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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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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不要给他们骗了钱去。

周六叔短短几天之内像老了二十岁,他眼皮抬都没抬,理都没理他,神情恍惚地走开了。

谢留尘又找到傅长宁,出口道:傅兄,我觉得秋儿的死一定另有蹊跷。

彼时傅长宁正在书屋中整理他的典藏,闻言动作未止。

这呆子气,在此人人自危的时刻,犹能优哉游哉地专心于他的藏书上。

谢留尘见他也不信自己,满怀失望地出了书屋,站在门前,遥望整片房屋低矮的周家村,脑中又浮现秋儿姑娘甜甜的笑脸,心中不解更甚。

他想:秋儿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尽呢?她死前一天明明还问我修行之事来着。

但是除他之外,似乎村里人人都认定秋儿是上吊自杀的,无人对此提出质疑。

他回到空荡荡的小院子,想着如果丹吾还没走就好了,至少与他有商有量,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独身一人,毫无头绪。

他叹了口气,在石凳上静坐片刻,越想越是不对劲,突然跳了起来,念道:不行,这事不对劲,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要查明秋儿的死因,就必须开棺验尸。谢留尘跑到周六叔家,道出来意,遭到周六叔当头对面的一顿痛骂。

周六叔以哭哑了的嗓音骂道:谢公子,我当你是好心人,对你客客气气的,可是我女儿已经死了,你还要让她死后不得安息吗?

谢留尘争辩道:周六叔,你听我说,我不是普通凡人,我是他顿了一下,平静说道:其实我是修行之人,我知道怎么查奇经八脉的走向,只要让我检查一下秋儿的尸体,就可以知道她的死因。

周六叔痛失爱女,神智早已不复先前那般清明,他双手颤巍巍地攥住谢留尘,痛哭道:造孽啊,造孽啊我女儿死得这么惨,你竟要动她的遗体,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毒?!

谢留尘被他揪住衣袖,又怕摔坏这位长辈,不敢挣脱,只手足无措地辩解道:周六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百口莫辩,咬咬牙,召出识海中的修明剑,伸到周六叔面前:这是我修行所用的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说罢,便要使个剑诀给他看。

周六叔只是怔怔握住剑身,恍惚道:是了,你有剑,你有武艺在身喃喃了几句,突然双眼发红暴睁,指着他道:你说,是不是你欺辱了她,害她不堪受辱而死?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她?我们在周家村生活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你一来秋儿就死了,是不是你带来的灾殃?!

谢留尘一愣,见他越说越是荒唐,勉力制住他发癫的身躯,劝道:周六叔,你冷静点,秋儿的死,我跟你一样伤心,可是她绝不可能是自杀的,我们必须查个清楚,让她安息!

这时候肩上一沉,传来一道无波无澜的声音:谢贤弟,罢了,不要再为难老人家了。

傅长宁站在身后,将一只手放在他肩上。

谢留尘转头看看他,再看看面前的周六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绝望,他收了剑,随着傅长宁走出屋子。

二人出了周六叔家,走出好久,犹能听到身后癫狂中又带着凄怆的哭喊声:我的秋儿,我的小秋儿啊

谢留尘与傅长宁并肩而行,问道:傅兄,你也觉得秋儿是自尽而死的吗?

傅长宁低着头,嗯了一声。

二人各自回了自己家,一路无言。

当夜,谢留尘躺在床榻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声音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他身为修士,听力出众,听在耳中,仍是清晰异常。

他跟随声音来源,出了屋子,沿着泥土村道,上了村后的山。

这天正是月初,月色深隐,山间又起了大雾,遮挡星辰,罩入一层黑夜中。

随着脚步走近,那道声音越来越近,隐隐的像是什么人在哭。

走到山坡上,一道悲戚的声音清晰撞到他耳旁:我的秋儿,我的小秋儿啊

谢留尘偷偷躲在树丛中,见周六叔跪倒在秋儿墓前,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女儿的小名,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他不忍见周六叔沉溺丧女之痛,想上去宽慰几句,但转念想想,自己身为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全解别人?周六叔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应是难过至极,让他哭一场宣泄一下也好。

他借着夜色遮掩,悄然退去。

结果第二日,又出了事,周六叔深夜外出,撞死在了秋儿的墓碑前。

秋儿死后,周六叔神智恍惚,无法再上山砍柴,邻家村民就近照顾他,给他带饭并清扫屋子。那村民早上过去给他送饭,发现家里没人,生怕周六叔出事,急忙召集村子里几个胆子大的猎户,一起找人。刚走上山坡,就看到秋儿坟墓前,大榕树下,卧着周六叔老态哀哀的躯体,额上鲜血淋漓。

这一对父女的离奇死去,真真让村民毛骨悚然,午后,村里谣言刚刚平息,风言风语又起。山野乡村,最不乏关于神神鬼鬼的秘闻,村民们惧怕村里当真出了什么邪祟,提心吊胆,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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