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林瑟继续点头。
“爆炸之后,我们消失,他们会以为我们死不见尸。”
林瑟有些懵,而后想明白:“这么说我们回去,他们会以为是诈尸?”
裴白墨咳嗽两声,招招手,林瑟靠近他两步。
“我们现在有些问题。”
林瑟平视他,看到他颀长的身躯开始不稳轻晃。
裴白墨扶着靠近的他,身体似乎想要沉睡,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林瑟惊慌地架着他,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后果。
裴白墨却只是笑:“抛弃你的想象力,我们去找夜色。”
林瑟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问:“去让她别担心,说你还好好活着,活蹦乱跳?”
裴白墨继续笑,嗓音低弱:“谢谢你的建议,可我明显只是想告诉她,我头疼腿疼胳膊疼哪里都不太对,急需安慰。”
街劫结
:街,劫,结
再见到裴白墨那刻,夜色的脚步先于大脑行动,扑过去抱住他,感受他真实存在的体温。
这些年,她渐渐的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存在,是一个理智的人的不理智,一个理性的人的失控脱轨。
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写满焦虑,可在至亲的人面前,她并不擅长也不想要掩饰:“向我保证,以后绝不轻易涉险。”
裴白墨点了点头。
不轻易涉险,不等于要躲在安全罩下不能涉险。这件事情太容易做到,他乐得答应她。
他难以保证的,只是当她、林瑟、方津……甚至于被夜色拿去寄养在吕宋宋那里的狗吵吵遭遇危险时,他会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夜色很坦诚:“我会担心,我很担心。”
“小师叔,我第一次见你,看到的就是你后颈的伤疤。我不想要,见到你身体上出现新的伤痕。”
在自己面前放肆,在夜色面前却变成纯良的小白兔,不远处靠在警车上的林瑟只有再度感叹自己遇人不淑。
他禁不住看向同样立在一旁旁观的许南康,瞄了两眼却忍不住蹙眉:“许……先生,你在……嫉妒?”
他的语调里夹杂着些许不确定和试探,澄明的眼睛里却只剩一目了然。
林瑟根本不需要许南康的回应,他故作深沉无奈地拍拍许南康的肩,仗着自己一米九的身高优势,略带怜悯地直视许南康的眼睛:“康,我们不算熟,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第二专业,是研究微表情。”
“作为katze的朋友,康,我要提醒你,不要嫉妒katze。她看起来,像是有仇必报那种人,尤其是针对横刀夺爱这种大仇大恨。”
“作为……裴白墨的兄弟,我有义务提醒你,虽然他看起来好像和我这个男性形影不离,难舍难分。但他本质上、实际上、内里间是个彻底的直男无疑。”
“另外,作为被他欺压多年的人类,作为一个饱受人类摧残却依旧有爱心、有善心的人类,康,我非常乐意建议你,多和正常人交流,远离非人类或者处于可人类可非人类边缘的物种,才是有利于身心健康、长命百岁的。”
许南康顿时觉得尴尬,他刚刚不过是多看了裴白墨一眼。
想要一走了之,却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脑洞过大的德国人面前澄清一下:“我这个人很传统,谢谢你的分析。”
林瑟只是摊手耸耸肩,很显然他依旧抱定自己的看法。
远离岸边的一片狼藉,回别墅的路上,裴白墨突然伸手摸了摸夜色的头顶。
夜色望向他,他微眯的眼睛露出的愉悦神情,好像他是那个被摸的人一样。
夜色刚想开口,裴白墨已经转而对前排的许南康说:“重新来拟定罪犯侧写。”
案情有新的发展,关于罪犯的调查,却并不见新的进展。当一切不见头绪的时候,从头开始进行罪犯侧写,的确是寻找突破口的办法之一。
裴白墨首先给予自己的结论。
“可能为定居本市多年的有稳定工作的异乡人,男性,独身。”
“做事极有组织性,有过军警等相关经历。”
“有私人住宅和交通工具,住所所在位置相对僻静。”
“每周五太阳落山之后到次日同一时刻,都不外出,避世。去年九月二十五、二十六日,请假未上班。”
“对李迟两家有相对深入的了解,工作或者人情关系范围有所涉及。”
“对了,他的电话号码里面包含数字二六,甚至可能不止出现一次。”
裴白墨给出得罪犯特写相比之前的太过具体。
定居本市多年,才会对市内交通和各类场所如此熟悉,且四处探察作案地点不会引人怀疑;罪犯可能为一人或者多人,独身更便于他们往来筹谋,居所僻静可以避免频繁会友引发的邻里注目;一个个受害人被绑计划周密,大胆公开联络方式,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作案手法又完全复制七年前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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