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楚歌刚想摇头,郑珣手快的捧住了她的脸,好笑道:“脖子还没好呢,好好说话。”
楚歌只好豁出去了:“出恭。”她觉得别扭极了。
郑珣神色如常:“那叫她们进来吧。”
楚歌急道:“不用,不用。”她的手脚还能动呢,再说她可不习惯上厕所还有人跟着。
郑珣又道:“那我来吧。”他轻柔的把楚歌抱到床边,似乎真要抱她去恭房。
楚歌快急哭了:“恒稚,我可以自己去。”
郑珣呆了呆,楚歌落荒而逃。
等楚歌慢条斯理的挪出来,看到郑珣坐在床上等她,她十分不情愿的挪了过去,然后就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了。
她不过是想磨蹭点时间,让郑珣先睡而已,怎么被子和枕头就不见了。
郑珣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然的说道:“我让她们把多余的锦被枕头收走了,现在还不太冷,两床被子显得床小。”
楚歌简直想去摸一摸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早知道她就憋到明天再去厕所了……
楚歌只好委曲求全:“你睡里面。”
郑珣点头,“好。”说完果然往里挪,给楚歌让出了很大的一块地方。
被子里还有郑珣的余温,楚歌在郑珣的注视下躺好,闭上眼睛,她觉得她的睡意飞走了大半。
郑珣与她并排躺下,隔着一层布料,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
楚歌的鼻尖充斥着男性的气息,心如鹿撞,她不停的数羊,越数越清醒。
郑珣的手握住了她的,楚歌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放弃。
“歌儿。”
楚歌假装没听见,她要是应了,就见鬼了。
“歌儿。”郑珣不死心,又唤了一声。
楚歌不为所动。
“歌儿,你再唤我一声恒稚罢,我已经很久没听你这样唤我了。”
楚歌不清楚郑珣卖的什么药,刚才她是情急之下才叫了他的字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博姬公主在别人面前只称郑珣为驸马,私底下偶尔才会唤他的字,大多数都是你来你去的。
楚歌觉得驸马也怪可怜的,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看来博姬公主也是个傲娇的,既然郑珣这么希望,看在他对她好的份上,换个称呼也无妨。
楚歌闭着眼转了转眼珠,声音如蚊:“恒稚。”
这一声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在郑珣听来,堪比天籁,他不禁情动,堵住了她的朱唇。
楚歌没料到这样也会勾得郑珣又占了一次她的便宜,郑珣怎么下得了口啊!她明天都不用出去见人了好吗,楚歌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唇,她真是不该对驸马心软。
似乎郑珣特别喜欢亲她,每次亲完之后都不会再对她怎么样,楚歌也不清楚博姬公主是如何应对这一情况的,于是懊恼的往外边挪了挪,不言不语的睡去。
郑珣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折腾她,可眼角眉梢的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楚歌醒来,郑珣照例已不在了,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嘴唇肿得很明显,心里默默的骂了郑珣一声猪。她就是那种胆小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还手的,真的很难改。
丫鬟给她梳妆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歌的嘴唇一眼,这才默不作声的梳头。
楚歌厚着脸皮假装不知道,无聊的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这博姬公主的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等一切都弄好后,早膳也备好了,楚歌先喝了一碗白米粥,才喝到一半,月烟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公主,云烟姐姐醒了,在外边呢。”
“进来吧。”楚歌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还有一事呢公主,大总管从京都回来了,带了好多东西呢,他听说公主来了别苑,一大早赶了过来,也在外面候着呢。”
☆、
博姬公主府的大总管,曾任职于皇后的长秋宫,是后宫中人人都要尊称一声的大长秋。
陈朝的皇宫沿袭前燕朝的布局,仍将长秋宫设为皇后居住之所。燕朝将宣达皇后旨意,管理长秋宫各事宜,为皇后近侍官的首领称做将行,后陈朝先帝陈□□时改称大长秋,由宦官充任。而位在大长秋之上的,乃太后的长信宫的长信少府以及长乐少府,他们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尊荣可见一斑。
按祖制,陈朝的公主府设有詹事一职,专门管理公主府各事宜,由太后皇后从内侍省的宦官中挑选适合的人选担任。如博姬公主前面的两位公主——安阳公主和宜陵公主出嫁立府后,皆各有一名詹事负责府中诸项事宜,只有博姬公主府例外。
当年她远嫁源州时,太后和皇后把内侍省的宦官全部召到了面前,挑了两天,没有一个合心意的,最后皇后指着身边的大长秋,对博姬公主说:“你此番远嫁,今后再难像在皇宫一般做你的公主。你的母亲犯了错,你也自省了三年,这便够了。我让我宫中的大长秋去做你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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