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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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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想着两人说的那个像的对象,该不会是指自己吧?

穆渊挥了挥手,汪采就退下去了。

人一走,屋子里很是安静,火盆里的火偶尔发出声响,更显得这房子阴冷,没半点人气儿。

“这里以前是余昭华住的地方,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住在这里么?”穆渊温和的问。

“为何?”余默从善如流的问着,心道她走的时候可是惠华的身份,什么余昭华,看来他也就只记得前边的事,将后边的都给忘记了。女人多了,被占的心思就多了,自然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记得了。

穆渊又笑了。

“你跟她长的很像。”就像刚才这回答,识实务的让人生气。

余默不觉得自己现在这张脸跟以前那张脸有什么像的,穆渊说的像应该指的是性子。

“她死了很多年了,我很想念她。”穆渊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思念来,但余默觉得他没有必要骗她一个陌生的女子,抬头注视着他的神色,见他不像撒谎,在心里撇着嘴。

想念个屁!

九年前她出的宫,虽然有时在外游历,但在长安城里住了七年,两年多以前才失的踪,连个尸体都没有,就算被认定死了,也不过死了再三年而已,怎么可能死了再三年?

死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是余溪吧?!

这话真真假假的,要不是自己知道真相,怕也还真的被他给唬了过去,以为是个思念爱人的人,冲动之下才以强权威逼自己。

天知道她现在的相貌和脾气,是半点都不与余溪相似的!

“所以,我白日里看到你,突然就想跟你说说话,才请你去喝茶。冒昧之处,还请你见谅。”穆渊的话听着,语气温和诚恳,简直就是温文尔雅的知礼君子在向人述说着自己的歉意,风度翩翩的不得了。

余默心下可不会觉得穆渊会有什么歉意。如果穆渊遇到的不是她而是随意一个人,就这样将人请进宫里,出了宫要是没人知道还要,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定传成什么样子。这样的行为,可是有可能毁了别人一辈子啊!道歉管个屁用,自私鬼!

当然,人家是君王,自然有权利自私。或者,以他的身份,大家只要服从他的意愿就可以了,从来不用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或者,他也不需要为她考虑以后,一个一见面就能对自己说这些算是隐秘的话,相处几天还得了?等穆渊倾述的心思用完了,知道太多“秘密”的自己,也就不用活着了。

余默沉默着没有说话,才不想对着穆渊假情假意的唱戏。

这种沉默做为无声的反抗的样子,穆渊恍惚间觉得熟悉,一想才发现,眼前这个孙二娘,与以前的余昭华的性子,很相似。

“你有喜欢的或是爱的人么?”穆渊问。

“我们夫妻很恩爱。”余默这句话答的毫不胆怯,潜意就是你不要做恶人来毁我的婚姻。

穆渊转动眼珠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他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已婚的妇人?不过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情绪。

从窗户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很怪异的直觉,觉得在她的身边能静下心来。

果然,邀她来喝茶的时候,就算她只是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自己还是觉得心静了下来。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身为皇帝,权力越大限制越多,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人接进宫来相处,就算只是聊天没什么想法也会遭人诟病,文官的折子一定会一本本的摞起来。

只是回到宫里,对着书房各处报上的折子,越看越心烦,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意来了。说就让说去吧,他就算真看上个成了亲的又如何?何况他也不会看上这样一个平凡的娘子。

汪采问她住处的时候,他莫名的就想起了以前的余昭华,不知怎么的,就定了这个地方。

“那你知道,死了心爱之人的那种滋味么?”穆渊问的像是丢了东西那样简单,扫了一眼余默后,就那样伸长脚,躺了下去。

讲究的人家,室内的物案不是直接放在地面上,而是在地面上放一张平板的长案,案上中间放着物案,物案两边摆着垫子,而这种长案上的垫子有的是脱鞋坐着,有的是穿鞋坐着。

余默是没有脱鞋的,但这应该是打扫过的,很干净,穆渊并没有坐在垫子上,而是坐在了方案边的,这样躺下去,倒是没有干净不干净的问题,问题是身为帝王,这样不顾形象不好吧?

余默愕然的看着躺下去的穆渊,不知道他这是威胁她还是在问她自己或者是兼而有之。

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发展的有点超乎预料,有点没按剧情走的感觉。这样随便的就将一个人接进宫里,太不顾忌了。

以前的穆渊,年轻而又有一些热血和冲动,可是当时祝家独大,他做事反而更顾忌一些。如今穆渊已经成熟稳重,褪去了年轻人特有的稚嫩,反是变的随便了。

余默手撑在案上半支起身子,望着穆渊的眼道:“痛不欲生么?”

痛,不欲生?

穆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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