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气,尽量摆出肃然庄重的神情,装作君临天下,睥睨一眼:“孤的少傅,除非孤允许,否则不准任何人伤他。任何人!”
兴许太医哥哥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神情,不止他,就连少傅和冷漠旁观的族叔也都诧异地看向我。少傅仿佛不认识我一般,而族叔,明明教过我帝王术,此时竟也流露出深感意外的表情。
他们都没有想到,当小孩子一般看待的元宝儿这么快就适应了睥睨天下的气质,尤其还转换得这么迅速,这么自然,这么行云流水。
而最感震撼和受伤的,却是柳牧云,从他望我的神色中,我读出了,某种碎裂的声音。
我心中也并非不动摇,但却不能动摇,一旦表现出动摇,他们就会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根本当不得真,从此就永远被禁锢在小孩子的界限里,突围不出。
可我,毕竟是个储君。
所以,早晚要学习这种气质,要适应这种冷漠气息。
今日为了少傅,兴许只是一个契机。
心中碎裂掉的柳牧云收了手,疏离感极强地淡语:“我终究不能让你永不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晚八点依旧有更新~
☆、 这画风让人也是醉了
太医哥哥丢下我,回宫了。
一句道别的话语也没。
我不过是表现了一下储君的气魄,没想到竟伤到了太医哥哥,使他离去得极为果决。
而族叔,对于我如此维护少傅,似乎也颇有微词,但并没有如柳牧云那般直接地表现。族叔的表现方式就是,不给我做美食吃。
折腾了一早上,到了午饭时间,只有少傅、杜正卿与撒尚书陪我一起用斋饭。
斋饭,简直就是对肉食元宝儿的折磨。
饭堂里,我抱着饭碗,一脸的无精打采。
另三人则完全无视素斋的清淡,热火朝天地讨论案情,譬如什么布料较为罕见,什么款式不合常理。
我一筷子戳进蘑菇堆里,被素斋酿出一嘴淡味,淡味冲脑,便淡淡道:“罕见就是稀有,稀有就是专供,专供就有迹可循,特征明显,问户部便知。常理只是一种习惯,别人习惯的你不习惯,你习惯的别人不习惯。”
筷子上串了一只蘑菇,我趴在桌上,将这只幸运的蘑菇送到嘴里吃掉。
那三人却定定看着我,忘了吃饭,连蘑菇也不吃。
大理寺的杜正卿放下饭碗,目光炯炯,“殿下睿智!所以刺客衣着布料可向户部求证,款式可向礼部求证!”
少傅一面思索着,一面心不在焉地串了一筷子蘑菇,“元宝儿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刺客行刺一事,我们希望低调处理,所以才只私下请来二位大人,暂时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刑部的撒尚书并不完全认同:“可是这些刺客未有一人回去复命,其幕后指使者难道猜不出生了意外?”
少傅道:“让他猜去好了。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也不知我们是何打算,从而不敢再轻举妄动。指不定为了探清虚实,还会主动露出痕迹。”
杜正卿中和意见:“那我们就按照殿下所说,私下查访。”
沉思良久的少傅,忽然眼中一亮,顺手便将一串蘑菇塞到了我嘴里,转身离席,迅速出了饭堂。
杜正卿和撒尚书当然只得搁下碗筷,连忙跟上。
我举着一串蘑菇,都快吃得睡着,看样子似乎有戏看,也连忙跳下凳子,跑出饭堂,跟去了。
最后众人在佛殿里寻到了少傅,彼时少傅正仰视一幅壁画,上绘有彩衣菩萨与飞天。
一看之下,大家都恍然了。
我拿蘑菇串遥指壁画:“是不是就是这个款式?”
“正是!”
“果然跟我们不同,好奇怪,到底是哪里的风尚?”
杜正卿和撒尚书说不出所以然来,想出一计:“不如问问寺里住持,这画师来自何方?”
少傅喃喃自语:“我说怎么初来寺里,看到这壁画就觉眼熟呢,原来这画风,我见过。”
我啃下一只蘑菇,淡淡道:“我也见过。”
这么一说,杜正卿和撒尚书也恍然了,尴尬道:“我们似乎……也见过……”
佛前光线忽然一暗,有人挡在了门前光亮处,“莫非,就是姜少傅带元宝儿观摩的卿月楼花魁暗室密道壁画上的春/宫图?”
众人转身,看向来人。
杜正卿咳嗽一声:“侯爷英明。”
族叔沉沉的视线将面色半红的杜正卿和脸色黑亮的撒尚书一一拂过,听不出语气的嗓音道:“这么说,毒害储君身心的,还有你们两个。”
杜正卿无辜道:“其实,我们也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见到的,实非我们所愿。没有照看好殿下,也是我们失职。”
撒尚书正色道:“此事的罪魁祸首乃是姜少傅,与我二人实无干系。”
少傅站到我身边,对族叔道:“侯爷,可否请您克制一下自己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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