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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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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拜天,天来拜她,这不会折寿吗?

我有一件事,斗胆想要拜托陈公子,岑绮思顺势递上了自己的怀中的仙琴,鞠躬道希望陈公子能收下这张琴。

南门柳警惕地观察着,发现这张琴的材质非常特殊,非金非玉,通体洁白无瑕,散发着一股寒气,简直像是白雪捏成的,上面提着一行蝇头小楷,是鲍照《代白头吟》中的一句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后人有云,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东西用来做定情信物再适合不过,怎么能随便送人呢?人家敢收吗,

然后陈开就收下了。

可以,他还说了句,多谢,我会好好照顾好这张仙琴的。

然后,陈开就立刻送给了南门柳。

柳儿,收好,他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本命仙琴了。

南门柳:好的。

这东西太适合做定情信物了,师尊送得好。

立刻收下之后,南门柳还心虚地看了一眼岑绮思。

毕竟是师尊立刻把她的东西转送给了自己,但岑绮思却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道:这张琴,其实原本就是南门家的东西。

南门柳愣愣的。

他知道自己家世显赫,但从未想过居然还曾经有过这种仙器。

我岑家曾经受过你们南门家许多恩惠,岑绮思最后叮嘱他道,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就像第一次遇见廉悉,知晓他是自己娘亲的故交,还愿意照顾自己一样,南门柳心中一暖,回想起自己被洞庭君一剑刺中时,也是岑绮思及时为他疗伤的。

原来并不是因为师尊的关系。

他在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人愿意帮他。

在南门柳心中,岑绮思的印象瞬间就光辉了起来,方才乱吃的飞醋也淡了许多,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南门柳也不会那么着急离开雪阁。

岑绮思刚说完话,紧跟着南门柳的心情急转直降到了最低点,因为岑绮思的那只小白猫也跳了出来,在陈开怀里蹭了一下,用一个温柔动人的男低音说道:陈公子,你曾做过主持的天音寺也与我连家有恩,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如果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也请不要客气。

原来它根本就已经开灵智了。

听声音还是个美男子。

那为什么还要蹭我师尊啊!

而且

他师尊还说着可以,又笑着,摸了摸小白猫的后脑勺。

这一笑,岑绮思和小猫咪都呆了一瞬,仿佛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整个雪阁里的雪都在瞬间融化殆尽。

南门柳捏着陈开的衣角,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第二天就离开这里。

陈开的心态与小徒弟截然相反。

自从陈开成佛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别人点拨,所以他很感激岑绮思和小白猫,让他明白了动情与用情的区别。

情这个领域,就和恨、嫉妒、厌恶、快乐等等态度和情绪类似,都处在一个抽象的范围内,从陈开无为之道的角度看来,都是一团虚无,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但是小徒弟走上了这条道,他也不得不钻研这个新的领域。

陈开在幼年刚接触修炼时就明白,魔产生于这其中。

太过快乐、痛苦都会使人陷入魔障,沾染邪气,侵蚀人的神志,所以陈开一直严格秉持着中庸之道,即使他对顾临的感情不受他自己操控,也没过几年就很快摆脱了,继续无欲无求,无为而治。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无情道的反面,兼爱。

他铭记雪寂禅师的规诫,将大仁大义融入进自己的道中,达到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平衡,化为了整个世界中的一缕尘埃,沉浮在因果轮回、循环往复灵气中。

可是,现在他回头想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

如果他走了相反的路,在魔气中达成这种平衡,归于天道,不是也没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他修魔与修佛只在一念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这样想的话,他何不修魔以体会小徒弟的感受,与之教学相长呢?

毕竟,他自己都不明白具体要怎么用情,又怎么教小徒弟用情呢?

自从陈开重新入世,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很多谜团,逐渐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散尽修为、来这里渡化小徒弟,又为什么身为天道、却对此一无所知,可是一直都没有想出过答案,也许深入研究情字,也正巧可以为他答疑解惑。

可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没有独自冥想顿悟的时间。

想要悟道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少则几年,多则千百年,但是陈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徒弟修了合欢道之后,他就再也没独自过夜过了。

人间的局势已经明朗,北原上打劫的游牧部落全都南下做生意去了,想要赶路到仙界的灵通书院,完全可以走剑道御剑而行,又快又舒服,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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