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 第77节(2 / 3)
熟路的人来陪着罢了。
因着出身经历,邢峻看似豪爽不羁,实则心细狡黠,其实一上船,他就看出了几分不对劲,至少裴宜乐不仅仅是来漕河上看一圈画些画去交差那么简单的。
裴宜乐自上船以来就一刻都不敢松懈,直到近日才终于从水流走向和地势山脉中想到了几分,又去仔细问了邢峻一路的地势环境,好在还没有错过地方,再往前面行一段路便是。
船上的人,只有几个清楚真相,大多都是不知道的,门口那两人看见邢峻大大咧咧过了来,连忙阻止。
邢峻最是油滑的人,嬉皮笑脸地也不跟他们争执,反而高声喊了一句:“裴兄,外头天冷风大,我拿了好酒来,喝是不喝?”
说着便拿出了不知哪里变出来的酒往那两人眼前晃了晃。
里面的裴宜乐自然也是听见了他的话。
裴宜乐皱紧了眉头,若是旁人,这会儿他是一定不见的,可邢峻这个人心思不可测,他不见就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慢慢停下了手中的笔,顺手拿了一副画了一半的画小心翼翼将底下的图纸盖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过去开了门,对外面的邢峻道:“进来吧。”
又对着那两个守了不少时候的随从道:“二位也下去歇歇,吃点酒菜暖暖身子。”
邢峻出入这里不算频繁也不算罕见,裴宜乐有时也会叫了他来问一下问题,多半是河流地势上的,这些也确实是他懂得比旁人多些。
他将酒往桌上一放,然后拿起两个茶杯就往里面倒了酒。
裴宜乐也坐了下来,拿了那倒满了酒的茶杯抿了一口,道:“邢兄弟哪来这么烈的酒?”
邢峻一口饮尽杯中酒,才道:“是我自己带上船来的,吃着如何?”
“入口爽辣,过后倒甘醇绵长。”裴宜乐又喝了一点,笑道,“只是这酒太烈,若是醉倒了不知要何时才能醒来,难免误事。”
邢峻也笑了:“会误什么事,你第一口没被呛住,想来也是有些酒量的。再者船上终日无聊,不喝些酒又怎能打发时间,不如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我倒也想,只是家父生前有训导,不许我喝得不省人事。”裴宜乐随口胡诌道,“说来我也实在羡慕你们羡慕得紧。”
邢峻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说:“裴兄身边有这样的美人跟着,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才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确是我之幸。”裴宜乐淡淡道。
邢峻心里暗自发笑,也亏得他说得冠冕堂皇,裴宜乐出身国公府,哪家父母会给儿子定下这么一个倚姣作媚的女人。
见他一杯子酒已然喝完,邢峻给他满上之后直接道:“说来难道真是六奶奶,我竟看岔了,实在该打。”
男人之间不似女人那般端着,不过是养了个女人,邢峻知道不管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倒后来总得把那些事说出来和人炫耀品尝一番。
裴宜乐端着说上几句想来不用花费多少唇舌就能让他自己乖乖说了。
天下男人都一样,更何况是对着一个瘦马。
“当然是我们六奶奶,”裴宜乐笑道,“难不成你看她的穿着打扮竟是六姑娘不成。”
邢峻“呵呵”一笑,连喝了三杯酒,又给裴宜乐倒上了一杯,才说:“什么父母之命,裴兄是从哪里找到的此等尤物,我看着也喜欢得紧。”
裴宜乐知道他怕是把焕娘当成自己的外室了,虽然但是,她现在正正经经是康国公夫人。
“邢兄又说笑了,”裴宜乐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她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莫要再想歪了。”
邢峻那是何人,自认江湖里来去最是有眼色的人,既认定了焕娘是裴宜乐的外室或者小妾,就不会轻易改了自己的想法,认为自己看岔了。
他只心道裴宜乐和她或许正在情浓之时,这才做正事也要带上船来,他本还想引着裴宜乐说上几句,再将他灌醉顺便问他要了焕娘,妾侍送人转卖都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说一个外室了,等第二天早上裴宜乐清醒过来,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他留下焕娘也是不肯再要了的。
没想到裴宜乐油盐不进,还假装正经。
他家里那位奶奶知道了怕是要气厥过去。
邢峻也不再说这事,反正船上还要留一段时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他和裴宜乐说了些行船上面的事,两人又一起喝了几杯酒,才转而道:“裴兄为了画这些画也太过拼命,竟是连人影都不太能看到,我也恨着自己不能再多帮上些忙。不过我是个粗人,让我边看边比划出来我行,画画这种细致活我可就抓瞎了。”
说完抱着茶杯走到了那边桌案前,裴宜乐看着他走路时有些踉跄,也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喝醉了。
他走过去看看裴宜乐铺在上面的画,这是一副山水,画的好像还是路上某一处的景色,还有几笔便可大功告成了,除此之外,邢峻也看不出其他门道了。
他斜眼不动声色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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