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眷正浓 第34节(1 / 3)
熙容抿了抿唇,五指下意识地抓着锦被边缘:“皇上起得真早啊。”
话音方落,熙容想起昨晚她晕倒的事情来,心里祈祷着江煦帝莫要秋后算账,可千万别把她当妖女捉起来,届时辅国公府出了一个妖女,先前还有出了一个什么天运福女,外人若是知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爹爹和娘亲呢!
她并不想因为自个儿的事,连累沈长风和纪氏二人受罪。
江煦帝却不在意道:“朕平日里需要早朝,一贯起早,今日倒是不必。”
熙容正在不解,下一瞬便听江煦帝主动解释道:“朕向朝臣告假五日,眼下所有朝臣已然回府,这五日,朕有时间陪你。”
“皇上方才说什么?”熙容瞳孔放大, 她不自觉间已从床榻上坐起来, 锦被滑落在肩下, 露出白色的丝绸中衣, 以及颈子前优雅的锁骨。
江煦帝眼眸一暗, 伸手给她拉上锦被:“天气转凉, 你自个儿别不把身子当回事。”
熙容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她抱着锦被, 不敢置信道:“皇上, 您是不是发烧了?可要我给您叫个太医来瞧瞧?”
下一瞬, 见江煦帝眸光似刀般射过来, 熙容只好打算闭嘴,可她又闲不住,毕竟江煦帝会说这种话,实在是太难得了, 便又开始叽叽喳喳道:“您方才是不是说,这五日您都不去上朝, 呃……还说要来陪我, 可是熙容这么大个人了,能自己过日子的, 呵呵……”
江煦帝抿着冰凉的薄唇, 就这么看着熙容, 不说话。
熙容原本还想再说,此刻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便连忙朝江煦帝讨好一笑:“皇上想陪我就陪,熙容荣幸之至,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江煦帝瞧着熙容没心没肺的模样,心上仿佛被插一刀,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望着窗棂外的景色淡淡道:“可有想去的地方?”
熙容哪敢提要求,她小心翼翼地笑道:“哪里都行,我不挑。”
江煦帝几不可闻地应了声,旋即看熙容半坐在床的模样,他料想她接下去也睡不着,便轻声开口:“既然醒了,便先准备册封礼吧。”
熙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江煦帝耐心地解释道:“昨日在马车里,朕不是答应过你?”
熙容终于回想起来那一句“容贵人”,她勉强干笑了两声,脸部僵硬得很:“原来是这么回事,皇上看我这记性,啊不对……应该是嫔妾这记性,呵呵……”
江煦帝眼底有一瞬的黯然,不过他强撑着未提,只道:“在朕面前不必拘束。”
他的意思是,不必称自己为嫔妾。
岂料熙容全然没听懂,她干巴巴道:“嫔妾多谢皇上。”
说罢,熙容也意识到此刻气氛僵硬得可怕,她想下床更衣,便赶紧道:“还请皇上去外殿稍候,嫔妾梳洗更衣后就来。”
江煦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自起身走了。
熙容赶紧下床更衣,不料此时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忍不住朝身旁新晋的宫女艾香和白桃问道:“养心殿外发生何事?怎有人敢在此喧哗?”
艾香依言去外间瞧了瞧,回来后朝熙容禀报道:“是燕太后,她在殿外怒骂皇上,听闻之前皇上禁足太后,今日不知怎的,太后未经皇上允许,自己跑到了养心殿外。”
“太后为何要这般?”熙容话音方落,突然想起燕棣的事儿来,她发现自己对他后来的遭遇一无所知,正巧穿戴完了,便起身到殿外打算瞧一瞧。
昔日容光焕发的燕太后,此刻发髻微乱,她站在江煦帝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阵痛骂:“棣儿究竟是何处惹上了你?皇上竟要将他流放边疆,他可是本宫最疼爱的后辈,你还有没有心?”
江煦帝挺立在原处纹丝不动,淡道:“朕也是母后的后辈,母后为了个外甥在此指责朕,试问又该当何罪?”
燕太后一噎,她与江煦帝本来就没多少母子情分,江煦帝这般一针见血的问话,让她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煦帝突然靠近太后,冷冷丢下几句话:“别以为朕不知道,母后打算另立新帝,人选便是你那位最疼爱的后辈。”
燕太后浑身血液冰凉,她仰头看着面前年轻俊美的帝王,只觉周身寒意上涌,冷得彻骨。
她自认在扶持燕棣为新帝一事上保密甚严,数年来从未告诉过除心服以外的人,江煦帝他是怎么知晓此事的?且他既然已当面说出来,莫非是已然有十成把握,将试图谋反的燕家除去?
江煦帝看着太后几番变脸,他意味不明地勾唇道:“怎么,太后不知燕棣在狱中什么都招了?”
“不、不可能!”燕太后向后退了一步,面带惊惶。燕棣手中可掌握着燕家不少秘密,若是他被江煦帝问出了什么,那朝廷都将再起波澜!
江煦帝淡然启唇:“燕家如今不过是刀俎下的鱼肉,还望太后好自为之。”
昔日江煦帝面对燕秋二家两面夹击,势单力薄,可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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