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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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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元在这首诗的每一句下面都做了注解,

the odor fro the flower is gone,

which like thy kisses breathed on ;

the lor fro the flower is flown,

which glowed of thee, and only thee!

a shriveled, lifeless, vat for,

it lies on y abandoned breast,

and ocks the heart, which yet is war,

with ld and sile

i weep ---- y tears revive it not;

i sigh ---- it breathes no ore on ;

its ute and unpg lot

is such as e should be

枯萎、凋谢、残缺……

似乎他标注在书本上的词,每一个,都是黯淡缺少色彩的。

裴白墨刚把诗集阖上,就听到杜牧元公寓客厅的座机电话在响。

裴白墨在心底默数十秒,才在电话转入语音信箱前摁下了免提。

一个男人的哭声从低到高,喑哑艰涩的传进他的耳朵。

一个人在重压之下,声音可能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他此刻不能判断,这几声哭腔,是否属于他在下午见过的那位出租车司机。

很快,哭声停了下来,一个颤抖着气息不稳的中年男人在电话那端对他说:“开门。”

裴白墨依旧立在原地没有动。

陡然尖锐的男声再度嘶吼:“开门!!!!”

这声含着无限惊惶,始终说不出第二个词的男人,突然让裴白墨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他淡淡地笑,拉开门,门外出现的是一个满脸泪痕,止不住抽泣的男人。

“救救我。”男人说。

“求求你。”

他缓缓拉开将自己包裹的臃肿的大衣,打开拉锁,亮出来的,是个捆绑在他腰间,已然开启倒计时的管线炸弹。

呵,原来这个准时送上门的,不是人肉大餐,而是人肉炸弹。

食人诗人是人

:食人,诗人,是人(十)

红、白、蓝三色的线看起来是那样醒目分明。

裴白墨嘴角轻掀,接过面前轻颤的男人递给他的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他摁下免提,内里经过变声器处理得异常机械的男声漏了出来。

“杜,还记得多年前我告诉你的,炸死了四个小孩的那个炸弹吗?”

这个不明人物称他为“杜”,话里流露出的意思是,多年前便与杜牧元相识。

他若是杜牧元旧识,听过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裴白墨轻阖眼睫,此人和杜牧元的交往方式,一定不是面对面相处。

对彼此的声音如此陌生,也不会是电话联络。

那么是通过邮件,信,还是明信片?

亦或者是某种奇特的交流方式。

杜牧元已经进入精神病院,而不明人物显然并不知晓这一进展,他们是远距离相处。

对方问:“杜,红、白、蓝这三个颜色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眼前炸弹携挂的屏幕上倒计时显示的时间已经倒退至120秒,裴白墨浅淡的笑出声:“抱歉,我喜欢的是第四个颜色,黑色。”

不明人物也笑,丝丝缕缕的笑意透过声筒外露:“真遗憾。”

“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把黑色放在里面供你选择。”

“红,白还是蓝?建议你选择看着最不顺眼那条剪断。”

对方的话依旧是轻松的调侃,裴白墨将视线从炸弹的管线中上移,看向在他身前额上冷汗直冒,满脸无助的男人。

“怕?”裴白墨无视不明人物的话,对面前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清晨刚刚给他送过包裹的快递员说。

身上的炸弹是个巨大的威胁,快递员声线一如既往地不稳:“求你救我。”

裴白墨将快递员递给他的手机搁到一旁的角柜上,对快递员说:“身为男人,要以拉低同伴的胆识水准为耻。”

他无视不明人物在听筒那端的不满,不去理会耳麦里楼下蹲守的警员问询的声音,站到身绑炸弹的快递员身旁。

“没什么可怕的。最差劲不过是今天你被炸死在这里,哦,大概是和我一起。”

倒计时跳进60秒,裴白墨听到开着免提的手机传来摔东西的嘈杂声。

他笑,边摊手边继续对快递员说:“你可能不喜欢和我这样的陌生人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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