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3)
,但是晚了一步——
房顶所立的春袍青年手持长笛,轻飘飘地递出长缎。笛声不再绕耳乱心,长缎绑着秦随随,将秦随随拉了上去。
青年道:“别玩了。”
闫腾风眼睁睁看着那恶女,被与她同路的那个人救走了。
追悔莫及。
—
金光御彻底失去行踪,宋凝思请杀手楼继续派人保护,被秦随随拒绝。
端王府大公子之死查了一个月,在唐琢的暗自操作下,终是压了下去。端王府沉浸在悲痛中,唐琢也没再出现在戚映竹面前,为那天的事给个说法,或者要个说法。戚星垂的事,端王府也赔了礼。
唐琢有了别的更忙的事情。
秦随随和步清源离京,说道:“步大哥已经受了伤,宋家的保护不是一时一刻的,我们没有本事一直派人保护你们,多少钱也不行。”
秦随随和步清源离开时,戚映竹的病也好了。戚映竹能够下床,离开京城,和时雨赶着马车,去送那二人。
落雁山脚下,秦随随诱惑时雨和她一起走:“在外面玩了这么久,还不回家?”
时雨自然拒绝了她。
秦随随耸肩,看一眼戚映竹,便笑而不语了。她和步清源相偕而去,打着哈欠:“热闹人间也没什么好玩的嘛,我玩够了,下次再说吧。
”小阿竹,要是时雨欺负了你,可以偷偷联系我哦。我可是他的上峰,最能管着他了!”
夕阳西下,马车上装满了戚星垂赠送姐姐的礼物。戚映竹坐在车中,无奈地看着那些礼品补品,想着回到落雁山上,也许又能平静下来了。
不管时雨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在她身边,是真实的。这便好了。
戚映竹低头,收拾着马车中被弟弟堆满的那些礼品,默默着心中算着账目。黄昏晕暗的光隔着帘子照入,让女郎面呈淡金色,濛濛如画。
戚映竹听到外头赶马车的时雨说话:“央央啊。”
他慢吞吞的。
戚映竹:“嗯?”
背对着竹帘、盘腿坐在车外的少年郎托着腮,眉目也被天上的霞光染上暗金色。他这几日,变得烦恼多多,欲言又止。
此时,时雨终于说了他的烦恼:“央央,我问你一个问题。那天过后,你为什么不再向我逼婚了呢?
“你不逼婚,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呢?你不是、不是……”
他害羞地回头,指手画脚,无辜比划:“喜欢我喜欢得昏迷的时候都喊着要嫁我么?”
望云登山,山间雾中,日……
望云登山, 山间雾深,日日如睡在雨中。
八月时,戚映竹和时雨回到了落雁山的小居中。半月离开, 此间被杂树掩如绿海,步入其中, 不见多少尘埃, 倒像是离家未久一般。
戚映竹站在自己院落门口, 她上前要推开院门,便被那从马车跳下的少年抢了先:“我来!”
时雨背着一个褐色包袱, 轻轻跳至门前。他轻轻一推, 门开后,时雨自己先跳入其中观察了一下。然后,他立在门口, 向外探出一只乌黑的眼,又冲戚映竹招了招手。
戚映竹浅橘色襦裙被腰间系着的玉佩压着, 女郎束着青色披帛,发间流苏步摇轻晃,腰下飘带微扬。她亭亭玉立于山间汪林前, 清新婉约, 恰如仙子。
戚映竹用帕子掩口鼻, 挡尘埃、咳意,她又忍不住望着门后的时雨浅笑。
时雨问:“你笑什么?你见到我很高兴么?”
戚映竹嗔道:“我日日见你,缘何突然高兴?”
她提着裙裾向屋中走, 走过时雨旁边时, 仰头看他一眼,很认真道:“时雨,你长高了。”
——她认识他也不过四月多一些, 他便又猛蹿了一截。
戚映竹心中忧思:他长得这般快,她却大约不会长了……或者说,她活不到再长大一些的时候了。
时雨伸出一指戳她颊畔,道:“你又开始唉声叹气了。”
戚映竹赧然,躲开他的手指,低头:“我没有。”
时雨哼一声。
他看她一眼,随意道:“央央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他转而狡黠道:“可是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戚映竹窘道:“你又不懂人的情绪。”
时雨辩解道:“我不懂别人的,但我懂你的啊。我知道你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在发愁,什么时候准备叹气,什么时候又苦哈哈地写你的字作你的画……我看一眼就知道你的情绪,你信不信?”
戚映竹怔怔看他,心间微麻。
他总是轻而易举让她心动,无情的感情比风流多情更为真挚。谁像时雨这般,扰乱人心,他自浑然不知呢?
戚映竹掩住心荡,侧过脸,轻声:“……先把东西搬进来吧。”
——怪戚星垂,给他们马车上偷偷放了太多东西。
戚映竹转身也要去马车中提包袱时,被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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