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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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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地抓住了少傅心中所想,便替他说了:“那卿歌阙姐姐房里的簪头凤就不是客人送的了。”

少傅给了我一个正眼,鼓励着问道:“那是?”

“事出反常即为妖,不是客人的,也不可能是卿歌阙姐姐的,只有一个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就喜欢回答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少傅又问:“凶手为什么要留下?”

居然追问超过我智商上限的问题,我扭头:“谁知道坏蛋为了掩盖什么秘密……”

手里忽然被塞入一个小壶,少傅罕见的温柔:“这是还你的蛐蛐儿,奖励你又聪慧了一丁点。”

☆、 大理寺卿vs刑部尚书

我举起手心一看,居然是少傅那只心爱的茶壶,先前被我霸占来做了蛐蛐儿罐,又被少傅一脚碾压致使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爱宠,如今旧茶罐装新蛐蛐儿,勉强算原样复还。我迫不及待揭了盖子,往里瞅我的新宝贝。油亮身躯长触须,矫健身姿粗后腿。我满足地将盖子合上,“以后它就叫二宝儿,少傅,这名字好么?”

温柔神情从眉间渐次消散的少傅将视线投注到了一个地方,狐疑地凝视自己右胳膊上一块可疑的渍迹,又打量对比了一下该处与我的直线距离,“想养二宝儿,大宝儿先把耳朵伸出来,为师袖口上是不是你方才趴着淌的口水?”

扑腾片刻,没能逃掉,被拧着耳朵一边罚站一边听少傅破案。

“我同元宝儿去过一趟卿月楼,到过卿歌阙房中,内里有许多疑点。譬如,房中过于凌乱,仿佛刻意人为,梳妆盒内首饰品次与房中布置格格不入,同号假钞银票却有一叠。卿月楼姑娘们向我透露,卿歌阙为人较为贪财,常使手段诓骗恩客。不知此案究竟是她预谋设计,还是她确实遭人陷害。”

阿笙姐姐顾不上同情我,听姜冕如此说,十分激动:“羡之哥哥,你的意思是,卿歌阙有可能没有死?那我舅舅兴许可以免却一死?”

我趁机捉住太子妃的玉手,“阿笙姐姐,我只身一人微服私访了刑部停尸房,冒着生命危险查验了几十具尸首后,发现了一个惊天事实……”

“卿歌阙极有可能还在人世。”少傅无情打断我的邀功,顺便拿戒尺打落我牵住玉手的一只肉手。

我生无可恋将他望着。此刻我多么希望能够噙一眶泪,含泪将他望着。只可惜天赋异禀,无法流泪,他们便不知我心伤悲。

阿笙姐姐一听卿歌阙还活着,顿时愁眉大展,极为炫目。此时我觉得她与少傅极为般配,我心十分落寞。

姜冕对她又安抚几句,非常有长者风范地解释道:“元宝儿跑停尸房去一具具查看,还给难看的尸首把脸盖上,虽然不晓得直接看名牌,但也叫他寻到了卿歌阙尸首,是具骷髅,他都知道那不是卿歌阙。此案发生没几日,不可能那么快便红颜化枯骨,而且是具陈年腐骨,被人搬移到停尸房李代桃僵,不知是什么人所为,也不知卿歌阙本人被转移去了哪里,更不知刑部仵作是怎么验的尸。”

甩下一串谜团后,他端了茶水润喉:“元宝儿,把你赤/裸/裸生无可恋的视线从为师身上挪开,可免你抄书五十遍。”

我收了目光,转头趴桌上吃茶点。

他们都在被谜团笼罩时,我咽下一口豆糕,噎在了嗓子眼,不上也不下。快要断气时,一杯茶水塞到嘴边,握茶杯的一只白净玉手使劲一灌,我咕咚一口咽下,活过来了,继续拿豆糕吃。茶杯被顿到桌上,依旧一只白净玉手空出来将我嘴里豆糕夺出,扔去盘中。

“陆詹事,糕点拿走,换水果来,个头大点的水果。”

我凄然望着少傅拍拍手上豆屑,转头便将一盘糕点送了出去,自己动手给桌上茶杯里残茶添满,端起来灌了一口,长吁口气。

阿笙姐姐未曾注意到险些与我阴阳两隔,尚沉浸在奇案中:“难道是刑部故意陷害我舅舅,从而陷害大理寺么?”

陆詹事去而复回,未曾带来水果,却带来一个令众人震惊的消息。

“少傅不好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掐到东宫来了……”

阿笙姐姐瞬间站起来,大惊失色:“大理寺卿杜大人,难道我把他连累了……”

做了许久背景的孙洗马整冠待发:“少傅,需要下官去恭迎二位大人么?”

姜冕悠然又品了口茶水:“不用。”

我略兴奋问道:“他们是来打架的么?要叫牧云哥哥么?”

姜冕转头看我:“谁是牧云哥哥?”

“就是太医哥哥。”

姜冕神情古怪,看我片刻,“就是那个无耻太医?他一把年纪了,不害臊让你叫他哥哥?以后不准这么叫!”

我以同样神情看向他:“听说少傅比太医哥哥还要老。”

少傅怒然:“谁说的?!”

“太医哥哥。”

“无耻太医!说了不许叫他太医哥哥!也不要把他私自对你说的话信以为真!”少傅严厉训斥道。

我好学不耻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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