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9)
,在师映川怀里东张西望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未几,三人路过一处摊子,这是一个字画摊,不算很大,不过东西倒不少,琳琅满目的样子,除了字画之外,还有一些上面或是提诗或是绘着山水人物的纸扇,制作得还算精美雅致,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物,却也可以闲暇之余把玩一二,一时季玄婴停下脚步,在十数把扇子里面翻了翻,挑出了一把,上面绘着寥寥几支翠竹,倒也有几分意境,季玄婴看了看,似乎比较满意,便开口问道:“……这把扇子要多少钱?”
摊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先前他生意不错,便坐在摊子后面眯着眼睛认真数着挣来的银钱,并没有注意到师映川一家三口,直到听见季玄婴清冷平平的声音时,这才一个激灵,忙扬起笑脸就准备招揽生意。
这中年人循声看去,就发现问价之人正站在摊子前,手里是一把从摊子上取来的纸扇,扇子上画着几笔青青修竹,这顾客二十来岁年纪,身披织绵长袍,束一条银丝宽腰带,既淡雅又显得颇为雍容,身姿气度十分犀利神秀,眸光闪动之间,有淡光流转,仿佛能将所有的一切统统看透,额间靠近双眉的位置缚着一条两指宽的抹额,整个人一尘不染,望之恍若神仙中人,青年身边却是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美丽少女,通身不见半点首饰,素装淡袍,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头发油黑顺滑得令人惊叹,容貌极美,若是再年长个几岁,只怕便是祸国殃民那个级数的了,与这青年当真是一对璧人。
这三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子,虽然这少女的打扮完全不似已婚妇人,年纪也小,但怀里那个玉娃娃一样可爱的孩子却生得与少女极像,况且世间也不是没有十三四岁就早早成亲的人,因此人人都道这是一对小夫妇带着儿子出来游玩,这中年摊主一向人来送往地见多了,眼睛毒得很,一看就知道这三口之家身上的穿戴虽然不很抢眼,却绝对是上等货,多半是哪个大家子里的贵公子带妻儿出游,自然是出手豪阔的,应该可以多赚些银钱,想到这里,中年人连忙满脸堆笑,殷勤道:“这位爷的眼力可是真真好的,我这摊子上的扇子里面就数这一把最好,我报个实在价,只要一两二钱银子,这扇子就归您了。”
其实这扇子原本只卖八钱银子,但中年人觉得眼前这位贵公子应该是那种出手豪阔的主儿,因此便干脆提高了价格,果然,季玄婴也不还价,把玩了几下竹扇之后就取银子给了中年人,中年人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连忙接了银子,心中却在暗笑这种公子哥儿果真是送上门让人宰的冤大头。
买了扇子之后,三人就离开了书画摊子,师映川一手抱着儿子,一手从季玄婴手里拿过纸扇看了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扇子最多只值八`九钱银子,你却花了一两二钱,被人家当冤大头宰了。”季玄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又不差这点银子,何必与他多费口舌。”说着,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师映川的头顶,师映川顿时一翻白眼,无奈道:“我说玄婴啊,我已经十四了,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别再摸我脑袋了?在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一百二十五、平凡的幸福
师映川被季玄婴这么习惯性地摸着头顶,看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就是丈夫在宠溺地抚摩着小妻子的脑袋,虽然好象有点奇怪,却也显得这对小夫妻感情很好,而且季玄婴戴着抹额,挡住了那枚侍人印,更何况就算不挡,也没有几个人会想到那究竟是什么,因此看到这一幕的行人便都只当作是做丈夫的在向美丽的小妻子表示亲昵,就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师映川顿时一翻白眼,有点无奈道:“我说玄婴啊,我已经十四了,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别再摸我脑袋了?在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师映川说着,故意装作气恼的样子拍打了一下季玄婴的手,季玄婴吃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打,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自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不知为何,他心中就生出一股很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目光在师映川的脸庞上转了一转,眼中就有了温柔之色,好似秋水流波,神采湛然,师映川无意间触及到他的目光,不觉一怔,笑道:“喂,怎么忽然这样看着我?”
季玄婴却伸手一捏少年的脸蛋,这个举动让他少了几分疏离冷漠,多了几分亲切温和,青年捏着那光滑的脸蛋,理所当然地对情人说道:“……我喜欢摸你的脑袋,也喜欢这样捏你的脸,你既然是我的,我当然可以这样做,莫非你不喜欢么。”师映川听着这番话,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感动,遂笑着叹息道:“好罢,你想怎样都行,我哪敢不喜欢啊。”
这种看似十分乖巧的反应显然让季玄婴很满意,他浑然不在意自己与师映川身外的一切,神色淡漠,眉宇间看不出心情好坏,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只有当目光从身边的师映川和季平琰身上掠过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出一抹温和之意,当下微微一笑,道:“在宝相面前,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说话?”师映川明眸流转,似笑非笑的样子,揶揄道:“玄婴,你这是吃醋了么?好酸的味儿!”
季玄婴的眼神虽然平日里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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