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3)
家,皇上虽然不是勤政之人,却有一颗仁心,下不得这样残酷的旨意。再加上他觉着哀家干政,便潜心给天下人演了一出诈死的戏——哀家暴病而亡,实则是被送到了护国寺清修。”
姐弟两个异口同声:“你为何有这祸心?”
耀觉怅然望向门口,看着被春风拂动着的门帘,“因宿怨。哀家恨云家入骨,一生的目的便是将云家赶尽杀绝。皇上将哀家送到护国寺也没用,我的亲信依然能逼着他痛下杀手,所以,便有了那一道列满罪行却无证据的圣旨,有了那一夜的腥风血雨。”她垂下眼睑,放下手中茶杯,“罪魁祸首在这儿,任由你们发落。”
云凝的手颤抖起来,使得手中茶杯中的水溢出,溅到了衣衫上。
云笛的手紧紧握住了佩剑,愈来愈用力,使得指节慢慢发白。
但他们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情绪。
云凝嫣然一笑,道:“这说辞实在是牵强附会。云家若是与你家族有宿怨,我们岂会不知?你还是如实道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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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觉道:“那哀家就把话说明白一些,我年少时曾与镇国将军府中人结下深仇。为了报复那个人,执意要他满门覆灭。”
云笛问道:“当年与你结下深仇的人是谁?”
耀觉缓声道:“能与我结仇的不过四个人,去慢慢查证即可,我不能告诉你们。”
“是谁不让你对我们如实相告?”云凝目光微闪,“是定国公,还是定国公夫人?”
耀觉现出难得的笑意,却是嘲笑,“这岂是谁能强迫我的,是我不想说罢了。”随即阖了眼睑,“我的话已尽了,二位要么将我杀了,要么就请离开。”
之后,不论两个人再问什么,耀觉都是充耳未闻,似已入定。
云凝慢慢有了火气,唤杨柳进来,问道:“是谁把她带来此处的?”
杨柳道:“是定国公的人。”
云凝漠声道:“去传话,我要将此人留下,慢慢拷打逼供。”
杨柳又道:“定国公的人方才已经来传话了,此人日后就交给娘娘了。”
云笛审视了耀觉片刻,起身劝了一句,“全无必要。她不会再告诉你什么了。”随即向外走去,“我还要进宫面圣。”
云凝跟到门外,问道:“那熠航的事、家族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云笛道:“只能抽丝剥茧,慢慢来。这不是几日间就能水落石出的事。”沉默片刻,问道,“里面的人,你能不能交给我?”
“还是留给我吧。”云凝不认为他能尽快问出个结果,再者小小年纪,难免偏听偏信,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告诉他了。
云笛也不坚持,“随你,最好不要作茧自缚。”
云凝对这话有些不解。
云笛解释道:“定国公将人交给你,就是因为料定我不会与你争这个人,也料定这个人不会再告诉你只言片语。若真说出了别的,也不过是骗你,让你愈发相信她今日的一番话。”
云凝听了,自然看得出堂弟对自己不论从人品还是手段上的轻视,黯然一笑,“如今怎么想都随你去吧。只是有一事,我要求你——记挂着熠航一些,他能够早日回到云家才是正经事。”
云笛回道:“走一步看一步,我总不能为了让他回到云家反而害了他。我眼下定然不能尽心照料他,你也不能,他若跟着我们,反倒是祸福难料。”
“那你斟酌吧。毕竟家中只得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我还是尽量听从你的想法。”云凝知道想和云笛同心协力的话,还需慢慢让他相信自己、体谅自己。
见她没坚持己见,云笛态度略有缓和,建议道:“耀觉你就别带走了,不如还是留给定国公的人看管,如此她不会出闪失,再者,定国公夫人说不定也对此事上心,时日久了,定国公夫人知道些什么的话,说不定就与我们说了。”
云凝满心不情愿,却没让云笛看出来,一面陪他往外走,一面点头笑道:“好,这件事我听你的。再有,你为何那么信任定国公夫人?”
云笛因着堂姐一再地迁就,对她生出了一些本就该有的亲近,便将顾云筝上次是为他远赴漠北的事情说了。
云凝这才明白,再想想方才云笛的建议,愈发心安。不论霍天北对云家事是个什么长远的打算,顾云筝却无疑是一心要帮衬云家人,自她开始,再到之前的云笛,都让她更相信顾云筝对云家永远是存着一份善心。虽然缘由无从得知,这感觉却能够确定。
临别时,云凝叮嘱道:“我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凡事不能看的长远,偶尔的确是太心急,总会莽撞行事。可我以往也是没法子。再者,我到进城的时日已久,听的看的终究是比你要多一些,日后你时常进宫与我说说话好么?有个什么事,你也能帮我拿主意。以往霍夫人总是进宫,可她终究是定国公的夫人,便是有心也无力处处帮衬着我。我人单势孤的,这么久能找到一丝线索,也不过是凭借着皇上的那点看重……”话到此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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