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61节(2 / 3)
刚和一个小丫鬟一起将床榻铺好,转眼就看到顾令颜踩着凌乱的步子进来,不由疑惑地问了句。
顾令颜揉了揉眉心,缓声说:“没,我困了,先睡吧。”
说罢,还没等绿衣反应过来,她就坐在床沿脱了鞋子,一骨碌钻进了被褥里头,将自己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睡着之前,她突然想起个事,又强撑着睁了眼:“白家的宴饮应当是去不成了,彤娘约了我那日去宝兴寺玩。”
绿衣目瞪口呆看着她躺上去阖了眼,只得轻手轻脚的给她掖了掖被衾,而后放下葡萄缠枝纹的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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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入夏时节,梧桐树上鸟雀嘤鸣声阵阵,蔼蔼晨雾溢满庭院,时不时有刚出巢的玄鸟飞过窗前。
徐晏坐在窗下调试琴弦,时而旋扭琴轸,时而拨弄琴弦试音,目光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刚种上的一株梅树。稍过了片刻,将琴弦调至正调后,徐晏随意弹奏了几个音节。
琴轸以白玉制成,下端垂着的长长流苏拖曳到了地衣之上,琴面之上生了梅花断,十三个徽位流淌着浅金色的光。
院外飞过的玄鸟似是被这声音给惊了一下,轻啾一声后,猛地从窗前蹿了过去。
徐晏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随后微微垂首操缦,琴声潺潺而悠长,是一首《良宵引》。他忽而忆起,顾令颜第一次弹给他听的,便是这首曲子。
万兴从门外进来,本是要上前禀报的,听到这琴声便在门口立了一会。待到琴声缓缓停下,万兴才进来恭声说:“殿下,楚王来了。”
“让他进来。”徐晏的手停在琴弦上,微微侧过头,声音平淡而听不出喜怒。
万兴应声而下,不多时,楚王走了进来,见徐晏正在奏琴,不由得微微一愣:“三郎好雅兴。”他走了过去,在徐晏身侧坐下,随手拿起桌案上的酒盏,猛地灌了一大口。
“是么。”徐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挥手示意万兴将琴收到一旁的墙上挂着。
楚王却是颇有兴味的看着那张琴,笑道:“早就听闻三郎善于操缦,却是我福薄,没这个听三郎鼓琴的运气了。”
徐晏瞥了他一眼,扯动了一下唇角,缓声道:“孤琴技不佳,二兄何必想来是看不上眼的,唯有自娱自乐罢了。”
从古至今,听琴者多为弹琴之人的至交好友,楚王自然知道他不愿弹给自己听,也收敛住了满面的笑意,只余一丝淡笑挂在唇角处。
“二兄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徐晏闲适坐着,一直胳膊慵懒的搭在膝盖上,从窗外拂进来的风卷动着他的衣襟,连带着头上束发的布条一块轻轻飘动。
端的是风姿俊逸,潇洒出尘。
楚王瞧着对面的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眸子里也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徐晏出生时当今皇帝刚坐上太子之位,先帝闻得终于有了个嫡孙,当即大开筵席遍赏群臣。楚王的生母是个十分能认清形势的人,当即就让他跟在徐晏身边玩。
但徐晏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反倒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一块。
他从小就知道,徐晏是父亲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父亲的位置。无论父亲是亲王、是郡王,抑或是太子、皇帝,继承人都只会是这个弟弟。甚至于先帝,也对他宠爱到了骨子里,同朝臣讨论政事也不避讳他。
谁都争不过他。
就在他要认命之时,一切全天旋地转,徐晏不再是嫡子,身份上和他没有任何区别。
“此事,还要多谢三郎了。”楚王忽而一笑,浓眉轻轻跳动了一下。
徐晏握着杯盏的手微顿,拧眉问道:“何事?”
楚王道:“涿郡粮草一事。”他将酒盏放在桌案上转了个圈,说,“昨日大兄那个神情,似要吃了我似的,真真是令人害怕。”
徐晏神色微凛,坐直了身子后,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之人。
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楚王闭了闭眼,道:“若是我猜得不错,阿耶应当是在我和大兄之间犹豫,若非你加以暗示,阿耶也不会将这个差事交到我头上。”
“二兄若是不愿,自可交给大兄去办。”徐晏冷冷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在皇帝那安插了人手。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皇帝近些年愈发喜怒不定,他们几个皇子,哪个没和皇帝身边人有来往?不为别的,单是为了保命,都得做这一步。
快到用午食的时候,徐晏却没开口留饭,楚王怡然自得的走了,却在横街之上碰到了路过的越王。
越王瞥见他只是轻哼了一声,甩手就走,全然没有先前的热络劲。只要一想到秋狩之时楚王使的一箭双雕的手段,越王就恨不得撕了他。
再一想到近日自己心心念念的差事落到了楚王手里,更是气愤到了极致。
楚王却很拉的下脸,上前跟越王寒暄了几句,随后道:“依阿兄的能力自然能处理好此事,可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河西大战在即,阿兄急什么?”
听到这,越王原本冷若冰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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