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好不容易到了中途休息的时间,鸿明找到宁云晋,一脸不情愿地道,“你不是最会拍马屁的吗,怎么也没办法让父皇心情好一点?”
“拍马屁!太子殿下,小人哪里拍过皇上马屁。”宁云晋满脸无辜地道。
鸿明瞪着他,一副你自己明白的表情,可惜宁云晋的脸皮可比他厚多了,根本就无动于衷,好似受了侮辱一样。
想到他准大宗师的身份,鸿明也不好将人往死里得罪了——至少他自己登基前不行,他只得道,“孤不管,父皇如今不知道为何事忧心,你得想办法去哄他开心。”
宁云晋无语地望着他,“殿下,这样的事还是您身为儿子去做比较好吧!”
孤要是做得到,还用求你这小人吗!鸿明郁闷的瘪嘴,不爽地剐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幸好文禛的情绪在用过午膳之后便缓和了起来,为了转移心情他便拿起书本开始考校两小的功课,让原本精神奕奕的两只都蔫了。
海宁与杭州是接壤的,他们一行沿着河堤前进,在盐仓稍作休息后,准备晚上在盐官镇借宿,毕竟那里是海宁县县治所在地。
前行途中文禛不时会让人停车上堤查看情况,越看越他的脸色越不好,虽然堤坝看似修筑得很高,还按照要求种植了柳树,可是有些地方踩的人一多便有塌陷。
一直随驾在他身后的周升看着这个豆腐渣工程,整个人已经木然了,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侍其如海看着江水的水位,忧心的对文禛道,“皇上,今年的水位格外的高,看这个情况万一有大潮只怕是挡不住的。”
文禛何尝不知,他拧着眉头道,“让人车马速度快点,朕要去盐官镇看看。”
“皇上不可。”已经知道自己多半乌纱顶戴不保的周升心中一惊,张口便道,“这几日正是大潮的时候,还是……还是……”
文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朕倒要去看看这天下奇观的一线横江。”
看到皇上登上马车,周升心里那个愁啊!今儿正是八月十八最佳的观潮日,盐官镇一带江面只有三公里,可以看到“江横白练一线潮”,问题是就这大堤的情况只要有个万一……他简直不敢想象了。
可惜文禛的意志不是可以由他转变的,皇上执意要去又有谁能拦得住。
也许是最近让他糟心的事情太多了,宁云晋发现文禛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是真正的有些灰白,眉头也开始紧皱着像在忍耐什么,看样子是身体有些不适。这让他心中既激动又兴奋,难道今天便就是出事的日子吗!?
一行人很快到了盐官镇,这时在堤坝旁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看样子都是冲着今日的大潮来的。当地的县官虽然得到消息清理出了一条供御驾通行的道,但是也没办法将整个大堤边的人都赶走。
这时候其实已经可以看到壮观的钱塘潮了,一波一波壮观大气,惹得在场的人不时惊呼。这几次的潮都不是很凶猛,文禛便开始让周升为自己指点哪些地方是新修建的堤防。
鸿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虽然也跟在文禛身后,但是视线不时地被那潮水吸引。
当他们行进到一处明显新修建的大堤处,突然有个女人大喊大叫冲着江面哭嚎,“我儿子,我儿子掉下去了……求求你们帮帮忙,行行好,救救他。”
她说的当地话,文禛他们这行人大都是北方人根本听不懂这方言,只是被吵嚷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就在这一刹那间,突然一阵箭雨便朝着他们这边射了过来。
宁云晋一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关注着周围的情况,一看到箭便扯了一把身边的太子,自己顺势卧倒。
鸿明的注意力一直在海潮上,猛的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拉了一把,他心里气愤,居然凭着一股毅力反倒站稳了。可他这一站便倒了霉,要知道这些箭自然是朝着目标最鲜明的文禛去的,而他身为太子又是离皇帝距离最近的。
文禛本来已经打落了一些朝着自己而来的箭,剩下的则凭着身法躲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两支明显射歪的箭即将扎在自己儿子身上,甚至连打落都来不及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出左臂将那两支箭拦了下来。
他的举动仿佛提醒了埋伏在一旁的刺客,第二波箭便一分为三,一股射向太子,一股射向文禛,另外最多的一股自然是朝着其他随驾的大臣们,阻止他们靠近文禛进行护驾。
如果都是射向自己的箭反而好挡,但是要分神保护鸿明的话任凭文禛的武功再高也略有难度,特别是其中有一人的箭又狠又准,还仿佛有预见性一样,专攻文禛的必救之处。
两波箭之后护驾的士兵们终于动了,文禛的贴身侍卫也解决了箭只靠了过来,眼看着只是时间问题就能解决这些刺客。可是人一倒霉可是喝水也塞牙缝的,就在这个时候一波前所未有的大浪直接砸在堤上。
文禛反应迅速地一把搂住鸿明,然后被那巨浪打得闷哼一声,接着便是有人在惊呼,惨叫。
“大堤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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