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 第97节(1 / 3)
看到裴宜乐和焕娘终于前来,她们松了口气,连忙迎上来对两个救星道:“夫人回来之后就滴水不进,连话都不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焕娘心说裴宜乐也没进过一滴水一粒米,不过曹氏不说话还真是少见的。
毕竟她是裴舒云的亲生母亲。
曹氏躺在床上看见儿子儿媳进来,只拿眼角瞥了瞥他们,便转过身去继续流泪。
裴宜乐也不说话,直接坐了下来。
母子俩就这样对峙着。
焕娘其实很怕这样阴沉的裴宜乐。
她总能不自觉地想起上辈子她绞尽脑汁讨好他的日子。
这样的他,焕娘害怕起来,便又想去讨好他,让他开心。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仿佛她撒娇叫一声“六爷”,裴宜乐的脸色就能和缓过来。
最后是曹氏先打破的僵局。
“怎么?不去陪着云儿,这会儿是来我这里兴师问罪吗?”
“母亲何必如此。”
曹氏撑起身子,满脸皆是泪,泣道:“云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就不难受吗?你也是我的亲儿子,不仅不来安慰我,给我侍奉汤药,反倒这幅样子,你让母亲”
顿了顿,曹氏又哭道:“那个黑了心肝的许氏,云儿碍到她什么了?你妹妹这样和善的人,她做什么要去说她?我的女儿我们自家会养,不用她出一个铜板!”
不提便罢,一提焕娘也想起那日许氏所说话语之刻薄,与裴舒云之胆怯忍让,想起她当日在时的神情动作,焕娘心酸不已。
“既然如今万般悔恨,母亲当日又
为何要理会许氏的无稽之谈?”裴宜乐说到情急之处又重重咳了两声,“母亲也是妹妹的亲娘,为何要去做她的帮凶?”
“帮凶?”曹氏怔怔地,接着摇了摇头,泪珠又接连不断地掉落,“你怎么能说我是帮凶?云儿死了我只比你更难受的,你不去怪那个姓许的反倒还来怪我?这难道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听到此处裴宜乐竟笑了,继而揉了揉眼睛,道:“妹妹已经没了,她昨日还是无病无痛,活生生的一个人,无论我和不和母亲算这笔账,府上早有人在暗处笑了。”
“赶出去!”曹氏用力一锤床板,声音尖厉,“你是康国公,你把他们都赶出去!立刻赶出去!还有那个女人!立刻把她杀了给云儿陪葬!”
曹氏情绪已近崩溃,焕娘实在怕裴舒云那儿事还没了,曹氏这里又有个万一,刚想开口劝,却听裴宜乐又道:“母亲这会儿倒清楚了。赶是不可能赶走的,日后母亲若再与他们撺掇到一起,就别怪我不客气。”
曹氏一边流着泪,一边瞪着儿子,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大的儿子。
“那回四嫂要我兼祧纳妾,人是母亲提前过了眼的,是与不是。”
“你你既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
裴宜乐又咳了起来,这次很是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对曹氏道:“母亲一向过的是太平日子,只光看他们没了倚仗,却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各种心思。四嫂和许氏且不论,三嫂和九弟绝不会是省油的灯。我这次提醒过母亲,母亲好自为之。”
“左右你是嫌我不中用你父亲在时也是”曹氏哀声道,“你们一个两个云儿没了,让我怎么办?”
“母亲且先休息一段时间,本来里里外外就是灵薇在操持。我是母亲的儿子,灵薇是你的亲儿媳,只有我们不会来骗你。”裴宜乐只道。
曹氏整个人都奄了下去,看看裴宜乐,又看看焕娘,再次缓缓躺到床上,捏着帕子擦了会儿眼泪,才哑着嗓子道:“我一会儿去看看舒云。”
焕娘适时道:“我那里熬了燕窝粥,叫人送来母亲先用一些。”
曹氏不语,呆呆望着帐顶,隔了会儿才失了神似的点了点头。
裴舒云是未嫁之身,按着规矩丧礼是不能大办的,计较起来连裴家的坟都不能入。
整个康国公府现在是裴宜乐说了算,裴舒云的丧礼虽不算大办,却也一丝不苟,让她走得体面。
国公府也没人敢对裴舒云进了裴家墓地一事有任何异议,裴宜乐做主把裴舒云安葬在了他们父亲的坟旁边。
裴舒云出殡那天,裴宜乐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还没天亮便发起了高烧。
他身子本就弱些,这一病不仅在身上还在心里,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竟连着好几日反反复复总也不好。
但是等他的病刚好了一些,方能下地,就带着焕娘一起找上了许氏。
许氏已被关了将近半月,她身边丫鬟婆子们全从她身边被打发走了,每日三餐只供给她一碗白粥,晚上也不给她蜡烛或者油灯。
等焕娘和裴宜乐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脱了相,形如骷髅。
即便是如今这样的际遇处境,许氏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每日端坐着,等到天彻底暗下来就去歇了。
她的脸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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