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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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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她莫名死去,在下却成了杀人凶手,实在是冤呐!”

对面牢内人影终于浑身一震,转过身来,昏暗光线中可见其衣衫凌乱,蓬头垢面,难见真容,两手激动地握住栅栏,不停颤动。

我打开小扇子,脑袋凑到姜冕跟前,低沉道:“看来,那就是舅舅了。”

姜冕给我脑袋推出去,嫌弃道:“玩过老鼠的离我远点。这么机灵知道那是舅舅了,你有办法救他出去?”

我眨眨眼,摇摇头。

姜冕继续趴栅栏上喊冤:“在下所犯的案子疑点重重,所以在下相信定会水落石出,还在下一个清白。听说刑部刑具众多,但今上早已禁止刑讯逼供,那刑部尚书顶多会将刑具拿出来恐吓一番,绝不敢将在下屈打成招。何况此案已由圣上过问,只要在下坚持在下是冤枉的,料想他们也不能空口直断将在下定罪。”

对面蓬头垢面的舅舅使劲点头。

余众牢友全不信姜冕所说,纷纷报以唾弃。

有一阵急促脚步声往牢狱深处赶来,姜冕起身整理发丝衣襟,对我道:“准备走了。”

“去哪里?”

“刑部食堂。”

一队持火把的狱卒涌入,分列两边,正道上疾步行来一众衣冠楚楚的官员,最前头一位面目黝黑且面无表情,在与他颇为神似又形似的正是那位押解我们入狱的官差指引下,来到我们牢门前。

亮堂火把将我们一照,面目黝黑的官员带头跪地,“刑部尚书撒正浩领刑部众员接迎太子殿下,臣等失职,陷太子殿下入此污秽之所,臣等万死难辞其咎!”

牢门被打开,狱卒们十分希望我与姜冕快点离开。我想去看看舅舅,被姜冕不动声色阻止。我只好来看看传说中的刑部尚书,抬头看他许久,直看得他一溜汗自额头滑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将一物捧出,双手间正是我佩戴脖子上的赤金小元宝:“殿下出生所衔之宝,臣等岂敢不识,请殿下速速戴回,以免陛下追究。”

姜冕从他手里取回,系回我颈间,覆以衣衫,赤金光华顿敛。我有些不解:“你是说,你们都知道这是我的?那他怎么不知道?”我手指黑亮小官差。

黑亮官差跪地上就没起来过。刑部尚书撒正浩滴着汗面目表情替他回答道:“他读书少。”

姜冕解释道:“兰台史馆有记载,殿下衔宝而生,乃是储君异象,故当立为太子。殿下你多读点书就知道,否则与他一般容易被骗。”

此后,我们果然如愿以偿吃遍了刑部食堂各色菜系,还是我与姜冕坐着,他们全站着的吃法。我尤其喜欢边吃少傅夹来的菜边望着刑部尚书,随后,便能瞧见他黝黑脑门上一溜溜的瀑布滑下,颇有意趣。

☆、 少傅一定是饥渴得紧

在我扒饭途中,少傅他非常挑食地选取了几个小菜品尝,又喝了几口汤,这才面向刑部尚书解释了我们这一行混吃混喝的个中曲折缘由。

“是这样的,在下身为太子少傅,对太子的成长以及教育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殿下既为储君,自然应当了解上京百姓民生。”

刑部尚书面无表情道:“这与撕毁刑部封条有什么关系?”

我暂停扒饭,从饭盆里抬起脸,望着刑部尚书,忽然理解了一个叫喜怒不形于色的成语。撒尚书的色之黑黝,自然是不可能看得出喜怒的。虽然撒尚书被我望出了一脑门的汗水,却毫不妨碍他表达心中对于干扰刑部办案的权贵的不满。

姜冕盛了一碗蘑菇汤推给我,才又正色向尚书道:“自然关系极大。太子殿下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无贫贱之分,无富贵之见,与商贩平等交易,与百姓同甘共苦,亲自品尝民间果腹之粮。听闻卿月楼发生命案,太子殿下当即登临卿月楼,亲临命案现场。难道撒尚书觉得太子殿下如此一番苦心都是狗拿耗子?”

刑部尚书木然道:“下官岂敢。”

我把碗里的蘑菇都吃掉后,抬手一指食桶,道:“撒尚书,你们刑部的蘑菇很好吃,我想把这几桶赏赐给刑部大牢里的囚犯,尤其是重刑犯,也许吃完后,他们就会感动而愧悔,从而反省自己的人生,撒尚书,你觉得怎么样?”

未等撒正浩回应,姜冕已露出悠然神往之情,并拊掌讴歌:“殿下宅心仁厚,实在是社稷之幸,撒尚书,你不这样以为么?”

撒尚书默然片刻,向后指挥属下搬走食桶,送往牢狱重刑犯囚禁区。

我鼓着吃撑的肚子,往椅子里一躺,觉得硬木椅略咯骨头,便又蠕动几下,蹭到了少傅腿上,便也不甚嫌弃,暂作软枕,侧躺下了。姿势舒服了以后,我问道:“撒尚书,那个什么楼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我回去好跟父皇说。”

原本一干刑部官员都挂着被吃霸王餐还赖着不走的辛酸表情,听闻我末一句后,纷纷打叠精神,上品饭后茶点旋即送到,撒正浩肃然与我汇报:“回殿下,刑部经过多方取证,人证物证俱全,卿月楼花魁卿歌阙之死,嫌犯便是大理寺丞常毓,不日便可结案。”

我欲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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