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下,发现楚玉珩依旧痴痴呆呆,连忙将毛笔塞进他宽大的手里,自己握在外面,手把手地教他写了起来。
被秦落衣一握,发傻的楚玉珩一瞬间有了种触电的感觉。软软的掌心就这样贴在他的手背,他感觉自己猛烈的心跳声更加剧烈。
“九皇子,我叫秦落衣,秦朝的秦,落花的落,衣服的衣。这秦字笔画虽多,但……”
秦落衣说话时清软的气息自然地呵在了楚玉珩的脖子里,让他一阵阵的酥麻。若非现在他是坐着,恐怕早就瘫倒在秦落衣怀里了。
“嗯。”他侧头,看见秦落衣专心致志地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纸,不敢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怕秦落衣听出那颤抖的音线,任由秦落衣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
每写一个字,楚玉珩便轻吐出这个字的读音来,轻轻的,软软的,如春风细雨般灌进秦落衣的耳朵里:“秦、落、衣——秦、落、衣……”
他故意写得极丑,让秦落衣耐着性子握着他的手教他。他喜欢被她握着手一笔一划地练着字,特别是写她的名字。因为这样可以畅所欲言地念着他心里默默念着许久的字。
落衣——
“嗯,我叫秦落衣。”秦落衣见楚玉珩反反复复地练习着这两字,特别专心致志、刻苦学习,嘴角微微一勾,道,“你以后不要叫我仙女姐姐,叫我落衣就可以了。”
“落衣……”楚玉珩一字一句缓缓地念着这两次,心里一片凄苦。和她接触那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秦小姐”“秦姑娘”的状态。装个傻子,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念到她的闺名。这之间的差距真是令人心酸啊……
“小姐,快酉时了,宫宴不久后就开始了。”玲儿在门外轻轻地喊着,秦落衣动作一顿,帮楚玉珩整理好衣服后,摸了摸他脑袋道:“我要走了,你要在家乖乖的哦。”
她心中一叹,一国皇子早已十八,非但没有正妃妾室,连变相的相亲会都没法参加,太可怜了……
和秦落衣相处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楚玉珩却觉得一眨眼就过去了,特别的恋恋不舍。他泪眼汪汪地紧紧拽着秦落衣的手不放,反反复复软软糯糯地喊着她的名字,眼泪啪嗒啪嗒地滚落了下来。
百花宴是什么性质,他怎么会不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万一有莫名其妙的人看中秦落衣了怎么办!太危险了!
“乖,不哭。”秦落衣连忙拿着锦帕给楚玉珩拭泪,谁知他哭得更委屈了。她立刻手足无措,诱哄地抱抱比她都高大的男人,“不哭不哭,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东西。我先走了了……”
由于楚玉珩整张脸给秦落衣的震撼太过强大,秦落衣并没有发现,那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其实有些眼熟。不过,就算发现了,也很难联想到同一个人。一个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子,清雅温润。一个是名动京城的第一傻子,语气幼稚,眼中清澈干净,如孩童一般纯洁。
“嗤嗤嗤,第一次见你装傻都装得那么开心!”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离昕,忍俊不禁地说着,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花,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师弟怎么那么逗呢!竟然舍不得秦落衣离开,还哭!
“你倒是挺会演的,还哭得这么委屈。我看秦落衣临走的模样都快心疼死了。看样子,她真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哄了,还准备给你带好吃的,哈哈哈哈哈哈!”
楚玉珩脸色一黑,没想到离昕竟然看到了这么丢脸的一幕,眉头蹙得紧紧地:“偷窥,非君子所为!”
离昕第一次见楚玉珩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不可爱的小孩,而且绝对是个大奇葩!
他痴傻了整整五年,醒来后整个人都呆呆的,什么都不会,一心沉浸在母后去世的悲伤中。他原以为会是个可爱的小师弟,但跟他说话,他不理你,像个木头似的。只有不小心碰到他时,才会拿白眼翻你。
他脸上没什么面部表情,抵触所有人的接触,唯独装傻时表情特别丰富,若不是早知道他被师父医好了。或许,他自己也会被他的纯真所骗。
而这个曾经痴傻的小师弟竟然在短短几年,饱览全书,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特别是武功,十岁学武已经太晚了,而且他还是个中了蛊的破烂身子。谁知,一年后,他的武艺竟然甩了他一大街,简直是太令人悲愤了!
“我说,你何时打算让秦落衣知道真相?”离昕眯了眯双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会打算一直这么装傻着吧?”
楚玉珩听出了离昕的话外音,脸黑后,很快恢复了平静。那双清澈纯净的黑眸变得一片死寂,闪着冰寒的锋芒。
当年白筱月一死,楚玉珩便是孤立无援。只能装疯卖傻,苟且偷安,步步为营着。这些年来,那天的噩梦一直侵扰着他,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只要走错一步,其下场极有可能同他的母亲一般,悄然无声地死去。
他在母亲坟前发过誓,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哪怕苟且偷生地活着,都要完成一场复仇,为白家洗冤。
他怕满身黑暗的自己给秦落衣带来致命的危险,他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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