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3)
云相长老发作一通后也冷静下来,叹道:看来此事着实棘手,我回转门派后会将这件事禀告掌门,与掌门商议定夺,想必他有更好的方法。
曲白微道:如今几大门派中除了清阳掌门与秋水门外,其他人皆缺乏与魔族打交道的经验,当年能够降服乱世魔头、驱赶魔人至北陆、还人族一个清静,也是靠了清阳掌门那惊天一剑
我回去后也会继续广派人手,加大力度追捕魔族,力求揪出幕后黑手。至于千重影壁那方面,我会再次前去查探是否真为魔族暗道,商离行顿了顿,若事情当真到了那般严峻的地步,我再考虑是否动用崔明若这步暗招。
如此,便有劳商门主与秋水门诸位了。众人拱手。
经过两个时辰后,诸事商定,天色已晚,几人纷纷行礼话别,离席回去。商离行与曲白微多谈片刻,便叫纪清先回去了,等他出了前厅后,路上已是了无一人。
商离行委婉谢绝了天一阁弟子的领路,持着乌木杖,穿过幽径小道,乘着月色款款而行,就在快走到秋水门下榻院落时忽而止住脚步,停在原地。垂眸思索片刻后,又突然折返,改道走向云山剑宗弟子下榻的庭院之外。
天一阁特有禁制自然拦不住他,不一会儿,一道身影便若无其事走进庭院中。
这边,谢留尘跟其他云山弟子来到天一阁为他们备下的院落休憩,在被交代了院落外已开启夜间禁制、无事不得随意出入后,天一阁弟子便客套退下,留给他们自主空间。
既是主人家下了禁制,众弟子也只好客随主便,只挤在院子里聊天,不敢擅自外出。耳听众弟子交头接耳,谢留尘方知他们一共要在天一阁住三天,按照云相长老的说法是,为求修行上的进步,这三天内会适时安排他们跟天一阁的弟子比试切磋。想必到了明日便热闹了。
不同门派有不同的下榻院落,而天一阁看似不过尺寸之地,房间数却足够多,弟子们闲聊片刻后觉得无趣,纷纷散去,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修行,连向来跳脱的方景林也由于旅途劳累而早早下去休息了。
庭院顿时一片冷清。谢留尘静静坐在院子里,等所有弟子都离开了,才进了自己房间,挂上门栓,而后自怀里取出那两张藏在身上十年的传送符。
对他来说,长老不在身边,这是难得的机会。
随着符咒燃起,房中一阵云烟吹过,谢留尘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中,无人察觉异常,隔壁厢房里的年轻男修正睡得一脸香甜。
几乎就在同一瞬,耳边响起海浪拍岸之声,谢留尘睁开眼,原来已到了十万里外的北陆。
海浪翻滚,月色昏暗,北陆岸边礁石上,稳稳站着一人。身披黑袍,黑雾缭绕,正是谢留尘十年前上山前夜所见的那个黑袍人。
那人一身宽大黑袍,连带着五官双手都掩盖住,黑袍下的声音有如鬼魅般死气沉沉。
这是十年来你第一次见我,可是有好消息了?
谢留尘借着月色偷偷打量他,听他开腔,先是很快低下头,受到惊吓般往后退了两步,立在另一块礁石上,又缩起脖子,嗫嚅着道:没,没有,我没有下过山,这些年来也没有找到他在哪里
没有?!没有你竟敢来找我!竟敢浪费了我一张上品传送符!黑袍人声音陡然尖厉起来,黑雾般的魔气瞬间弥漫整片海岸,谢留尘只感到那股魔气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心下惊慌,又急忙退后三步,强自稳住心神,我,我来找你,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黑袍人极不耐烦一摆手:说!
谢留尘道:当年上山前你曾说我为魔族之人,为何我却在人间长大?
黑袍人阴森鬼魅的声音自黑色斗篷下传来:十五年前荒谷中的兽王趁我族一十九宫与三十三洞不备,偷潜出谷,为了报复我族,走前将你掳走,遗弃凡间。
谢留尘不解:那,那兽王为何不是直接杀了我?
黑袍人静了片刻,方道:自古兽族大多神智未开,却只有其中一只能修成人形、成为兽王,想必是他脱去原始兽性,见了襁褓中的你,动了恻隐之心吧。
这是真的吗?谢留尘听了这话,不觉感动,反觉其中疑点甚多,只是心头如乱麻,却辨不出哪里不对,只小声嘀咕,掳走我却又将我遗弃?这又是何用意?
黑袍人陡然冷笑一声,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恐怖:那我如何知晓?你今天前来,就是为了问这等小事?既如此,那先滚回去吧!
谢留尘急忙道:慢,慢着那,那我今后又该如何?
黑袍人本欲离开,听了他这话又折返回来,声音微凉:你也知道,云山上有护山大阵护持,我族十年来不敢靠近,更不敢与你对接,一切只能靠你见机行事你既如此无能,本也没指望你能救出魔尊,你就维持原状,继续待在云山吧。
这番薄情之语,反倒坐实了谢留尘的猜想,心道:看来的确是将我当棋子看待,才给出如此错漏百出的说法糊弄于我。真有心找我,怎会在乎区区一个护山大阵?真当我是自己人,怎会如何冷淡以对?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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