡淡说道:“他想娶我,可我不乐意,就这么简单。”
何妙容不信,二表哥那样的良人,哪个女子会不愿嫁?何况在入东宫之前她都快一无所有,还不是抓着什么便是什么。
可要她当面驳回何苗的话,何妙容也没那个本事,毕竟当日水阁中事已成为宫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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