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6)
起一张青涩平凡的脸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男孩,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但给她的感觉却是莫名地熟悉。
一丝淡淡的苦涩之意在方梳碧心底泛出,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少女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毛,此时此刻,一颗心伴随着窗外啾啾的欢快鸟鸣,无限地深深沉坠了下去,她从出生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让她如此挂念的,如此在意,即使是面对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她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方梳碧忽然间就毫无来由地预感到,那个男孩会在她心里占住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甚至可能一直占据下去,哪怕她想忘也忘不掉。
而此时牵动少女心弦的师映川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一只蒲团上,听面前的男子讲解一些关于武道修炼方面的问题,连江楼修为绝顶,他的提点和讲解不知道是多少武者梦寐以求的,师映川盘腿坐在蒲团上,神情端正,津津有味地认真听着,一会儿恍然点头,一会儿又皱着眉头思索,然后向对方提出问题,连江楼也都一一详细解答。
窗外一片青葱蓬勃之意,不少被风吹散的花瓣飘落在窗台上,甚至还有一只麻雀停了下来,探头探脑地向室中张望,半晌,连江楼停下讲解,道:“……今日便到这里。”师映川连忙站起来,去倒了茶捧到男子面前:“师尊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先润润喉咙。”
连江楼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师映川重新坐下,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笑道:“师尊,给我讲点师祖的事情罢,我记得你上回说过,师祖四十二岁时跨入太上忘情之境,一夜之间神功大成,可是你还没讲为什么师祖忽然就这么突破了。”
此时的师映川就和一般那些缠着大人讲故事的孩子一模一样,连江楼也不以为意,道:“……你可听说过澹台道齐此人?”师映川连忙点头:“剑圣澹台道齐嘛,当然听说过,那可是从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不过传闻多年前他孤身一人登上大光明峰向师祖挑战,后来战败身亡了,那柄数十年随身不离的神兵‘鹤鸣崩音’也在这一战中被毁坏。”
连江楼听了,神色如常,将茶杯放到一旁,右手却抬起一招,顿时不远处桌上搁着的那柄和光同尘便被他摄入手中,一时连江楼拔出剑来,手指却按在漆黑的剑格上,师映川好奇地注视着师父手上的动作,这才第一次发现此处居然有一个极微小不起眼的机关,若不是预先知道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随着连江楼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忽然就听一声轻响,剑柄后端竟是自动打开了,分明露出了一个藏在里面的剑柄。
师映川见状,当即就愣住了,脱口道:“……子母剑?”不过刚一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子母剑最大的作用是在对敌时可以趁对手不注意之际迅速抽出里面藏着的子剑,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这柄和光同尘打开的过程却不是一瞬间的事情,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行,等开了机关取出里面的剑,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就完全失去了子母剑攻其不备的意义。
“师尊……”师映川惊讶地喃喃道,连江楼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里面的剑抽了出来,却发现那赫然是一把断剑,剑身只有正常佩剑的一半长,应该是从中间断去的,然而虽是残剑,但散发出来的那股凛然锋锐之意却令人忍不住心寒,连江楼一根食指在雪亮的剑锋上轻轻一碰,顿时手指就被割开了一个很小的伤口,有鲜血滴在那剑上,却直接滚落于地,剑身依旧雪亮森寒无比,不染半点血迹。
“果然是宝剑……可惜怎么却断了?”师映川一脸惋惜之色,一面从怀里摸出手帕,给连江楼擦去指上的血珠,连江楼并不在意,重新将剑收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说道:“这便是那把鹤鸣崩音,当年你师祖力败澹台道齐之后,就将这把被毁的断剑收藏起来,花费了许多工夫才将其巧妙融入到和光同尘当中,合成一把剑。”
☆、二十八、旧年怨
师映川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家师父说起这等陈年秘事,脸上却露出一丝不解之色,皱眉问道:“奇怪,师祖把剑收藏起来就是了,何必要放到这和光同尘里面?感觉好象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根本没什么用处嘛,何必多此一举。”
连江楼看了他一眼,也没解释什么,只自顾自地以手轻抚和光同尘黑黢黢的剑身,继续道:“……澹台道齐此人算得上是天纵之才,剑圣之称倒也名副其实,当年你师祖藏无真立意要修那太上忘情之道,因此便与澹台道齐结下情缘,沾惹情爱,两人就此携手。”
这番秘闻听得师映川目瞪口呆,下意识地问道:“那后来呢?”连江楼用一方雪白的丝帕缓缓擦拭着自己的佩剑,神色依旧不波不澜:“……后来你师祖在彼此最浓情蜜意不可自拔之际,拔剑斩情丝,断尘缘,以此打磨道心,准备一举突破。”
此时师映川已经听得唏嘘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感慨道:“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为了修行么……果然成大事者,不但要对别人狠,也一样要对自己这么狠啊。”又连忙问道:“那再往后呢?澹台道齐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大光明峰的?”连江楼微微颔首:“不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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