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3)
,去试探小天子真正的心声,一把象牙扇骨搭在了他的下颌上,微微施力,阻止着他抬头。
别看朕,旁人面前别再看朕,小心着点,太皇太后的教诲记不得了么。天子的声音略带嘶哑,朕赐的东西,让你用你便用!
明辞越一时无言以对,在这安静到尴尬的空气里,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流飘到了他的耳畔,凑得很近,是稚嫩的少年音,脆脆的。
记得找一个跟朕差不多体型轮廓的冒充一下公主。
他神情一绷,便又听天子不满道,让你朝堂上非要不知好歹的要赐婚,你让朕到哪里给你找个轻衫的妙龄女子去,难不成,难不成
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声音压得更低,用气声道:难不成你要让朕给你再演公主?
明辞出声问:倘若臣当真成亲,圣上会赏脸吗?
朕
他又追问:圣上会来吗?
来来来。天子拿扇柄不耐烦地敲了下他的肩,朕届时给你主婚,你自己找好新娘子人选,别打朕的脸。
天子像是在回避什么,说完这话立马转身回殿了。
明辞越直身凝望了那背影片刻,转头叮嘱李儒海,本王不在,劳烦公公多照顾圣上龙体,夜半得入内殿看着圣上,圣上好翻身踢被
是李儒海拖着长腔,璟王照顾习惯了,都忘了奴家才是专做内侍的吧。
小天子的气息不对,太过燥热,声音太过沙哑,连带着心跳都比平时要快,恐要生疾。
这些只有明辞越注意得到,可惜他再无机会入宫照应,又只是一个生分极了的王爷,还是个什么郑越府璟王。
纪筝自己回了空荡荡的延福殿,坐在正中央。
终于送走了明辞越,送主角去京城装修府院,打拼天下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吗。
他闷咳了几声,顿觉得这大殿炉火烧得太过旺盛,烧得他胸闷气短,又缓步出了殿,在侧殿附近遛弯。
宝贝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纪筝心里一暖,刚想顺手揉一把,就发现这鹿嘴里叼这什么,不肯松嘴,再仔细一瞧,是个薄薄的旧兮兮的草垫子。
草垫子?竟然是他当初耍性子让明辞越守夜的垫子!
那时明辞越不肯卧草席,立守在旁边,许是把气息染了上去。
傻鹿!吃里扒外,他也就算你个养母,朕可是你亲爹,他有朕对你好吗?纪筝有点吃醋,又想护下这草垫,便叫它松口。
谁知这鹿脾性太犟了,纪筝只得自己的脚献了上去,往常傻鹿最爱啃他的靴子,今日却怎么也不肯张口。
朕就应该把你一起打发出宫!
旁边突然传出了清脆一声笑,像是实在忍不住才出的声。
纪筝侧目望过去,是常晴,无处可去便暂当宫女留守在延福殿内的常晴。
你笑什么?
常晴自知失礼,慌忙捂嘴,有些惊骇地唯唯诺诺道,臣女只是突然想到,想到刚才圣上送璟王出宫,浩浩荡荡的,不像是送别叔父,倒像是宫里嫁公主。
那日被纪筝救下,后来又被安然闲置在宫里多日,常晴对这位小天子的看法已经有变,只是暴君原来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她有时还要下意识怕一怕。
天子皱眉半天,就在常晴以为他又要发怒时,噗嗤一下笑了,是啊,皇叔才是公主,朕这是天子嫁女儿。
他走过去,盯着常晴手里的活计一会儿,有些惊异,由衷赞叹道,缝纫刺绣做的不错。
常晴提起自己的手艺,自豪道:这种金丝线的手艺全城独一家,在后宫里的时候,其他嫔妃都特别喜欢,它打眼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表面一旦触到肌肤和其他衣物,会留下金色细闪,看起来很特别。
留下痕迹?很特别?
纪筝突然想到了什么,这种织品人多可以实现量产吗,被驱出宫的女子还有谁和你一样的情况,没地方去吗?
常晴瑟缩了一下轻声道,有很多姐姐妹妹也是如此而且她们刺绣的手艺也不差,臣女教一下,她们应该也能做。
那就好,朕会下令再传她们入宫,这次不当嫔妃了,就就以女官地位对待。让她们和你一起织这种衣物,不用担心,场地物料朕都会专门提供。
纪筝想了想又追加道:你们只管做,不用担心售卖,量要大,朕按件数付给你们银两。
给圣上做工还能要银两?!常晴连忙回绝。
纪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他的脑海里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若是这刺绣品在京城勾栏瓦舍间大量风靡开来,所有的酒舍青楼女子都穿上它,丝线上的金闪粘在恩客身上凭借这一点,就很容易将朝堂里装模作样的贪腐者,清廉者划分开来。
况且如果推行得成功,他便拥有了京城里独一条的纺织产业链,金钱和各种小道消息都会从中而来。
不像是宫里那些虚无的财富,这将是他实实在在把握在手里的资本和资源,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第一股力量。
想推动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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