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第一花瓶 第55节(2 / 3)
的姿势与商陆对视。
吻就发生在谁都意识不了的顷刻之间。
告白之后,接吻的时候有很多,睡前醒后,聊天中途,接吻的方式也很多,乱七八糟毫无章法,深吻热吻法式吻,也像两个学生一样轻轻地啄吻珍爱地吮着下唇,纯情里也不避嫌狎昵,狎昵里也透着欲望。
但这次不一样,柯屿想,他想被放入商陆的身体里,每一寸骨血,每一个细胞,他想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像一捧野草等待一场焰火的降落,焚烧掉风雨中一切焦灼的、难以排解的潮湿。
t恤被捋起的时候,柯屿本能地清醒了寸来。
他还是吻着商陆,只是技巧性地调转姿势,让自己成了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把伤痕累累还未好透的背严严实实地抵在了暗处。
欲望的到来和离去鲜明得难以忽视,商陆绅士地把唇从他身体上离开,帮他抚平凌乱的领口,又捋着他汗湿的黑发,喘息着,等眼里的占有欲平息,他说:“对不起。”
柯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
“忘记你之前是跟女孩子交往,会不习惯。”商陆静了静,低声,“其实我也有点不习惯。”
柯屿很直接地问:“你做寸春梦吗?”
“偶尔,青春期的时候。”
再长大点,每个男生都知道自己动手纾解了,也就没了做春梦的余地。
荷尔蒙初次在体内茫然涌动,梦境里漂浮着破碎的浮光掠影,是春色无边。柯屿轻声问:“男的女的?”
商陆不想撒谎:“是女的。”
柯屿认真地看着商陆,在渐趋平息的喘息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做了什么孽,把一个没有谈寸恋爱的直男掰弯,还要让对方反过来觉得是自己搞歪了他的性取向,要为此小心翼翼,要为此道歉。
柯屿重新拥缠上他,手指勾住他运动长裤的抽绳,轻轻扯松时,他贴着商陆的耳朵说:“……哥哥教你习惯。”
有了身体上切实的亲密之后,晚上交拥着入睡更有了顺理成章的底气。
商陆一天比一天入睡得更快,柯屿原本以为是自己老家的床与他奇迹般地契合,在被商陆拥着、将睡未睡的昏沉间,耳边听着他安静绵长的呼吸声,后背的疼痛被他胸膛的温暖所熨帖,他渐渐迷糊地反应过来,也许商陆的入睡是因为怀里多了一个他。
这样的推测不无道理,但越深想一分,就越觉得自视甚高。
这是他们在岛上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清晨,肆虐的狂风、连绵倾盆的大雨和最后残留的洪水一并消退,柯屿移开门闩,一股雨后的初晴的清爽洁净从狭窄的巷子口奔涌而来,在转瞬之间拂起了他的额发。他两手扶着两扇门,在风中眯起眼睛,过了会儿,扭头看向商陆:“天晴了。”
淡蓝飘白的天空里,一只麻雀挥动着潮湿的翅膀,啼啾着飞了过去。
商陆就站在门槛后,冲柯屿伸出双手:“来抱一下。”
柯屿向他跑过去,撞进他怀里,拥住的同时小声骂道:“无聊。”
狭窄的只有一跨之宽的露天甬道里,两条泥鳅被清晨的阳光里被晒得翻肚皮。柯屿弯腰捡起扔进盛了浅水的桶里,跨过门槛,走向巷子尾挨着的山沟。他和商陆都好狼狈,小镇也好狼狈,一路坑洼积水,泥点甩上他们卷得一长一短的灰色运动裤腿,被狂风折断的树枝倒在路边,市政已经开着拖车来清理。
柯屿想抽烟,商陆从他手里接过晃荡的红色塑料水桶,一边短袖卷上肩膀,露出了结实好看的手臂肌肉。柯屿站住点烟,再抬眼时,只觉得他的背影和脚步都透着闲适散漫,不知为何越看越好看,吁出一口烟的同时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声。
一路有乡邻打招呼,都透着一脸遭了罪后的怔忪和喜悦。泥鳅在桶里跳了一跳,居然真活了。
商陆拎起桶,两条活物随着清水在空中抛出一道澄澈的曲线,一齐落入充沛的山沟中。
柯屿蹲下身:“好没礼貌的小东西。”
商陆跟着蹲下,那两条灰不溜秋的东西早就没影了,他笑了一声:“你无不无聊。”
柯屿搭着腮,看了会儿水上的波光,扭头看商陆:“男朋友,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现在不敢亲我。”
商陆:“……”好笑地看着柯屿:“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
“输了的人欠一个真心话大冒险。”
商陆叹一口气:“过完年三十岁了,小岛哥哥。”
柯屿脸一黑,继而嘴边被商陆很快地亲了一口:“你输了。”
柯屿小小地勾了下唇,遗憾地说:“我输了。真心话大冒险?”
商陆站起身:“留着。”
·
木板被钉上时有多用心,摘下时就有多麻烦痛苦,但钉子被一颗一颗拔下,光从缝隙中一点一点透入,继而终究把整栋老屋子重新照得亮亮堂堂得——看着这个过程,柯屿咬着雪糕心里很畅快。
↑返回顶部↑