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2 / 3)
就是失去。秦萌的声音,我不想和她结束。
孟璟在阳台上朝陆漫漫挤挤眼。她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瞧我说错了没有。
陆漫漫却在自己眼泪掉下来之前的一瞬间迅速地别过脸。她抓着的布帘子滑动了一下,刺啦一声响。
孟璟快步走进屋子里去,扶过她太太的肩,好啦好啦,老婆,我们走吧。
不是吧,你们就这样走了吗。
孟璟说:你先洗个澡,你都几天没梳头了吧,你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我们陪你接着找。
宋若也附和着:对,你现在需要休息。晚点我们再继续。
孟璟啧了声:你这样儿就是找到了你夫人,她也会被你吓跑,你还是拾掇一下。两小时后我们来叫你,就这么定了。
秦萌没应声,接着是摔门的声音,走廊脚步远去,浴室门开合,最后是花洒的喷水声。
陆漫漫松口气,从阳台绕出来,走到房间中央站立着,倒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该何去何从?
秦萌在浴室又哭了一场。想到陆漫漫也许已经被人装在麻袋里卖去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给目不识丁的土著做媳妇,她就疼得想吐。那疼的也不是心,而是从更深处冒出来的阵阵严寒。她就着水声嚎啕起来。反正此时此刻也不用顾忌尊严了。
这个澡洗得比较久。她出来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石化了。
那大傻子在那里整理行装。
秦萌迅速地切换了脸上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漫漫声音很平静,刚回。
秦萌哦了一声,迈着猫步走过来,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陆漫漫抿了抿嘴,垂着头继续理箱子。
秦萌在不远处的藤椅落座,语言又像刀子一样带着毒汁飞了过来,是不是走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没人要,又回来找我?
陆漫漫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扶着腰,啊哟了一声,径直蹲了下去。
那个人影迅速地飞过来,怎么了!?
陆漫漫仰起脸来:啊,我脚上的蜇伤好像恶化了。
秦萌脸上的表情很紧张,扶她起来让她坐下,忙忙地蹲下替她卷起裤腿查看。皮肤洁白细腻,前两天的皮疹都平复了。她狐疑地抬起头来,朝床上那个望着:哪里恶化了?
陆漫漫嘴角上扬:就刚刚,觉得好痛,现在好了。可能是我的错觉。
秦萌站起来,呵呵冷笑:所以我常说你笨!你还矢口否认。智商这个东西吧,不是说有博士学位就有证明的。
陆漫漫点了点头,是,我笨。
她这样一反常态地认了,秦萌倒又愣住了,巴巴地朝她看着,半晌猛然嫌弃脸:你用这么恶心的表情看着我干什么?
萌萌。
别叫我这个。
你爱我吗。
不爱。秦萌答得非常快。
陆漫漫的笑意从眼角淌出来,她站起来,伸手地将她搂进怀里。秦萌起先还有点僵,过了会儿也就任由她抱着,还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别再乱跑了,和我玩什么猫鼠游戏,我没时间奉陪。
雨停了,窗外的天是淡蓝色的,蓝得有点虚弱。
我也爱你。陆漫漫在心里说。
夏夜,身后的落地窗外一方明净的星空。
孟璟背靠着这片灿烂星河,坐在电脑前回复工作邮件。
右下角滴滴一响,有新邮件提示。
竟然是陆漫漫的来信。
她挑挑眉,点开。
还真是读书人,动辄挥笔杆子,好在她写得不是很长,挺接地气,读起来不怎么辛苦。
孟璟吾友,见信好。你说的方法真的有效,最近我开心了许多!我跟她说,从今以后,她说的话我都会反着听,你好烦是我好喜欢你,不爱你是爱你爱到失去理智,服务费是昨晚我很开心,任何听起来腥风血雨的指责都是因为对我有太多的热情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那样子破罐子破摔地发泄嘛,不得不承认,说出这些话,大大地挑战了我的羞耻心,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许这一招,歪打正着恰好破译了她的语言。每当她毒舌的时候我都照你所说,不生气,一脸无所谓,甚至笑嘻嘻的,没有见到她那精彩的表情真可谓是你的一大损失haha
她从起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慢慢接受,已经消停了好一阵子,不再口吐恶言,近来还会主动跑厨房给我打下手,有点粘我了,整个人乖乖的,像只小兔子,又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小萌。你说的没有错,对于这样有表达障碍的人,我不该在意她说了什么,我应当看她怎么做,语言交流上我觉得受伤的部分,不该较真,可以引导她改。如你所言,她当然是爱我的。否则数十亿人之中,她为何独独与我厮守。
她看着像是活力四射,其实秉性十分悲观,她以前主业是修物理的,认为人生和恋爱都是熵增过程,到最后所有篮子里的鸡蛋都会破,罐子里的牛奶都要打翻。所以如果我想要从她那里获取任何确定性,得到的也只能是黑色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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