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3)
边的北宫烈。
“觉得乏味吗?”北宫烈道,却没有回头看她,仍是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唇角牵起的弧度带了几分冰冷的嘲讽,“不过就是一重外加另一重冰冷无聊的仪式罢了,都是坐在人前的过场,习惯了就好!”
按照惯例,明日北宫烈是要去承天殿接受百官朝贺的,然后直接在承天殿设宴,宴请所有入宫参拜的官员和皇族姻亲。
再到大年初一,宫里还有仪式,换由她这个新皇后主持,再接受命妇,又要设宴。
的确只是一些过场,做在人前的仪式罢了!
诚然北宫烈也不过就是有感而发,说完没听到展欢颜的反应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懊恼。
他回头,看了身边安静跟随的女子一眼,问道:“外面的新年是怎么过的?有什么趣事也讲给朕听听?”
“外面?”展欢颜笑了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笑容一如往日般温婉沉静,宠辱不惊。
她稍稍往一侧偏了脑袋,落在北宫烈的眼里,那一个笑容竟是破天荒带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别人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我六岁以前都是养在外祖母的膝下的,可是那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六岁回展家的那一年,也没什么新意,除夕展培进宫,初一又换了祖母和江氏,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也就是比平日里会多几样菜罢了!”展欢颜道,神色轻松,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她举步继续往前走,抬头看着夜色悠远的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神情之间就又带了几分深远,道:“七岁以后我就在庄子上了,那里——只有一年四季,不分节气,也没有人有闲心去庆祝什么新年的仪式,只是没到那一天张妈妈都会告诉我,我又长了一岁了!”
庄子上过的那些年,在别人看来是放逐,可是对她而言却求之不得的宁静日子。
说起来是应该感谢她的外祖母,那个女人自幼就教会她如何淡然的处事淡然的做人,若不是后来知道了母亲的真实死因,若不是为了报仇,她会宁肯一辈子就困在那里,永远都不要卷进这样的纷争里,也永远不去面对那些人可憎的嘴脸。
这段往事,她不提,北宫烈也几乎都不记得了,此刻闻言——
尤其是看到她面上陈述这些时候依旧平静安宁的笑容,心里就隐隐的起了浓厚的怜惜。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便是弯身坐在了旁边回廊的栏杆上,然后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怀里,用大氅将她裹住,拥在了怀里。
展欢颜没有拒绝,靠在他胸口。
大氅下面十分的暖和,她又贪恋的更往他怀里蹭了蹭。
北宫烈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这才轻声的开口道:“这些年,你过的很委屈?”
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展欢颜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算她说自己不觉得委屈,北宫烈也未必就会相信,而且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也没有必要再去刨根问底的一定要解释点什么。
她不说话,北宫烈就只当她是默认,手臂收拢把她更紧的拥在怀里,问道:“今年的信念想要怎么过?”
“怎么过?”展欢颜听了,不解的扭头去看他。
“你在朕身边的的第一个新年,想要怎么过?”北宫烈的唇角弯起一抹笑。
展欢颜讶然,似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怔愣了一瞬,不过转念一想就又弯起眼睛笑了,道:“怎么过?明天你去承天殿做你的一国之君,后天我在我的凤鸣宫做我的一国之母,我们殊途同归!”
这些礼节仪式不可废弃,哪怕是他想给她一个全新截然不同的热闹新年——
也不现实!
北宫烈的目光一黯。
展欢颜已经移开了视线,看着远处树上怒放的红梅道:“你不需要为我去特意改变什么,而事实上,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改变你都已经给我了。最起码,这个新年我不再是被人遗忘在脚落里度过,而是站在你的万千臣民面前,享受光环四射的万千荣光!这与我——就已经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北宫烈了听着她的话,只是长久的沉默。
她的暗示再隐晦他也都懂,他不准他对她付出用心和感情,也不想承他的情,所以从头到尾都一直用这样鲜明的理由来不断的提醒他,在他面前一次一次的来重新摆正两人之间将要被他弯曲掉的关系。
她说她要这普天之下最高的位置,借以享受最完全彻底的自由,所以她选择站在人前,而不是在他羽翼的庇护之下来心安理得的生活。
说到底——
她还是只想靠她自己,而没有办法完全的信任和依赖他!
这个女人,得是要多倔强又要有多坚强,才能一直保存这样一副坚硬的外壳,不准任何人走近她的心里,去侵入她的生活。
北宫烈拥着她,两个人在静夜里无声的坐了很久,久到睡了整个下午的展欢颜又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北宫烈没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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