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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分你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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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庄瀚这事,刑部不敢怠慢,大理寺也搅了进去。两伙人天天不是在庄府探查就是在大街上转。

晏照夜日日早出晚归,肉眼可见地辛苦,李知昼暗中偷笑,这样她可省事不少。

庄瀚的贴身小厮唤方术,说他是庄瀚的心腹也不为过。那些明面里来不得只能在背后偷鸡摸狗做的事全是方术安排的。

大理寺传他去问话,晏照夜坐在上面,韩朔充当询问他的人。

方术战战兢兢,他知道大理寺只关权贵或者要犯,虽然自己没犯什么事,来到这种地方还是会腿肚子发抖。

韩朔准备问几个问题,没想为难他,他清清嗓,开口道:“庄少爷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绝对没有。”

方术回答的迅速,他家少爷爱喝花酒调戏姑娘不假,可是在做人这一块是绝没有纰漏的。京中只权贵子弟分为和庄瀚相熟关系好的和一点也没关系的。

主位坐着的那位少卿是后者。

韩朔不太相信他的说辞,“真的没有?”

方术见对方一脸不信,立刻道:“真的没有,他从不与人交恶,更遑论得罪别人。”

“那他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说说这些天他都做了什么?”

庄瀚每天就是在府里读一个时辰书,其余时间他自己安排,他父母亲也不管,只以为他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玩了,实则他是在青楼里喝花酒。

方术有点委屈,他脸皱成一团,“大人,您说的是哪一天,这日子多着呢。”

晏照夜静静地看着他二人一问一答,不发一言。

韩朔道:“就从近十日说。”

“不,”晏照夜打断他的话,“从近二十日说起。”

方术尽可能仔细地回忆出了这些天庄瀚去了哪里,如数家珍地报出那些青楼楚馆以及花魁的名号,韩朔听得目瞪口呆,这庄瀚真是一天不闲着。

旁边记录的人飞快地写下他说的地方和人名,这其中大部分地方他听都不曾听说过。

庄瀚不仅喜欢逛青楼,有时候酒上了头还会调戏女子,这样容易出事,每当他要喝醉时方术都拉着他回府,不然酿成大祸,庄太尉会宰了他的。

晏照夜一目十行地掠过呈上来的文书,最后道:“带些人,去这里记录着的地方一一询问,还有所有他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全部都要逐一查探。”

堂下方术瑟瑟发抖,这大理寺少卿比刑部侍郎还不平易近人,一点感情都没有似的。

韩朔看他那副窝囊样子难受得不行,他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这几天不要乱跑,有事还会传你。”

方术走后韩朔凑上去,同晏照夜道:“如若方术所言属实,那庄瀚死得简直是毫无理由,他不与人交恶,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去狎妓,能惹了谁,以致于招至杀身之祸?”

晏照夜收好卷宗,递给韩朔,“青楼里鱼龙混杂,其中有没有武功高强或者权势滔天之人你我都不敢确定,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

刑部和大理寺各调了一部分人手,分头行动,一一去庄瀚去过的地方探查,几天下来毫无所得。

庄瀚出门都是坐在马车里,外面的人根本也瞧不见里头,他又是到了地方才下车,所以只能从他去的那些青楼查。

偏偏庄瀚还真如方术所说,不与人交恶,在照影楼问了一圈,居然个个都是说庄瀚出手阔绰为人大方的。

百姓们天天看见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在街上乱窜,免不了议论纷纷。

而作为大理寺少卿府邸的人,珊瑚比旁人更蠢蠢欲动。

珊瑚:“女郎,你说郎君究竟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李知昼:“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他。”

珊瑚摆摆手,表情活像见了鬼,“算了算了,等凶手找到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其实他出事也并不是多么奇怪,毕竟他混迹青楼,本身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人,说不定他就是不知不觉时招惹了别人,别人来寻仇,才杀了他。”李知昼语气轻飘飘的,像游离在说书人与茶客外的旁观者。

珊瑚愣了愣,“话是这么说,但是……”

榴月从在门外探头探脑,“珊瑚,快出来,郎君来了。”

珊瑚按耐着去问晏照夜的心,脚步硬生生移到了院外。

晏照夜忙了一日,脸上有倦色,李知昼忙问:“用过膳了吗?”

他径直向着面盆去,原来是要净手净面。

“在大理寺用了一些。”

李知昼忍不住提醒他:“盆里的水我用过,你要用何不叫她们打些新的来。”

这人天生底子好,净面的姿势看着也比旁人好看,双手纤长,在水里过一遍,指尖的水珠落回到盆里。

晏照夜挨着她坐,脸上有浅浅的笑意,“不必如此麻烦,何况你我犹如一体,何须分你我?”

李知昼败给他了,他说话总有一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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