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43节(2 / 3)
人。”另一旁着大氅的少女撇嘴说了句,压根都懒得往场中看了。
徐晏骑着匹通体乌色的大宛马,手里执着杆画杖进了马球场,却在瞧见对面之人时,稍稍愣神。
“我阿翁非得让我们来顶上的,没想到竟是刚好对上殿下。”顾证扬唇高声道,“上次说好的马球没能如愿,今日总算有了机会。”
徐晏颔首,淡声说了几句话。
余光不经意间,竟是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偏过头从远处看去,一头青丝松松挽了个百合髻,长裙曳地,回眸同身旁人浅笑。
虽隔得远,却仍旧能感觉到她同人说笑时,那顾盼生辉的模样。
随后她望向场中,看的是门下省那边的位置。
徐晏又抬眸朝顾证同他身旁几人看了眼,脸色微微沉下。
不多时,东宫司直便骑着马,往东宫众人那边传消息:进不进球不要紧,总之不能让沈六郎进一个。
赶紧让他拿回去。
冬日的风寒凉到了骨子里, 然马球场上的一众儿郎皆着单衣,腰系蹀躞带,足蹬革靴, 手执画杖。骑在骏马上,抬眸凝视对面。
门下省以顾审这般年纪大的为多,似是没想到竟凑了这么多年轻儿郎, 且几乎都是在长安城里有名有姓的人,众人的兴致一下子又高昂起来。本来已经转过头同身边的人谈笑, 此刻目光又被场上之人吸引了过去。
没多大会,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 马球赛正式开始。
冷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 徐晏一手勒住缰绳, 执着画杖在场中跑动起来。
绘了无数精美图案的彩毬牵动着无数人的视线,先是被门下省一名典仪抢得, 过了片刻,却又到了徐晏手中。
彩毬仿佛黏在他画杖之上, 顺着他的动作直往前行去。中途不住的有人想要上前争夺,竟是无法得手。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东宫这边便进了一球。
外面围观的人群欢呼起来, 呐喊声震耳欲聋。一人操纵着骏马从旁疾驰而过,漫不经心道:“殿下好身手。”
徐晏敛眉望过去, 看到是顾证后,勾唇笑了一下:“侥幸罢了。”
刚开场, 许多人都还未进入状态,他抓住先机进了这一球,委实算不得什么。
想到这,他下意识朝东边看去, 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搜寻,便瞧见了那道绛色身影。
她穿着那一身立在那,什么都不用做,便夺去了所有的光彩,不经意间便让人的眼眸驻足在那。单是随意的一瞥,便不愿将视线挪开。
即便隔得如此之远,他也看得出来她神色并不怎么高兴,隐隐蹙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球场看。
只一瞬间,徐晏心底便凉了半截,握着画杖的手也变得僵硬,甚至连最最寻常的挥杆拦球也变得无比吃力起来。
然而彩毬已经被拾捡出来,这场马球赛又继续往下进行着,甚至没给他那点子酸楚留一点时间。
“有我三哥在,待会肯定是门下省赢。”顾令颜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虽小,然而脑袋确实高高昂着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军中士卒将领皆平常皆需习马球,顾证一向擅长这个,以往的马球赛中数次力挽狂澜,是长安城众人公认的事。
旁边还是有人哼了一声:“就算赢了又如何,那也不能算门下省赢,他总归不是门下省的人。”
顾令颜眨眨眼,啊了一声:“如果这就不算门下省赢,刚才的那一场也是临时凑的,如何就能算刑部输了?何况我阿翁年纪大了,我三哥代替我阿翁上场,有何不可嘛。”
众人听了,一阵默然。顾审作为门下省侍中,自个年纪大了上不得场,让自己孙子去,自然是无伤大雅的。
先前说话的少女想了半晌,夜想不出反驳的话,遂轻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开始盯着场上战况,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晏再次将球给抢到手里。左右突围过后,正要挥出最后一杆时,却被侧面突然冲出的一人给截了胡,将球往相反的方向猛地击去。
徐晏转过头,看到拦了自己的人是顾证。
满腔的怒火,偏又发作不得。不仅因为这人是顾令颜嫡亲兄长,何况还是在球场上,即便是沈定邦抢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是抢回来。
“那从三郎手里抢了球的小郎是谁?”北面高台上,华盖下着栌黄色圆领袍之人靠着凭几,伸手往下指了指,转头问身边的人。
朱贵妃勉力睁着眼辨认了片刻,随后笑道:“是顾家三郎,顾侍中的孙子。”
“秋狩那一次,说想去河西的可是他?”徐遂饮了口酒暖身子,垂眸想了想,“我记得你还将自己藏了多年的角弓赠了他。”
朱贵妃心跳快了一瞬,掩在袖子底下的那只手轻轻颤抖起来:“是他。他年纪轻又有如此壮志,妾自个收着那角弓也是浪费,还不如赠给他。”
说到最后,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所幸风声忽而大了,没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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